程一念眼中流露出的殺氣讓橫行慣了嚴老九也嚇了一哆嗦,幹這一行十多年,敢反過來威脅他的人屈指可數,而那些人,要麼進了醫院,要麼就從此杳無音訊。

先前在驅車前往定西村的路上,程一念撥通了凌大俊的電話:“凌少,我想請你幫個忙.”

凌大俊大喜過望:“師父開口,別說一個忙,十個忙我都幫!不知你想要我做什麼?”

“幫我查一下,我的爺爺,我跟我的爺爺之間的一些事兒,事無鉅細,能查多少算多少.”

查自己的爺爺?這是什麼操作?凌大俊滿腹疑問,但也不好多問,畢竟程一念看起來就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的思想來揣度。

前往定西村需要3個多小時,不到半小時凌大俊的資訊就已經反饋過來,經過詢問村長、村民等熟悉情況的人,程一念想要了解的事情大體上就已經瞭解到。

在程一念四個月的時候,父母外出務工不幸雙雙遇難,爺爺程鎮南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並且在讀書這回事上從來沒有馬虎過,除了種地之外,幹苦力、撿廢品等能掙錢的事都去幹,特別是程一念除了車禍之後,程鎮南更是東拼西湊籌錢給程一念治療。

有了這些事情做引子,程一念開始運用靈氣充盈自己的大腦,幫助自己順藤摸瓜開啟封鎖記憶的枷鎖。

此前他曾經嘗試用這個方法幫助自己會議林瓏的事情,卻無濟於事,而這一次,卻意外地打通了,關於程一念小時候的事情,像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反覆浮現……對於小時候的程一念來說,失去父母,便是失去了依靠;對於程鎮南來說,老來喪子,又何嘗不是失去了支柱。

這一老一小,卻硬是在家徒四壁無依無靠的情況下一路走了過來。

為此,程鎮南跟村裡的壯年一起當過苦力,給人做白事,晚上還走街串巷撿廢品。

由於貧苦,小一念營養不良,程鎮南聽從村裡赤腳醫生的方子,爬房頂,鑽桌底捉蜘蛛給他泡水喝,而小一念也很聽話,即便看起來很噁心,為了不讓爺爺失望,每次都大口大口地喝。

直到聽年輕人提醒,小一念可能是缺鈣,於是程鎮南揹著小一念,走山路來到濱城城區求醫。

如今交通發達,從濱城到定西村尚且要3個多小時車程,天知道那段日子裡這一老一少是怎麼走過來的。

買不起肉吃,小一念就自己跑去水田裡捉田雞,捉到田雞之後,隨手摘下一根草杆,把田雞一隻一隻串起來帶回家,自己搬一張小凳子,站上灶臺前殺田雞,燒水煮熟,然後就坐在門前接著夕陽餘暉寫作業,等待程鎮南從地裡回來一起吃。

儘管這些都是原主的記憶,但是當這一幕幕不斷在自己腦海中浮現時,程一念還是能夠感同身受,畢竟自己當初在拜入仁萊峰之前,也是過著孤苦伶仃,困頓交加的生活。

“一念回來了!”

“看起來這孩子還沒恢復好,很虛弱的樣子,可是那個剷鬥,他是怎麼做到的?”

“也許是剷鬥不牢靠,他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打得過他們的人呀!”

“一念,快勸老程叔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為了這房子搭上性命,不值得!”

【村長程富裕同情值+10】【村監委主任程長裕同情值+10】【村民曾蓮花同情值+10】…….圍觀村民都是看著程一念長大的,十分擔心爺孫倆的安危。

“該走的,是他們.”

程一念拽緊拳頭,一股肅殺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嚴老九一把扯住往後退的混子:“怕什麼!一個腎虛佬罷了,給我上!不然別想領工錢!”

眾混子打手一擁而上,不想卻被程一念三下五除二全部幹翻在地,而且個個頭破血流,動作之快,出手之狠,是他嚴老九混跡江湖幾十年來都未曾見過的。

嚴老九見狀,深知自己遇上硬茬了,但是今天要是不拿下這程家老房子,他就得面臨千萬級別的損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嚴老九別無選擇,指揮剩下兩臺鉤機一起揮動長臂,向程一念襲來。

只聽“哐當”兩聲,在金剛護體咒的保護下,剷鬥無法傷及程一念,無論操作人如何用力,剷鬥就是無法砸破結界,反而是鉤機的機頭開始冒出了黑煙和火花。

“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專案,是誰的專案,這背後的勢力你是想都不敢想的!我勸你還是……”話沒說完,程一念已經瞬步到他跟前,揪著他的衣領提在半空:“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剛才問你是不是想死.”

“我背後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嚴老九還在嘴硬。

程一念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嘴硬?我讓你硬不起來!”

隨即手掌發力,嚴老九隻覺口中的牙齒一顆一顆脫落,口腔瞬間被淤血充滿,想叫喚卻叫不出來,四肢在半空中不斷掙扎。

程一念手臂一揮,嚴老九像一條死狗一樣被甩到鉤機的駕駛艙上,嘩啦一聲玻璃盡碎,車門被砸出一個大凹陷。

圍觀的村民們驚得合不攏嘴:這還是以前那個斯斯文文,愛笑淘氣的程一念嗎?這分明就是一個冷麵打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奇遇,能讓他變得如此能打!不過,不管怎樣,收拾這幫黑惡勢力,總是令人拍手稱快的。

“乾的好啊一念!我要告訴正躺在醫院的爸爸,有人給我出氣了!”

“這種人,就該往死裡收拾!”

“出息了啊一念,不枉我們當年湊錢給你去唸大學!值了!”

攤倒在地的嚴老九用僅存的一絲力氣,艱難地掏出已經碎了屏的手機……收拾完嚴老九,程一念轉身扶住程鎮南:“爺爺,我回來晚了!”

程鎮南激動得雙眼噙淚,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卻突然用嚴肅的語氣說道:“不孝子!你還有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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