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共七人,身上都散發著靈氣波動——竟都是武者。

最前一人,是個身材高大結實、並不肌肉蓬勃但卻如山般沉穩的中年人,一張國字臉稜角分明,雖然面板已經稍微帶上了歲月的痕跡,但冷峻的五官透著幾分昔日的鋒芒與俊俏,想必二十年前也是個鋒芒畢露的帥哥。

這中年人的實力也是最高,足有內勁巔峰,跟陳斌突破之前不分伯仲。

中年人的身後,是兩個女子,年紀大概都二十來歲,實力倒是弱了不少,只有外勁五六重的水準。

而再往後是四個像保鏢一樣的猛男,面無表情,身穿款式相似的黑色衣服,身上氣息都頗為強大,都在內勁六重到內勁八重之間。

其中有兩人的背後還揹著什麼大件的東西。

看走路的方式,身位的次序,以及身上的氣息,不難看出,這兩女四男應當都是下屬、侍從一類的角色,都對前邊那一位中年人無比尊敬。

陳斌見此狀況,本來還在猜這個中年人是什麼身份呢。

可懷裡少女一聲嬌呼,就把他給弄傻了。

爸?這個中年人……是江初雪的父親?“你這傻丫頭都差點出事了,我這個當爹的能不親自趕來看看情況嗎?”

中年人沒好氣地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那六人來到了涼亭外邊。

他朝涼亭內看了一眼,看到抱著江初雪的陳斌,以及縮在陳斌懷裡的江初雪,表情也是呆滯了一瞬——不是說是跟師父在一起嗎?師父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嗎?怎麼現在只剩下這麼個年輕小夥子了?而且還和雪兒這麼親暱?誒等等。

剛剛落地時,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是貨真價實的化勁強者的威壓。

而現在這後花園裡沒有其他人了,那威壓豈不只能是這小夥子釋放的?難道初雪口中的師父,是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而他竟已經突破了化勁?中年人睜大了眼睛,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與震驚需要解釋。

但在這個時候,本該負責解釋的江初雪,卻是尬住了。

她本以為來的肯定是江家下屬,那她縮在師父懷裡,被看到也沒關係。

可她萬萬沒想到,來的是自己的親爹江天鴻啊!是,她在陳斌面前是比較主動,比較外向,比較大膽。

但那是因為她喜歡師父嘛。

師父又對她冷淡,那她在師父面前妖一點、主動一點也沒關係。

可在師父面前妖,不代表在家人面前也可以啊。

她在家裡,尤其在父親和爺爺面前,終究還是算個乖乖女的,最多就是個偶爾調皮搗蛋、古靈精怪的乖乖女罷了。

要她在親爹面前,大大方方地靠在一個喜歡的男孩子懷裡,還能淡定得跟父親介紹這是誰……那她是真的做不到啊!她也是人,也會難為情的好不好!“啊……爸,這個……這個……我……這個……”她一時間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而她一尬住,陳斌自然就更是尬住了。

本來作為一個師父,陳斌是可以大大方方面對江初雪的父親的。

甚至某種意義上,可以進行同輩份的交流,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可是……偏偏江初雪要皮一下,縮在他懷裡被她父親看到了。

這下好了,他還怎麼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她的師父啊?有師父這麼親熱地把徒弟抱在懷裡,任徒弟撒嬌的嗎!……夜晚本就靜謐。

人一不說話,花園裡的蟲鳴鳥叫都變得清晰起來,反而更凸顯出氣氛的詭異。

這種尷尬的氣氛持續了整整十秒鐘。

最終還是飽經風霜的老父親江天鴻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流了很多血,”他看了一眼江初雪手上的傷口,皺起了眉頭。

走過來,近距離檢視了一下江初雪手臂上的傷勢,然後才發現她的傷口出血被以十分精妙的真氣運用手段給封住了,傷勢也被暫時控制住,沒有繼續惡化,甚至都不需要敷上臨時處理的藥膏了,直接帶回家接受正規治療就好了。

他稍微鬆了口氣,回過身對著那邊的幾個手下道:“把擔架開啟.”

原來那兩個揹著東西的壯漢,身後揹著的是拆分開始的組合式擔架。

此刻他們立馬點頭,很快把一個擔架組裝了起來,拿到涼亭邊上來。

兩個女子走過來,來到江初雪側邊:“小姐,我們扶你到擔架上.”

江初雪微微一怔,“我……我沒傷那麼重,可以走路的.”

江天鴻沉聲道:“你傷的可不輕,乖乖躺上去吧,爸帶你回家,家裡的幾個醫師都在等你,各種療傷靈藥也都準備好了.”

江初雪愣了一下,有些不樂意:“回家就不用了吧,我也就胳膊上被劃了幾道口子而已,敷上療傷藥、纏上繃帶應該就可以了吧?”

主要她才剛和師父同生共死,共同熬過了一場生死考驗,能感覺到自己和師父的關係發生了些微的變化。

她真的很想繼續賴在師父身邊撒會兒嬌,指不定師父就意識到小徒弟的好,放棄那個壞女人,決定跟小徒弟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呢?這種時候,她怎麼會願意突然離開師父、回家去呢?“聽話,”江天鴻沒好氣道,“你差點沒命,這事一傳回去,你爺爺,你媽,家裡那麼多疼你的親戚,全都嚇個半死。

你不回去,他們看不到你平平安安地出現,怕是今晚都別想閤眼了.”

“呃……”江初雪聽父親這樣一說,心裡也覺得有點愧疚了,不敢再堅持了,“那……那好吧.”

但心中終究還是有點小遺憾。

想了想,只好最後再小小地撒個嬌。

“師父,你抱我去擔架上,好不好?”

她紅著小臉,小聲對著陳斌道。

當著江天鴻的面,被這樣請求,陳斌其實非常尷尬,都不敢看江天鴻是怎樣的眼神。

但,看著小徒弟那軟軟的、透著期待的小眼神,拒絕的話,竟是根本說不出口。

“唉……好吧,”陳斌苦笑了一下,抱著江初雪站起身來,來到擔架旁,蹲下身去,將她小心翼翼地、輕柔地放在了擔架上。

旁邊那幾位壯漢,女子,看著這一幕,雖然表面上都不動聲色,眼神中卻都透著一抹驚訝——他們都為江家做事至少幾年了,見過無數身份高貴、天資過人的頂尖公子哥來追求雪兒小姐,可何曾見過雪兒小姐對任何同齡男性如此親暱親熱?那真是從來沒有!江天鴻眉頭也是微微蹙緊,眼神有些複雜,但終究是沒有貿然說些什麼。

待江初雪躺好,便對手下揮了揮手,“你們先將雪兒送上車,在車上等我。

我跟這位陳師父有幾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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