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清理的都清理乾淨了,剩下的,就是這除夕夜各方人馬都期待的鬥法了。

但是,對於朱衝來說,這一場萬眾期待的鬥法,只不過他策劃的一個把戲罷了。

也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期待罷了。

而知曉內情的人,都很清楚。

這一切,都是算計。

朱沖走到郭天信面前,看著早已嚇的目瞪口呆的郭天信,還有他身邊的兩個道童。

朱衝將手中的佩劍丟給郭天信,然後拍拍手。

郭天信看著那佩劍,倒是明白了。

他一把抓住佩劍,雖然年邁,但是,此刻握著佩劍的手,十分有力。

“啊……”郭天信狠狠的一劍劈下去,將一名道童的腦袋劈下來。

另外一名道童嚇的癱軟在地上,渾身冷汗,眼睛瞪的猶如厲鬼一樣。

而下一刻,意見穿心,這道童,立即真的成了孤魂野鬼。

殺完兩人,郭天信身體踉蹌,但是此刻,卻真的猶如脫籠猛獸一樣倍感輕鬆。

雖然,這兩名道童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是近身的寵兒,可是,這個時候,殺他們,也是毫不手軟。

朱衝也覺得郭天信能夠成為國師,站在道門最高的位置,也不是浪得虛名,這手段與狠心,必然是有的。

朱衝隨即說道:“國師身邊的道童,勾結王子昔與黨項人,意圖謀害國師,將妖后災星的禍亂坐實,被我等禁軍誅殺,請國師不必驚慌.”

朱衝說完,便一把將郭天信手中的佩劍奪回來,仗劍歸竅。

隨後朱衝揮揮手,李光叫人拿來道家紫金道袍,金光,浮塵。

朱衝笑著說道:“國師,請更衣,這大宋各方人馬勢力,都在等候國師出場表演呢.”

這話裡面的羞辱與不屑,郭天信感受的很深刻。

這大宋的萬千信徒們所認為的神蹟,在他朱衝的眼裡,不過是像戲碼一樣的表演罷了。

這是絕對的羞辱。

但是,郭天信已經認命了。

這朱衝的手段,他已經領教了。

這殺人的手段,能夠片葉不沾身,只要自己稍微有些不智,只怕,馬上也會成為刀下亡魂。

隨即郭天信也不猶豫,張開雙手,任由楊戩為其更衣,換上他這張欺世盜名的道家紫金法衣。

朱衝笑著說道:“國師,還請,賣力表演,務必,要拿出十分的力氣,將你所有的把戲都表現出來,且,不可懈怠.”

郭天信點頭,說道:“必然,會為靈素子道人,鋪平道路.”

這個時候,即便是傻子,也能知曉這朱衝的目的了。

必然是要讓這道門斗轉星移,將所有的榮耀與神性,都轉嫁到靈素子的身上。

這也是他郭天信能活著的原因,且,是唯一的因素。

而之所以要賣力表演,就是為了,要讓靈素子的神性,從他身上,得到巨大的體現。

他郭天信經歷三朝,榮辱一生,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算計呢?只是郭天信實在好奇,問道:“不知道朱郎,自此過後,我該如何自處呢?”

朱衝笑著說道:“你從那裡來,回那裡去,曾經在什麼位置,往後也必然會在什麼位置,當然,能做多久,且要看你有多聽話.”

郭天信有了這句話,便放心了。

甚至,有些慶幸。

能活下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而還能再道門做那最高統帥,確實是上蒼的厚愛了。

朱衝冷聲呵斥道:“請,國師辮經鬥法.”

“請,國師辮經鬥法!”

千百人的怒吼聲嚇。

郭天信邁著沉重的步子,踩著血水,踏著屍骨,走出了三清大殿。

將士們為他開啟觀門,在萬眾矚目之下,郭天信踏上他最後的表演舞臺。

張竇笑著問道:“最熱鬧的來了,看個熱鬧吧.”

其他人都沒有心情,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所謂的神蹟,道術,只不過是郭天信糊弄蒼生的把戲罷了。

朱衝隨即說道:“李知府,章將軍,諸位官家,為,這最後的鬧劇,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眾人拱手,隨即便領命前去。

“國師到!”

一聲叫喊聲,將此刻內心慌亂不安的兩浙平江各大名門望族不安的內心給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天底下,再大的禍亂,在國師的法術下,絕對沒有擺不平的事。

此刻,萬眾期待的郭天信,身著紫金道袍,頭帶金冠,腳踏天罡,在諸多禁軍的保護下,緩緩走出。

“啊,神仙下凡,神仙下凡啊……”此刻,人群中,哭喊一片,那些虔誠的信徒,也不顧及身份,紛紛跪在地上,跪拜仙人下凡的郭天信。

一個個哭爹喊娘,別提有多虔誠了。

對於這幫人的跪拜,郭天信面無表情,剛剛經歷一場血雨腥風,他此刻直感嘆世事無常,所謂的榮華富貴,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

只是,這夢能得以續上,他感到慶幸罷了。

郭天信在諸多將士們的護送下,來到他的法壇上。

這法壇是一棟小觀,有祭臺,有祭品,有道家做法的符咒,桃木劍,等等,一系列,糊弄眾生的道具。

郭天信緩緩坐下,閉目養神,此刻,聚集力氣,為接下來的表演做充足的準備。

而此刻李光怒吼道:“請,靈素子道人.”

這一聲怒吼之後,眾人紛紛更加期待起來,所有人的精神胃口都被吊起來了。

這一人是大宋道門最高統帥國師。

這另外一人是拯救兩浙路平江府與水火之中的神道。

這兩人鬥法,那當真是天下一絕。

只是,靈素子的進場,十分樸素,一介青衫道義,沒有護送,沒有排場,甚至,連氣度都沒有。

只有拿一臉的冷傲與無情。

靈素子到場之後,便端坐在法壇之下,閉目養神,不發一語。

李光隨後走到法壇下,與眾人說道:“本知府,奉我大宋聖人諭旨,主辦,我大宋國教道門斗法辮經一事,如今吉時已到,請國師辮經做法,為我大宋延福.”

李光說完,眾人無不高舉雙手,歡呼雀躍,猶如恭迎神仙下凡一樣,那虔誠的模樣,猶如孝子賢孫一般。

看的李光作嘔。

那郭天信緩緩起身,冷眼掃視那猶如孝子賢孫的信徒們,他不屑一顧,瞥了一眼氣定神閒閉目養神的靈素子,他心中也沒有不忿。

“道友,貧道,便傾盡一生術數,送你,上那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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