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提出的針路頗為綿長,足有十二個穴位,提捻手法也極為複雜。

如果讓何奇峰或是他的師兄們來,估計一套針法走完都快十分鐘了。

但在陳斌如蝴蝶般上下翻飛的手中,不到三分鐘,竟是已經完成了。

他收起銀針,放入針包。

眾人仔細一看,只見老太太的身上忽然開始大肆冒汗。

黑紅色、渾濁粘稠的汗水,迅速從面板表面滲透出來。

老太太身上的衣服都漸漸被染成了暗紅色。

看上去……有點像血色!“我的媽呀,這是……大出血了嗎?”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呼聲。

眾人都一下子惶恐起來。

何奇峰瞪向陳斌,“這就是你說的治好了?”

“是啊,”陳斌懶得跟他多解釋,將針包丟到一邊,然後走到一旁的一個櫃檯前。

櫃檯上能找到紙筆。

他拿起紙筆,開始寫藥方。

眾人看到他這風輕雲淡的樣子,都有些懵了——你這都害出人命來了,還這麼淡定?真不怕坐牢嗎?何奇峰怔了怔,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撥110。

雖說這個病人他也診治失敗了,但畢竟是死在陳斌手下的。

他必須趕緊報警,先把黑鍋安在陳斌頭上再說。

可這撥號鍵還沒按下去,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

“誒……我……這是在哪?”

聲音明顯年邁。

整個仁藥堂大廳忽然安靜了一瞬。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向老太太。

只見渾身冒“血”、被眾人認為已經沒命了的老人家,竟是已經坐了起來,一邊抹著腦門上不斷冒出的濁汗,一邊迷惑地看著周圍:“為什麼都圍著我啊?誒……我……暈倒了?”

“窩草!”

圍觀群眾們傻了。

幾位師兄們傻了。

何奇峰傻了,“這……這不可能吧?”

楚清瑤也睜大了美眸,眼中異彩連連。

“真……真好了?這也太神奇了,”她驚歎道。

而這時,唯有一個人風輕雲淡。

他寫完了方子,走回老人身邊,將方子遞到老人手裡,“老人家,你就拿這個開藥,每天早晚各服一次,兩週就能徹底恢復健康了.”

老人接過方子,有點懵。

她呆呆地看了看陳斌。

又看了看旁邊的何奇峰。

她疑惑道:“誒?小何神醫,不是您給我治好的嗎?為什麼是這位先生給我開藥?”

何奇峰整張臉都變成了醬色,難看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很想說確實是自己治好的,這小子只是裝模作樣一番、奪走了他的功勞而已。

但這話實在太鬼扯,他自己都不信。

而且眾人都眼睜睜看到全過程了,說這種話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這小子醫術也還行,你就聽他的吧,”何奇峰十分憋屈、勉為其難地說道。

眾人聽到這話,誰都聽得出來這小神醫是輸不起了,人群中都傳來一陣嗤笑。

隨後,許多群眾靠過來,把陳斌圍在了中間。

“這位神醫,你……在哪高就啊?”

有人問道。

陳斌怔了怔,“我……沒做醫學相關的工作。

只是……興趣使然而已.”

眾人一片震驚。

興趣使然?光靠興趣使然就能有這麼強的醫術?你還是個人?“那……那您能不能幫我看看病啊?”

“誒對,能不能請您幫我看看,我願意出雙倍診金!”

……好幾個病人都滿臉熱切地看向陳斌。

陳斌苦笑了一下,道:“我還有其他事,你們還是找仁藥堂的這些醫生們吧。

他們醫術還是不錯的.”

“唉,誰找他們啊,剛剛咱們都親眼看見了,這群人根本不行。

小神醫您還是幫我們看看吧!”

“是啊,他們根本不行!”

“就是就是!”

何奇峰和諸位師兄們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被梗得半天說不出話。

……半個小時後,陳斌提著一個大袋子,和楚清瑤一起走出了仁藥堂。

藥材買到了,差不多也該分別了。

“謝謝你今天陪我出來買藥,”陳斌對著楚清瑤道。

“沒有啦,這點小事不算什麼的,”楚清瑤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對了,明天的藏寶大會,你還去嗎?大會上可是會有很多寶貝哦,上百年的野山參都出現過.”

陳斌聽到這話,倒是眼前一亮。

在仁藥堂買到的藥材質量不差,但品級畢竟不高。

用來給普通人療傷治病是沒問題的,但想輔助修煉,或者給家人改善體質,都還不太夠格。

如果能買到一些更好的藥材,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嗯,我去,是明天什麼時候?”

陳斌道。

“明天晚上七點開始,”楚清瑤道,“不過明天我父親有其他事要忙,藏寶大會上,我可能得過去代表我父親,上臺說幾句開幕詞。

所以我沒法親自過去接你了,我讓劉軍開車去接你吧。

等你到了會場,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ok,”陳斌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畫著血紅色圖案的符紙。

他將符紙遞給楚清瑤,“這幾天你幫了我挺多的,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個符你拿著,最好每天貼身帶著。

如果遇到突發情況,它說不定能保你一命.”

“誒?”

楚清瑤愕然接過符紙,仔細看了看。

似乎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紙片。

只是畫著紅色的符咒文字而已。

作為一個生活在現代社會、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少女,她實在很難相信這東西能發揮什麼作用。

她苦笑了一下,但還是收了下來。

就當是平安符吧,雖然迷信,但好歹也是一份祝福嘛。

“好吧,我會好好帶著的,”楚清瑤點頭道。

……陳斌坐計程車來到中心醫院,來到秦軒的病房。

一進病房,就看到病床邊的地面上擺滿了各種禮物。

一個個精緻的果籃疊成了一個千層塔。

包裝精緻的禮品盒子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秦軒已經醒了,正靠著床頭坐著。

他的狀貌頗為悽慘,胸腹、腰上纏著相當多的繃帶,兩條腿都打著石膏,頭上更是被繃帶纏得像個粽子。

但他此刻卻並不是很難過的樣子,他雙手捧著一張金色的銀行卡,眼神都有些呆滯。

陳斌走到病床邊。

秦軒也聽到了腳步。

轉頭一看,發現是陳斌,秦軒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有些激動地看著陳斌,“哇,兄弟,你知道半個小時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金二爺過來道歉了?”

陳斌看了看這地上的情況,不用猜就知道結果了。

“對啊!不過不只是道歉啊!”

秦軒滿眼都是難以置信,“他帶著一大群人過來,我當時都嚇傻了,我以為他是帶人來報復我,要弄死我呢?結果他們竟然是來送禮物的,把禮物一放下,他們撲通撲通就全部跪在了地上,對著我瘋狂磕頭道歉。

就連那個金二爺,他都跪在地上給我磕頭磕得砰砰響,我直接傻掉了你知道嗎?那可是金二爺啊!”

陳斌聽到這話,笑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能想象到那個場面。

“算他識相.”

陳斌笑道。

秦軒聽到這話,忽然用一種感慨的眼神看著陳斌,“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

要不是你認識那位楚家的大小姐,咱們倆估計得一起完蛋咯.”

陳斌微微一怔。

啊?認識楚小姐?我確實是認識,楚小姐也確實有幫忙。

可衝上樓救下你這件事,可跟楚清瑤沒什麼關係吧?“啥意思啊?”

陳斌問道。

“行了行了別裝了,跟自家兄弟還擱這兒演呢?”

秦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早上已經收到了老同學們的簡訊。

他們知道我和你關係好,都想透過我這兒來巴結你呢。

我當時就有些納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讓那群傢伙都想來巴結你了?我找他們一問才知道,原來你都跟楚家的大小姐好上了啊!難怪你昨天能把我從那群畜生手裡救下來呢,也難怪金二爺今天能害怕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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