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燦地小聲試探,讓張茂心中殺機陡然而起,此等做派,他張茂當然一目瞭然。

不過是為了在他張氏可用之時,榨乾張氏最後一點價值。

張茂也顧不得心中悲哀,表情依舊古井不波。

思索一二後,隨即嚴肅說道:“也確實如此,眼下如此大事,若是沒有絕對的職權,只怕,是難以逾越鴻溝了.”

劉燦心中大喜,隨即說道:“多謝張官家體諒下屬.”

張茂微微一笑,說道:“本官作為兩浙路都轉運使,有舉賢薦能,任命人事之權柄,眼下兩浙路賊匪猖獗,鹽盜重大,必須要全權委任重要職權能人來操辦此事,眼下,本官立即任命你為平江府府判,獨立於知府,知州,三司衙門,有獨立上奏朝堂之能,平江府日後所有軍政大小事務,必須由你同籤才能透過,如此職權,應當能方便你行事了.”

聽到此處,劉燦心中大為滿意,這府判的官階雖然不高,只有從六品,但是,他掌握的實權,確實實實在在的,雖然在知府知州下,在三司衙門下,但是,這府判是獨立的一環,是官家對在外封疆大吏進行掣肘而制定的官職。

有了這個職權,知府,三司,就會相互掣肘,在行政區,就不能一手遮天。

劉燦立即說道:“多謝張官家栽培,下官必定不會讓官人失望,下官立即去辦差,必定讓張官家無憂.”

張茂立即拉扯住劉燦,笑著問道:“劉府判,已經接近而立之年了吧?不知道,據本官知曉,劉府判還尚未成親吧?”

劉燦心中大喜,隨即說道:“倒是有一門親事,還未曾圓滿.”

張茂笑著說道:“退了,尋常人家,只是怕配不上劉府判了.”

張茂說完,就看了張竇一眼,說道:“把,十六姐兒叫來.”

張竇立即領命,很快便出去,帶回來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娘。

劉燦打量這女娘,心中歡喜,這女娘生的嬌小,柔弱,又飽腹官宦氣質,雖然只是張茂小妾生的女娘,但是,這身份,也不是劉燦可以契機的。

張茂笑著說:“清婉,見過劉府判.”

那小女娘立即與劉燦見禮,十分嬌羞,劉燦立即安奈住內心禽獸之慾,與張清婉見禮。

張茂小聲對劉燦說道:“事成之後,你便娶了我最小的女子吧,嫁妝嗎?錢百萬貫,令,在西城,有一處宅子,不過七八畝地大小的排場,日後,就送與你,做新館吧.”

劉燦立即跪倒在地上,心中興奮說道:“多謝張官家青睞,下官必不負官家栽培.”

聽聞劉燦言語中的顫音,張茂心中不屑,笑著道:“去吧……”張茂立即起身,多瞧了那女娘一眼,隨即便雷厲風行一般去辦差事。

看到劉燦離開之後,張茂揮手,讓自己的女子下去。

那女子心中雖然千萬不願,但是,眼下的時局,似乎根本就不在她的把握之中,只能聽命離去。

這女子,在張茂心中,不過是個玩物餘下的累贅罷了,若是能為他張氏爭取些時日,倒是沒有白生養一場。

妾生,永遠不如妻生,他真正的子女,是眼前的張竇,以及在宮裡的張婕妤。

張竇恨恨說道:“此等敗類,鷹犬,也敢威脅父親.”

張茂無所謂一笑,說道:“這就是官場啊,兒郎啊,此等人物,才是官場上的主角啊,見到機會,立即抓住,這從八品到六品,在官場得熬多少年啊?這從一介寒門,到四品大元翁婿,又到宮中婕妤妯娌,與皇家沾上關係,這得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才敢對其鄙視一二.”

張竇不屑一笑,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於劉燦這等人物,只有鄙視的心情。

張茂長嘆一口氣,說道:“若是,此人能幫我張氏熬過去,日後,必定在他的墳頭上,多燒幾炷香,感謝他的臨危受命之大仁大義.”

只是張茂微微一笑,心裡倒是想著,能熬過去才好。

劉燦出了張府,便直奔平江府,在平江府府衙,見到辦差的李光,劉燦就直接將張茂地印信拿出來,恭敬遞交李光。

李光見了張茂的印信,也不覺得奇怪,似乎早就算到了一樣。

劉燦說道:“經兩浙路都轉運使親自認命,下官為平江府府判,配合調查鹽盜一案,因事出緊急,要從快辦理,是以,下官今日便要委權上任,還請李知府為下官授印.”

李光冷聲說:“授印需要時日,但,事出緊急,你這邊已經報備,本官已經悉數知曉了,你且去忙公務,若是有人阻礙,不停差遣,你全權懲治,不用理會.”

劉燦立即說道:“多謝李知府授權.”

李光冷眼瞥了一眼劉燦,心中不屑,知曉此人,已經命不久矣。

刀口上添血,火中取栗者,自古沒有任何好下場。

這件差事,辦的好與不好,這劉燦,都沒有好結果。

臨時授命,必然是不會得到印信的,沒有印信,到時候,不管事情辦的好,與壞,都能找到懲治你的藉口。

而且,這個時候,要他的辦的差事,能有什麼好差事?無非是殺人滅口的勾當。

事情辦成之後,作為知情人,也必要被滅口的。

此中權謀,李光見的多了,這朝堂之上,這等兇殘的勾當,比比皆是。

此中,只有這等以為抓住機會,往上爬的蠢貨,才覺得,這是他人生的好機會,他要把握住,殊不知,只是那些玩弄權謀之人的棋子,罷了!劉燦躬退,依舊保持對上級該有的尊敬,並沒有因為他連升兩品,而有半分不敬。

人走之後,李光依舊沉穩,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的商貿政務。

不動如山。

而提刑司那邊,也有人得了訊息,將張氏府宅中的一舉一動,上報給了劉燦。

這提刑司專注牢獄職責,坐下耳目,探子自然是不缺,這全城大小事務,只要他韓浩想要知道的,就沒有能逃過他的耳目的。

韓浩走到門前,無奈搖頭,不禁說道:“從你是一隻雛鳥時,就開始栽培你,本想著,你能成為一頭雄鷹,那雙眼睛能洞悉一切陰陽,那雙利爪能撕碎一切罪惡,但是沒想到,你卻選擇了做狗.”

韓浩說完,就不由得覺得十分可惜。

劉燦很聰明,也精通人際,只是可惜,自降身份,做了別人的鷹犬。

殊不知,獵犬終須山上死。

嘆息之後,韓浩就說道:“去,到玉春樓,告訴那龔氏小廝,自首,可以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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