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老垃圾橋的現場我已經看過了!”方嘉樹說道。

“我們的人死了,受傷的紅黨人哪裡去了~!”李力行問道。

方嘉樹聞言立刻回道:“現場還算清楚,根據我的判斷,紅黨的人受傷後,拿走了汽車修理鋪做招牌的內胎拿走,然後順流划走了!”

“鄭飛熊,你當時沒有追紅黨嗎?”李力行下意識看向鄭飛熊。

而方嘉樹則立刻勸道:

“主任,飛熊兄弟以為紅黨受傷流血過多,遊不了太遠,所以就把搜尋的重點,放在了兩側的民房上!”

“如果當時是我的話,第一選擇大概也會這麼做,畢竟誰會在意招牌上少了個輪胎呢!”

鄭飛熊感激地點頭應是,而方嘉樹則繼續分析道:

“說起來還是紅黨太過狡猾,順著河道划走,僥倖而已!”

李力行還是忍不住衝著鄭飛熊說道:“當時要是方副處長在,紅黨早就抓住了!”

鄭飛熊趕緊低頭認錯道:“主任批評的是,下次一定注意,多向方副處長請教!”

“不不不~,這事兒啊,還真不能怪飛熊兄弟,老垃圾橋那邊的河道,是漕幫虞中和師叔的地盤!”

“要是我過去可能會給點面子,幫忙查一下問一下!”說著方嘉樹對鄭飛熊問道:“飛熊兄弟以前是季雲卿季先生的弟子吧!”

“是的!”鄭飛熊說道。

這時候方嘉樹笑了笑說道:眾所周知,虞中和跟季雲卿不共戴天,雖然季先生已經駕鶴西去,但虞中和可是個記仇的人!

“飛熊兄弟真要是在那天晚上,在蘇州河上鬧出點什麼動靜,可能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李力行看了眼鄭飛熊,又對方嘉樹問道:“那飛熊被綁的那個地方有發現嗎?”

“有!”方嘉樹點了點頭說道:

“根據飛熊兄弟的描述,能推測出,那個孫懷明可能早就被發現有問題了!”

因為李正勳和老趙他們,已經離開了尚海,因此他們之前的一系列操作,即便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因此方嘉樹又是一通天馬行空,卻符合實際的推測,把之前的行動經過推測的七七八八。

最後方嘉樹篤定的說道:

“所以我認為,他們既然綁了飛熊兄弟,而現在孫懷明已經失蹤,那孫懷明怕是已經被處理了。”

“至於杜鵑,我覺得他們既然已經見過面,那肯定有了其他的聯絡人接手,而那個老趙十有八九已經離開了尚海!”

鄭飛熊和葉興城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們找了半天,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而方嘉樹就去勘探了一會兒,就找到這麼多線索,發現這麼多事情。

而李力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感慨的說道:

“特工總部要是能再多出幾個,像你這樣的干將,我肩上的擔子就輕鬆多了!”

方嘉樹淡淡一笑道:“主任過獎了,我剛才都說了,飛熊兄弟的處置,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是紅黨太狡猾!”

說到這裡,方嘉樹又點了一下葉興城道: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葉處長嗎,我對他也都是很仰慕的!”

“噗~!”正在喝酒的葉興城,突然被方嘉樹點了一下,立刻就噴了出來。

“老方,你少拿話來點我,還真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諷刺我啊!”

“呵呵呵~!”三人笑鬧一陣後,端起酒喝了一杯。

這時候李力行起身說道:

“這次又讓杜鵑給跑了,老垃圾橋和天和順弄堂那邊,你們該查還是要查,你們一起齊心合力,把杜鵑給我揪出來,到時候我給你們慶功!”

“行,散了吧!”說著李力行就離開。

李力行離開,服務員朱玉就端著一瓶酒進來,笑著對著方嘉樹說道:

“方副處長,您的酒備好了!”

方嘉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這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還要上班呢!”

這時候葉興城從餐盤上拿過酒,笑著說道:“他不喝,我喝!”

說完就拿著酒離開,而朱玉憤憤不平的看著遠去的葉興城,最後轉身看向方嘉樹。

而方嘉樹心裡暗道,這銀狐的演技確實了得,要不是提前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自己也會被她的演技迷惑。

見朱玉看向自己,方嘉樹搖頭笑著說道:“沒事兒,辛苦你了!”

方嘉樹絲毫沒有揭穿銀狐身份的想法,其實現在這樣挺好的。

以前是他在明,銀狐在暗,而如今關係反轉,是自己在暗,銀狐在明!

而另一邊,剛走到紅帳門口的葉興城,聽見李力行在夜總會門柱後面喊自己。

或許是虧心事做多了,李力行生怕紅黨、國黨兩方面的人暗殺自己。

因此他不論是在外還是在家,都異常小心。

在家的時候從來不睡臥室,而是睡在衛生間的浴缸上面,放了一個木板,臨時搭建的一張床。

而在外面的時候,就會像這樣,像只老鼠一樣藏頭露尾,儘可能避開他人的視線,以免被暗殺了!

“方嘉樹在老垃圾車和天和順,有什麼異常嗎?”李力行躲在門柱後面問道。

葉興城撇了撇嘴,拿著酒瓶吹了一口,隨後轉身不耐煩的對李力行說道:

“我沒看出什麼問題!”

說完補充了一句:“倒是在去老垃圾橋的時候,是蘇小姐跟他一起來的,這算不算是問題!”

想到方嘉樹今天的分析,李力搖了搖頭,也找不出方嘉樹的問題。

見到自己的車來了,便小跑著衝進自己的轎車,然後立刻讓鄭飛熊開車。

“切~!”葉興城不屑冷笑一聲,隨後又灌了一口酒。

“笑什麼呢!”方嘉樹見到葉興城,笑著問道。

葉興城拉過方嘉樹,對著李力行轎車離開的方向,嘲笑著說道:

“老方我跟你說,這傢伙就出來喝個酒都不安生,生怕被人看見他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方嘉樹聞言,也看著離去的李力行,有些好笑的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刺客太多太厲害,現如今整個冥國,想要暗殺他的人簡直不要太多,確實應該小心一點!”

“雖然死了一個王亞樵,但指不定從哪個角落衝出來一個張亞樵、李亞樵、王二麻子樵什麼的,對吧!”

葉興城跟方嘉樹勾肩搭背的,沿著街邊往轎車而去。

聽了方嘉樹的話,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說道:“誒~老方,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麼嗎?”

方嘉樹好奇的問道:“什麼?”

“就是你現在這副,總是智珠在握滴水不漏的樣子!”說完葉興城看了方嘉樹一眼,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要是罵我兩句,說我兩句壞話,我還覺得你還是個人!”

“可你偏不,總是一副天下大事盡在掌控之中的樣子,有意思嗎?沒意思啊!”說著又狠狠的灌了口酒。

“行了,少喝點吧!喝多了我還要扛你回家!”方嘉樹拿走他的酒瓶。

葉興城奪回酒瓶,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隨後自嘲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個爛人,要求也很低,只要有錢有女人,日子過得去就行了!”

或許是有些醉意,葉興城這時候像是對李力行不屑,又像是抱怨似的道:

“當初李力行在紅黨效力的時候,叫我回來跟隨他,我沒來!”

“後來他跑到改投中統效力的時候,又讓我來幫他,我還是沒來!”

“等小日子打到老家的時候,我沒地兒去了,我就跑到這大尚海來謀生。”

“那時候他已經投靠了小日子,成了咱們76號的特務頭子,我也沒地兒去啊,我也只能追隨他了!”

說到這裡,葉興城有些失落的說道:

“說起來啊,剛開始那段時間,我還是很不舒服他的,但是後來有些事情看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方嘉樹沒有明白,葉興城說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試探他,還是有感而發?

於是他笑了笑,轉身看著江邊,隨後說了句車軲轆話道:

“亂世之中,人民如草芥,我們也只能隨波逐流,都一樣!”

葉興城又猛地灌了一口酒,隨後長出了口氣道:

“老方你知道我的,不講什麼狗屁的主義,除了錢,別的事情對我來說,那都不是事兒!”

“不見得吧!”方嘉樹瞥了一眼葉興城,一臉不屑的說道:

“不見得吧,蘇小姐你也不當回事兒嗎?”

葉興城聞言,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第一感覺就是方嘉樹在嘲諷自己。

而方嘉樹則繼續說道:“老葉,我跟你說句實話,不管我和蘇小姐能不能成,你都沒戲!”

葉興城盯著方嘉樹,臉色難看的問道:“為什麼呀?”

“你跟蘇小姐,不般配!”方嘉樹實話實說道。

既然葉興城想聽實話,那方嘉樹就滿足他,同時試探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方嘉樹可不相信這傢伙無緣無故的,會跟自己暢所欲言,推心置腹的談心?

葉興城面色陰沉的看著方嘉樹的眼睛,然而方嘉樹眼中沒有絲毫閃躲,眼中只有堅定!

隨後葉興城突然大笑道:“方嘉樹啊方嘉樹,你終於說了句實話!”

“你個老狐狸,怕我奪你所愛是吧!”

方嘉樹笑了笑說道:

“這世道啊,說實話通常很傷人,也不討人喜歡,指不定就把誰給得罪了!”

“所以啊,多做事,實話得少說!”想到葉興城貪財的性格,方嘉樹看了眼紅帳夜總會。

隨後方嘉樹腦瓜子一轉,收斂笑容指著夜總會嘆道:

“說起這實話啊,老葉,這紅帳夜總會可真是個錢櫃子!”

然而葉興城卻無所謂的說道:“一個喝酒的破地方,能有多少錢啊”

說著意興闌珊的喝了一口酒,而方嘉樹的嘴角微微揚起道:

“據說啊,他們一天的流水有八千大洋!”

“噗~!”微醺的葉興城聞言,頓時噴了一口酒,瞬間就來了精神問道:“多少?八千大洋?”

“方嘉樹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說道: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兒?”

葉興城聞言想了想,隨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丁之洋?”

見到方嘉樹理所應當的表情,頓時有些羨慕的說道:“這老混蛋挺有眼光的啊!”

“方嘉樹冷笑一聲道:要不人家怎麼混上部長的,而且還能跟咱李主任對著幹而不落下風!”

葉興城聞言,也收斂了笑容,隨後不屑的說道:“既然這樣,我看他怕是活不長了!”

“八千大洋!”隨後這每天八千大洋幾個字,就一直徘徊在葉興城腦海中,心裡像是貓爪狗撓的一樣。

隨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真有八千大洋?”

“呵呵~!”知道葉興城已經動心,方嘉樹便笑著上車,接下來只等事情發酵就行。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照方嘉樹的想法進行,葉興城回到76號之後,心裡越想越心動,畢竟每天八千大洋啊。

只是葉興城也知道,紅帳夜總會那個姓錢的,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畢竟還有丁之洋作為後臺,一時間也想不到對付他們的辦法。

但葉興城卻突然想到,之前抓捕李正勳的時候,證物中國有一張滙豐銀行的匯票。

於是葉興城就拿著匯票,來到滙豐銀行,拿槍逼著銀行把錢取出來。

這樣無理的要求,高高在上的滙豐自然不會放在眼裡,經理直接讓阿三把葉興城趕走。

於是本來就喝過酒,腦子有些衝動的葉興城,直接拔槍便射,在滙豐大鬧一通,差點沒把阿三個打死。

而接到訊息的李力行,直接讓人把葉興城給抓了回來就是一通訓斥。

倒是方嘉樹有些失望,根據閻王提供的線索,在孫懷明離開紅帳夜總會密室後,又來了一個神秘人住進了密室。

本來他是想著,以葉興城的性格,必然想辦法敲詐紅帳的機會,到時候肯定會一片混亂。

而方嘉樹則可以藉機,偷偷調查一下里面的人,還能激化錢老闆和李力行的關係。

說不定有機會,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藉機除掉李力行。

“看來還得另外找機會啊!”看著被抓進李力行辦公室的葉興城,方嘉樹心裡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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