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本來也不想在這種氛圍下求婚的。

可實在是沒辦法了。

眼見就要被趕出去了,再不求婚就沒機會了啊。

“馨悅,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他硬著頭皮說道。

“滾犢子吧秦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向我女兒求婚?”

唐慧蘭譏諷道,“你看看人家何毅新,再看看你自己,你連人家一根小腳趾都比不上,你拿什麼給我女兒幸福?馨悅當初跟你在一起,都算是瞎了眼了。

現在你還想讓她嫁給你,跟你受一輩子苦?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秦軒渾身一顫,臉色一白,“我……我會努力的。

我和馨悅這麼多年感情,我真的很愛她的,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做.”

“得了吧你!這都幾年過去了,你還不是這個窮酸樣?廢物就是廢物,你和你那兄弟都是一樣的鐵廢物,永遠翻不了身!”

唐慧蘭擺了擺手,滿臉不屑地說道。

“周阿姨說的對,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廢物的身邊也只有廢物,”孟曉月笑吟吟地說道,“馨悅這麼優秀,完全有更好的選擇,這位何毅新何少爺就很不錯。

至於秦軒你……你就跟你的兄弟一起老老實實過下等人的生活,找個村姑過日子去吧!”

秦軒被這麼羞辱,臉色都有些發青了。

但他還有些不肯放棄。

他抱著最後的期望,看向王馨悅。

他只在乎王馨悅的態度。

然而……王馨悅的話,卻如同最冰冷的一盆水,澆在他頭上:“你們拿些垃圾出來送給我,讓我丟臉,現在你又拿這麼廉價的鑽戒,來跟我求婚?我怎麼可能嫁給你?難道你要讓我變成跟你們一樣的窮酸廢物嗎?我才不要!你滾吧,從今天起我們就分手了,不要再纏著我了!”

秦軒渾身一僵,如遭雷擊。

臉色變得慘白。

只覺天旋地轉,差點暈過去。

“馨悅……你……”王馨悅轉過頭去,懶得搭理秦軒了,拿出手機,準備聯絡這個酒店的經理,讓經理派保安過來趕人。

可就在這時,嘎吱一聲響,宴會廳的門開啟了。

一道有些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諸位,路上堵車,趙某來晚了,等會自罰三杯以作賠罪,”老者並不知道里邊的氣氛是怎樣的,一進來便笑著告罪。

眾人一愣。

回頭一看。

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呼。

“誒?這不是趙大師嗎?”

“我靠,這是書法協會的趙老先生?”

“真是誒!我在東臨電視臺的節目上看到過這位老先生。

當真是仙風道骨、氣質出眾啊!”

……眾人看向這位老先生的眼神裡都帶上了一份尊敬。

先前對著秦軒冷嘲熱諷的那副嘴臉,也連忙收拾了起來。

而唐慧蘭和王馨悅看到這位老先生,也是微微一驚,立馬變了態度。

這位老先生名為趙鐵書,是東臨市知名的書法家,東臨市書法協會的榮譽副會長,也是王馨悅的父親王躍林的私下好友。

趙鐵書在東臨市上流圈子頗有名氣,和好幾個喜歡書法的豪門老爺子都有交情,所以在東臨市也算是人脈不俗,很少有人敢得罪他。

“趙老客氣了,您肯來,就已經是給了我們家莫大的面子了,哪還需要賠罪什麼的?”

唐慧蘭立馬迎了上去,滿面笑容地說道。

“哎,話不能這麼說,我是答應了要來的,遲到了就是遲到了。

等會自罰三杯,決不食言,”趙鐵書笑了笑,說道。

然後他突然發現,這宴會廳中央的地板上,散落著一副卷軸,和數片宣紙碎片,頓時有些好奇:“這是?”

“趙老見笑了。

這是我女兒那個不成器的前男友弄來的東西,明明字寫的跟小兒塗鴉一樣難看,還硬說是什麼明代書法家……那什麼王鐸的真跡,把我們大家都給逗樂了.”

唐慧蘭笑著說道。

“王鐸的真跡?呵呵,那要是真的,可是值上百萬呢.”

趙鐵書也覺得好笑,“拿這種知名書法家的名號來扯謊,也太大膽了.”

唐慧蘭擺了擺手,道:“趙老您不用搭理他們,我們馬上叫保安來把他們轟出去。

您先來主桌坐下吃點東西、喝杯酒吧.”

趙鐵書點了點頭,但剛好也要從那些碎紙片旁走過,心中也有幾分小小好奇,於是走過的時候,蹲下身來拾起一片,看了一眼。

本來他是準備看一眼,笑一笑就丟了。

可這一眼看下去,卻是愣住了。

腳步也停下了。

唐慧蘭往前走了好幾步,發現趙老沒跟上,疑惑地回過頭,“趙老,怎麼了?”

趙鐵書沒有回答她,而是扶了扶眼鏡,把紙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然後又俯下身,將其他幾片碎紙片拿起來,一一檢視。

他這動作,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都好奇起來——這假字畫有什麼好看的?“趙老先生,您在看什麼呢?”

王馨悅好奇問道。

趙鐵書依舊沒有馬上回應,又看完剩下幾片,表情忽然變了。

臉色發黑,眼中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悲憤。

“這副字,誰撕的?”

他咬牙說道。

眾人一愣。

孟曉月怔了怔,舉起手,“是我……怎麼了?”

趙鐵書抬起頭,瞪向孟曉月,“你知不知道你毀了一件書法界的傳世珍寶!這是草書愛好者們,乃至整個書法界的損失!”

這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唐慧蘭睜大了眼睛,看著趙鐵書道:“趙老,您……您這話什麼意思?那副字,難不成是真的?”

“廢話!”

趙鐵書氣得不行了,都顧不上什麼禮貌客氣了,憤憤說道,“這宣紙的材質,紙面上的凹痕,陳年的發黃痕跡,都真真切切、沒有問題。

以我浸淫書法三十餘年的經驗,這就是王鐸的真跡!王大師的狂草作品中特有的那種狂放與不羈,也根本不是其他人能偽造仿製出來的!”

眾人登時傻掉了。

真跡?居然真的是大師真跡?而且聽趙大師這口吻,還很有價值?“趙老先生,這副字如果是真跡,那值多少錢啊大概?”

王馨悅顫抖著說道。

“膚淺!到這種時候,你們居然還以金錢來衡量這種寶貴的藝術瑰寶?真是太膚淺了!”

趙鐵書氣憤說道。

不過他也知道普通人恐怕很難理解這種書法作品的藝術價值,說價錢反而可能對他們來說概念更清晰一些。

於是他頓了頓,嘆息道,“王大師的草書出神入化,雖然為人品格有愧,但作品的藝術價值依然極高。

眼下這副字,觀其風韻,應該屬於他的早期作品,價值還會有所降低,但至少也是百萬級別。

倘若儲存完好,拍賣得當,賣出數百萬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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