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

陳看海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姚大師打來的。

陳看海連忙接通電話,“喂,大師?您到了嗎?”

“在樓下了,下來接我,”姚大師漠然道。

“好嘞,馬上來!”

陳看海欣喜道。

之前二十分鐘一直怯怯懦懦、看都不敢看陳斌一眼的陳看海,此刻放下手機,頓時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挺直了身板,冷笑一聲看向陳斌,“姚大師已經到了,我現在下去接他。

你小子就等死吧!”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家門,下樓接人去了。

而原本一直呆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陳蒼鴻、陳龍等人,此刻也都彷彿找到靠山,很快恢復了囂張的氣焰。

陳龍一邊摸著幾乎被打爛的臉,疼得直呲牙,一邊怨毒地看著陳斌,咬牙切齒道:“你等著吧!你敢對我下次毒手,等會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還給你!我要把你的臉都打成一堆碎肉!”

陳鳳也捂著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右手,惡狠狠地看著陳斌,道:“就是就是,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等會要拿著剪刀,一根一根把你的手指都給剪掉,讓你體驗一下到底有多痛!”

陳斌撇了撇嘴,壓根不在意他們的威脅,只覺得好笑。

……陳看海下了樓,很快就在樓下花壇旁接到了姚伯光。

此刻的姚伯光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甚至有些發青,看著格外病態。

但陳看海只當這是練武、用毒之人的特點罷了,沒太在意。

他帶著姚伯光走進單元樓,走進電梯間,按了樓層,然後對著姚伯光一直訴苦:“姚大師您可算來了啊!那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已經,就靠著不知從哪學來的幾分皮毛功夫,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手無縛雞之力,囂張得快到天上去了!等會還請姚大師一定要狠狠出手,把他打得越慘越好,最好讓他痛不欲生、滿地打滾、瘋狂求饒的那種!”

姚伯光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道:“要是別的事,或許我還嫌麻煩。

但折磨人這方面,我們五毒門可太擅長了,我人生一大愛好也就在於此。

既然你想讓我折磨他,那也行,等會我送他點特殊服務,讓他嚐嚐我們五毒門的幾味優質毒藥,保準讓他肝腸寸斷、哭都哭不出來、想死還一時半會死不掉,只能絕望地哀嚎!”

“是嗎?”

陳看海大喜過望,“大師您還有這樣的寶物?具體是什麼毒藥啊?”

“種類多了去了,”姚伯光如數家珍道,“最普通的,比如讓人渾身如一萬隻螞蟻在爬動、瘙癢難忍的萬蟻纏身散,比如讓人全身麻痺像是觸電一般的天麻散,讓人渾身關節劇痛的噬骨花粉,還有……”由於折磨人的毒藥種類太多。

說著說著,兩人都出了電梯間,姚伯光還在說。

這裡的聲音陳斌當然都能聽到了。

但姚伯光和陳看海都不在意。

聽到又如何?一個家族逆子,就算聽到了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當待宰的羔羊?陳看海聽著聽著,越聽越興奮。

隨著兩人來到家門口,陳看海也是興奮到了極點:“那就全看大師您的了!”

他帶著姚大師走進家門,來到客廳,指著陳斌的臉,對著姚伯光道:“大師,就這小子!你可千萬別客氣,直接往死裡打就是了。

剛剛說的那些毒藥,您也千萬別吝嗇,都往他身上用就完了,一定要讓他死得越慘越好!”

屋裡的陳蒼鴻等人此刻看到姚大師走進屋來,也是徹底安心了,紛紛開口道:“是啊大師,快弄死這逆子!我們可全靠大師您了!”

姚伯光滿意地擺了擺手,擺出一副高人姿態,冷笑著看向那不知死活的陳家逆子,“小子,既然我來了,你就束手就……呃——”說到一半,他忽然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陳斌的面容。

笑容,凝固在姚伯光臉上。

本就慘白髮青的臉色,瞬間更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雪,最後那一絲絲好不容易恢復的血色也是消散於無形。

“怎……怎麼會是……你?”

姚伯光簡直快哭出來了。

陳斌冷冷一笑,“你不是有那讓人實力暴漲的丹藥麼?要不再吃一顆?看這次能不能從我手裡跑掉?”

姚伯光聽到這話,內心苦不堪言——燃血丹這種究極透支力量的玩意,哪裡是可以隨便吃的?光是今天吃下那一顆,他就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直到現在都是元氣大傷,體內勁氣十分混亂,沒個幾個月恐怕是調養不回來。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再吃一顆?那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直接勁氣暴亂、走火入魔而死!“姚大師,您怎麼不動啊?您認識這小子?”

一旁的陳看海疑惑地看著姚伯光,忍不住催促道,“您放心,這小子就是被我們陳家趕出家門的一個孽種,他沒什麼身世背景,您只管把他往死裡打就是了!只要您能把他打得夠慘,兩千萬,我們雙手奉上,保證不帶賒賬的!”

姚伯光本來心裡就已經夠苦了——我在酒店好好養傷不好嗎?為什麼要被坑來送死啊!而此刻再一聽到陳看海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兩千萬你馬幣啊兩千萬!有錢了不起啊?你們有錢給,老子踏馬的也得有命花啊!”

姚伯光怒吼道。

“啪!——”姚伯光反手一巴掌糊在陳看海的臉上。

恐怖的力量之下,陳看海只覺自己的腦袋和身體都差點直接分家了!他整個人飛了出去,轟咚一聲撞在旁邊的牆上,摔回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眼冒金星。

陳家眾人都驚呆了——怎麼回事?這位姚大師……怎麼突然對自己人出手了?眾人難以理解地看向姚大師。

然後他們就看見,姚大師緩緩回過身來,面向著陳斌……“噗通——”雙膝與地板碰撞出脆裂的聲響。

姚大師跪在了地上,並且伏下身去,老老實實地跪拜了一次。

“這位高人,是我錯了,我道歉!姚某並不是刻意和高人您為敵啊,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是真不知道這些不要命的畜生敢和您為敵啊。

之前在那鴻鑫大樓跟你交手,也全是因為我那不爭氣的徒弟蠱惑了我啊。

求高人放我一條狗命吧,只要您肯饒過我,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可以把我的一切資產都雙手奉上!”

姚大師哭喪著臉,瘋狂求饒,聲音中再沒有一絲高傲與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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