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也不太明白。

這傢伙明明都不買了。

那我買下,關他屁事。

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呢?不過,看在對方也是真的以為這玩意是辣雞,算是好心在提醒自己的份上,陳斌也沒有生氣。

想了想,索性讓他知道知道真相吧。

他叫來工作人員,告訴工作人員這玩意已經被他買下了。

工作人員查證之後,將陶罐拿出來,用專門的防震包裝盒包裝好,遞給他。

陳斌拿過盒子,將陶罐拿出來,將真氣匯聚在手上,用手指在陶罐底部狠狠一抹!“滋滋滋滋——”一陣有些尖銳的聲響傳來。

陶罐底部竟是被刮掉了一層釉質。

露出了四個刻字——“正德年制”。

他拿起來給公子哥看了看,“看到沒有。

這玩意的釉質的確不對勁,但並不是因為是仿品,而是因為有人在原本的古玩外邊重新上了一次釉質,大概是根本沒把它當古玩,想著修復一下繼續使用吧?所以,這並不是一個仿品,這是包裹在一層新釉質之下的真古品。

只要去掉釉質,就能顯露出真容.”

徐文昊的表情瞬間凝固,“什……什麼?還能有這一手?開玩笑的吧?”

他還有些難以接受事實。

他呆滯了數秒之後,拿起手機,將陳斌手上的陶罐照給那位梁大師看,然後問:“梁大師,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而梁大師仔細檢視之後,表情突然變得十分懊惱,“啊這……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唉……看著落款,看這去掉釉質之後的花紋……好像……還真是這小夥子說的那樣。

小夥子眼光真好啊,連這都能看出來?”

梁大師都這麼說了,事情自然是八九不離十了。

徐文昊咬了咬牙,把手機湊近一些,關了擴音,壓低聲音問道:“梁大師,如果是這樣的話,能值多少錢?”

梁大師想了想,回道:“四五十萬起步吧……正德年間的瓷器雖然不少,但這種款式的陶罐比較少見,收藏價值頗高.”

徐文昊臉都綠了。

四五十萬對他這樣的富少來說,其實並不算多。

平時一輛豪車都上百萬的。

但是,九千塊的東西,轉手就能賣四五十萬?這種事也太爽了吧!拿出去吹逼都能讓無數人心服口服的!而這麼好的機會,居然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卻從手中這麼溜走了?徐文昊的心裡瞬間有些不平衡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收起手機,看向陳斌,道:“小子,這陶罐賣給我吧?我出三萬收。

怎麼樣?你已經賺的很多了.”

陳斌聽到這話,都笑了。

精血洗髓之後,他的五感都十分敏銳,所以他是聽到了梁大師的最後一句話的。

四五十萬的東西,你花三萬就想買回去?做夢呢!“不必了,不必了,這麼大的虧,還是讓我這個沒眼光的人來吃吧,”陳斌笑吟吟說道。

徐文昊頓時一僵。

沒有眼光?這不就是在說他嗎!徐文昊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諷刺,瞬間有些惱羞成怒了,“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東臨徐家知道嗎?那可是最頂尖的幾個一線家族之一,而我就是徐家的大少爺,徐文昊。

像你這種一看就出身貧寒的小子,老子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死於非命。

我奉勸你最好見好就收,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陳斌笑了,“可這場藏寶大會不是楚家主辦的嗎?你們徐家比楚家還厲害?”

“呃……”徐文昊微微一僵,“我當然會給楚家面子,但你還能一輩子待在這場館裡不成?出了場館,你就不怕走在路上突然被車撞死?”

“不怕,這事我已經有經驗了,再來一次想必也無所謂,”陳斌攤了攤手,道,“你要是不打算動手的話,那我走了哦。

拜拜了您勒!”

說完,他把陶罐放進盒子,抱著盒子就朝著一側走去。

“你!”

徐文昊氣急敗壞,還要罵些什麼,可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備註是:賈大師。

徐文昊忽然不那麼氣了。

眼神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冷笑一聲,道:“敢搶我的寶貝是吧,等著吧,等會我就讓賈大師給你下個降頭,我倒要看看你會死的多難看!”

……一樓的展覽大廳,除了四片展區之外,側邊也有一小塊休息區,提供一些糕點和飲料。

陳斌抱著盒子來到休息區,隨便端了杯飲料喝,等楚清瑤過來找自己。

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從側邊傳來。

“陳斌?你小子怎麼來這兒了?”

一道熟悉而令人厭惡的女聲響起。

陳斌轉頭一看。

只見四五米外,穿著妖豔吊帶裙的女子,挽著一個白西裝公子哥的手。

兩人正充滿敵意地看著他。

正是孟曉月和鄭明傑這對狗男女。

“你們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陳斌平靜地看著這倆人,心裡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孟曉月冷哼一聲,道:“你這話可太好笑了,你也配跟我們比?傑哥他可是一線家族鄭家的嫡系少爺,一出生就是天潢貴胄。

而你呢,只不過是個城中村臭老鼠,地地道道的下等賤民,你拿什麼跟他比?你出現在這兒,簡直都汙染了這裡的環境好不好。

難怪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寒酸臭氣呢.”

“寒酸臭氣?我倒是沒聞到,”陳斌輕笑一聲,道,“我只聞到了一股子爛褲襠的騷味兒.”

“什麼?你……”孟曉月瞬間被戳中了痛點,臉都綠了,抬起手,就要上去扇陳斌一巴掌。

可這時鄭明傑抓住了她的手,“別衝動,曉月,你別上他的當。

他就是想激怒你,讓你動手。

這裡可是楚家的場子,咱們要是動手了,指不定就被保安請出去了,那才是正中他的下懷.”

孟曉月僵了一下,“可……可他罵我.”

“沒事,”鄭明傑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拍了拍孟曉月的肩膀,“他敢罵你,那他自然就得滾出去.”

鄭明傑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斌一眼,笑容變得愈發陰冷,道:“我看你這一身上下,也沒個大口袋,手上也沒提包,你的請柬放哪了?沒有請柬,你是怎麼進這場館的?難不成是偷偷摸摸混進來,想來搞點偷雞摸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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