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晨抱著三爺爺灰溜溜地跑了。

拳擊館內就剩下三人。

陳斌走下擂臺,來到江家父女身旁。

江初雪回過頭看向陳斌,有些遺憾地說道:“師父,本來我是想逼那傢伙給你磕個頭道個歉讓你好好解解氣的,可沒想到那傢伙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直接開溜了.”

陳斌淡然搖了搖頭,“這完全在預料之中吧,那傢伙本就不是什麼信守諾言的好人。

只是覺得自己必贏所以才答應罷了,一旦輸了立馬就會不認賬的。

所以我也只是擠兌他幾句,壓根沒想過真要他跪地道歉.”

“唉,真可惡,”江初雪嘟了嘟小嘴,握著小拳頭道,“要是我和師父一樣也是化勁宗師就好了,直接把他打翻在地,逼著他給師父磕頭認錯.”

“逼他跪地道歉倒是不難,我就能做到,可那就是要跟葉家徹底撕破臉了。

面對整個葉家,我現在力量還不夠,所以就先放他一碼吧。

反正今天這場決鬥的核心目的是為了保障我家人的安全,現在這個目的,應該算是達到了,那這個結果就可以接受.”

陳斌緩緩說道。

江初雪聽到這話,有些佩服地看著陳斌,“師父真冷靜,一點都不上頭……要是我在師父的處境下,我怕是早就什麼都不管,先把那傢伙揍一頓再說.”

陳斌哭笑不得,稍微設想一下,還真相信江初雪會這麼做。

那是因為江初雪出生在江家,從小就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有龐大的江家在背後撐腰,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但他可沒有那種底氣,他的家人都需要他的保護。

他需要靠自己,自然不能莽撞。

“我要真是那種暴脾氣,揍不揍葉浩晨另說,怕是得先把你揍一頓,”陳斌挑眉道。

“誒誒誒?”

江初雪懵了,委屈兮兮道,“為什麼呀,明明徒弟這麼可愛這麼聽話……”“可愛就算了,聽話?你聽個錘子話.”

陳斌翻了翻白眼,“剛剛是誰硬要跟那葉浩晨在賭注上加碼,誰勸都不聽的?你明知道他不是那種信守諾言的人,輸了就會翻臉不認賬,結果你還跟他加碼,還把自己當做賭注押了上去。

師父勸你你不聽就算了,你父親勸你你也不聽,你說你討不討打?”

這話一出,倒是引起了江天鴻的強烈共鳴——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他頓時有些和陳斌同仇敵愾,沒好氣地瞪了江初雪一眼:“說的好!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胡鬧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江初雪聽著父親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脊背忽然有些發涼,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

可看了師父一眼,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要知道,師父可不是父親那種老古板,對她也是寬容的很。

平日裡,她偶爾調皮搗蛋,擅作主張,師父對她也是十分縱容。

可為什麼這次師父像是真有點生氣了呢?仔細想想就知道——是因為賭注,因為她把自己的吻當做了賭注。

真正令師父無法接受的就是這個賭注。

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別的男人接吻,哪怕是萬分之一都不到的可能性。

所以說……師父他是……吃醋啦!一想到這兒,江初雪忽然就不哆嗦了,一片甜蜜在心中花開。

她輕咬著嘴唇,雙手背在身後,小步小步地湊到師父身邊兒,抱著師父的手臂搖啊搖,小聲道:“師父別生氣嘛……就算有那麼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你真的一時疏忽輸掉了,你以為我真的會讓那個噁心的傢伙親我嗎?怎麼可能嘛!”

“嗯?”

陳斌微微挑眉,眯著眼睛看著她。

江初雪看到師父有反應,頓時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唇角微揚,揚起小腦袋把嘴巴湊到師父耳邊,呵氣如蘭道:“師父笨呀……那傢伙一個大男人都能食言,我一個小女子憑什麼不能食言嘛。

如果我輸了,我就不認賬,我就不給他親,他能怎麼樣?他還能強迫我不成?所以師父不用擔心的,從一開始,我就不可能給他親的……師父不要生氣好不好?”

少女的聲音小小的,語氣柔柔弱弱的,透著撒嬌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種類似哄吃醋的男朋友一般的感覺。

這軟軟的話音彷彿蜜泉,彷彿能從耳朵直接流淌到人的心坎兒裡,直叫陳斌都渾身有些發酥,心裡那點不適與餘怒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這妮子真的太會撒嬌了,哪怕是最冷酷的魔鬼,在這樣的柔聲細語下恐怕都不捨得說她一句重話吧?“下不為例!”

陳斌最終也只能板著臉勉強說了這麼一句維持尊嚴,沒法再繼續追究下去了。

“好嘞!師父最好啦!”

江初雪立馬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哪有一點真在反省的意思。

“咳咳!——”一聲刻意的咳聲忽然從旁邊傳來,稍微打斷了師徒倆之間的甜甜氛圍。

“怎麼了老爸,感冒了嗎?”

江初雪漫不經心地看向父親,隨口問了一句,“感冒了得去看醫生呀,可別傳染給我和師父了.”

江天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丫頭剛剛違逆的可不只有你師父,還有老爹我!你師父說這事的時候,都知道把“不聽父親的話”放在“不聽師父的話”後邊,表示後者比前者更過分。

可你呢,對著你師父那是好聲好氣哄著撒嬌著,對我這個親生父親倒是一句話都不打算解釋、根本不在乎我生氣不生氣是吧!真就有了師父忘了親爹啊?江天鴻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兒啊,但又不好意思把心中的感受說出來。

只好鐵青著臉道:“決鬥打完了,賭約也完成了,該回去了吧.”

“哦,也是,”江初雪點了點頭,“那……爸你先回去吧,我和師父走.”

江天鴻臉色徹底黑了,瞪著女兒:“你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的,現在還想跑?”

“呃……”江初雪看著父親那像是潑了墨的臉色,意識到好像沒辦法隨隨便便就跟師父一起離開了。

於是她想了想,先放開了師父的手臂,然後扯著父親的衣袖,拉著父親走向一邊:“爸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件要緊的家事跟你說.”

江天鴻跟著女兒來到了廳外的走廊,但態度還是十分堅決:“你傷都還沒好,必須跟我回家去養傷。

這事沒得商量,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江初雪不接話茬,直接說道:“爸,我跟師父旁敲側擊了陣法的事情.”

江天鴻的臭臉瞬間板不住了,兩眼冒光:“怎麼樣?”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