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失魂落魄地上樓去了,楚天瀾一陣心疼。

他回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妻子。

他知道,妻子並非一直是這樣蠻橫、不講道理的。

清瑤剛出生那幾年,妻子雖說也很有主見和脾氣,但大事上還是很聽他這個丈夫的話的,對女兒的教導也沒有那麼極端。

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妻子回過幾次孃家,眼睜睜地看著燕京圈子裡、那些昔日和她一起玩耍的姐妹們,一個個嫁入燕京豪門,身份一個比一個金貴,生出的兒子女兒一個個成為燕京頂級圈子的少爺小姐,她心中就有些不平衡了。

自此之後,妻子對女兒的態度就變了不少,越來越嚴厲,管的越來越嚴。

不許她和同齡男性交朋友,不許她隨便出去玩,不帶她參加什麼聚會,對於早戀之類的更是嚴令禁止。

哪怕是日常愛好,也只允許她接觸琴棋書畫、茶道之類的高雅愛好,就算是玩個遊戲都要限制時間。

這般嚴防死守,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乾乾淨淨、毫無汙點的優秀名媛,方便以後嫁入豪門。

許多頂尖豪門都很看重這個。

對此,楚天瀾其實也頗有微詞,他希望女兒能健康的成長,沒必要一定圖什麼高嫁。

可是他幾次跟妻子談,都被妻子一句話懟回來:你沒本事,讓我被燕京的姐妹們瞧不起,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的女兒被人瞧不起嗎?楚天瀾對妻子確實有所愧疚,所以在女兒的教育問題上也根本說不過她,只能做個妻管嚴,一再忍讓。

可此刻,他還是有些忍不住了,道:“老婆,過頭了吧?女兒不過是情竇初開,你至於這麼極端嗎?陳斌那小夥子真的不錯的啊.”

“懶得跟你說,我的女兒我做主!”

陶曼麗冷著臉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接下來這段時間,你不許給那姓陳的小子錢。

你要是敢給,我就跟你急!”

“啊?”

楚天瀾愣了一下,“給陳公子錢?啥啊,他最近很缺錢嗎?”

陶曼麗冷笑一聲:“那小子誇下海口,跟我說半個月之內要買一棟豪宅,來打我的臉呢!我尋思東臨市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但稱得上豪宅的房子至少也得有個好幾千萬吧,那小子除了從你手裡拿走個千八百萬的感謝費之外,還能有什麼錢?他要是想買房子,肯定只能來找你要錢唄!”

楚天瀾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以他對陳斌的瞭解,陳斌可不像是那種會誇下海口的人。

“你可別太小看人了吧。

人家陳公子除了收下我給的醫藥費之外,就再沒找我要過一分錢,甚至就連那醫藥費,都是我強行塞給他的.”

楚天瀾沒好氣道,“況且人家那麼多本事傍身,想賺錢還不容易?賺到一套豪宅也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吧?”

“切,我才不信!一個城中村的破落小子,又能有多少本事?多半隻是坑蒙拐騙,把你們給唬住了罷了!”

陶曼麗撇了撇嘴,道,“你只管聽我的就是了。

我倒要看看,他拿什麼來打我的臉!”

“那他萬一真的買了呢?”

楚天瀾道。

“他要是真有這本事,那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讓他和清瑤來往,”陶曼麗這樣說道,但隨後自己都笑了,“可惜這只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就那小子?他也配?”

……城中村。

“嘎吱——”陳斌推開自家小院的木門,院子裡卻是一點燈光都沒有。

這麼晚了,母親和妹妹都不在家?有些奇怪啊。

而且剛一進院子,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有某種奇怪的味道,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

他停下腳步,仔細聞了聞,循著氣味尋找起來。

可還沒走兩步,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妹妹。

“喂?熙然?”

陳斌立馬接起電話。

“喂?哥?”

陳熙然的聲音帶著些驚惶,“你快來中心醫院吧!媽媽情況不太好,醫生說是急性腎衰竭!”

“啊?”

陳斌腦袋嗡的一聲,“怎麼回事?然然別緊張,慢慢說.”

陳熙然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勉強沉住氣,道:“今天我放學回家的時候,媽媽就說有點不舒服了。

我還問她是不是今天上班太累了,可她卻說今天只上了一兩個小時半,還沒到中午就回來休息了,在家休息了大半天。

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了,怎麼休息了還不舒服呢,但也沒太當回事。

可吃完晚飯,媽媽臉色都變了,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寫完作業,洗完澡,大概九點半吧,我有點不放心,過去媽媽房間一看,媽媽就已經神志不清了,我就連忙叫了車把媽媽送到的醫院……”陳斌聽完,頓了頓,道:“醫生說是急性腎衰竭?有說是什麼引發的嗎?”

“沒有,醫生說情況很奇怪,像是食物中毒,又像是體內隱疾,暫時還不能檢測清楚,但腎衰竭是確定了的,而且說是腎臟和肝臟都已經有明顯的損傷了,不是一天兩天的毛病了。

醫生說最好儘快進行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陳熙然說著說著,聲音裡都帶著些哭腔了,顯然是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陳斌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古怪。

自從獲得了精血傳承之後,他自己就是神醫了。

每天和母親朝夕相處,母親的身體狀況,他哪能不瞭解?母親這些天根本就沒有得過什麼疾病。

而且母親常年勞動,其實身體素質並不算太差,只是底子寒,外加有些勞損罷了。

而在喝下他熬的紅月養心湯之後,母親和妹妹的體質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如今恐怕比那些天天保養、養生的中年婦女都要健康得多。

這種情況下再突然生病,就實在有些奇怪了。

更何況是腎衰竭這種非常極端的重病。

這完全說不通啊!不過情況危急,陳斌也顧不上多想了。

“好了我知道了,熙然彆著急,我馬上來醫院。

媽媽不會有事的,相信我,”陳斌幾句話說完,立馬掛了電話,一邊叫滴滴一邊飛快地衝出院子,往城中村大門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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