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后娘娘沒別的事情,那麼臣就先告退了!”

說著林昊起身,對劉婉很不走心地拱了拱手,邁開步子轉身就往外走。

劉婉見狀臉色一變再變,讓她堂堂大宋皇后娘娘,給一個臣子表演歌舞,這簡直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她說什麼也辦不到。

但是,如果這幅夜宴圖,真的落到了柯政那群所謂的清流手裡,那她劉婉可就徹底沒活路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當今官家不嫌棄她,但她這個皇后也別想繼續當下去了。

若是以往就罷了,但如今她可是高貴的皇后娘娘。

早就習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生殺大權,一言可決定天下人命運的生活。

一下子讓她回到從前那種,清苦的任人欺負的日子,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以接受。

所以,為了保證自己的權勢,唯有兩害取其輕。

眼看著林昊已經快要走出御書房了,劉婉一咬牙一跺腳:

“你站住!”

“哦?”林昊似笑非笑的回過頭來,知道皇后要妥協了,於是故作疑惑的問道:

“不知皇后娘娘還有何吩咐?”

“我,答應你!”劉婉深吸一口氣,同時在心裡暗暗自我安慰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今日本宮忍了,等把夜宴圖拿到手之日,就是靖安侯抄家滅族之時。”

劉婉發誓,等她把夜宴圖拿到手,一定要把靖安侯碎屍萬段,以報今日之辱。

看著美豔的皇后,林昊一副為你著想的口吻說道:

“看皇后娘娘似乎不太情願,微臣想了想還是別為難皇后娘娘了!”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劉婉這句話的時候,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不過跳舞可以,這夜已深了,唱歌就不太方便了!”

“沒關係,能欣賞到皇后娘娘絕美的舞姿,已經是臣之榮幸了!”隨後林昊笑容滿面的問道:

“不過皇后娘娘當真不為難?”

劉婉深呼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為難!”

她怎麼可能不為難,簡直為難得要死,但她有的選嗎?

“那就請吧,微臣喜歡看軟舞。”

劉婉閉上眼睛,無奈的說道:

“好~!”

劉婉心中恨極了林昊,能看到本宮跳舞都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還敢挑三揀四的。

不過罵歸罵,現在林昊手裡握著她致命的把柄,她只能應林昊的要求跳了一段軟舞給林昊看。

隨後劉婉翩翩起舞,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

但說實話,林昊覺得她跳的很一般。

手腳腰肢僵硬不說,尤其是中間轉圈的那一段,這位皇后娘娘差點沒摔倒,看的林昊有些無語。

林昊的表情,自然全都落入了皇后娘娘的眼中,氣得她握著寶劍的素手是緊了又緊,有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一劍砍了這混蛋。

不管跳的好賴,一段軟舞總算是勉勉強強的跳了下來。

此時劉婉一手叉腰,一手扶著龍桉微微喘著粗氣,多年未曾跳舞的她,這一段舞蹈跳下來累的她汗流浹背。

“靖安侯,本宮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希望你信守承諾!”

“娘娘放心,雖然娘娘的舞蹈有些差強人意,但微臣說話算話,明晚的這個時辰微臣一定把畫送到娘娘的手上。”

“好,本宮信你!”

劉婉自動忽略了林昊的差評,揮了揮手讓林昊滾蛋。

但等林昊走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劉婉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後說道:

“對了,官家讓本宮轉告靖安侯,你上次進獻的煙膏陛下已經用完了!”

“你明日你進宮的時候在帶些過來。”

“嗯~,多帶一些!”

在劉婉想來,明日林昊進宮送畫的同時也是他的死期,所以劉婉讓林昊多帶點菸膏過來,免得以後官家沒得用。

而等林昊走後,就聽御書房內響起了一陣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良久,御書房裡才傳出劉婉冰冷的聲音:

“來人,去把本宮的哥哥劉太尉給請來!”

“是~!”

······

翌日

“什麼?”

“你讓我幫你臨摹一幅夜宴圖,然後拿去宮裡欺騙皇后娘娘?”

趙盼兒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臨摹夜宴圖對趙盼兒來說不算難事,可是拿去欺騙皇后的話,那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呀。

趙盼兒心中疑惑,林昊為什麼想要用一幅假畫,去湖弄皇后娘娘的,而且還堂而皇之的說出口!

隨後想到自己沒能從歐陽旭手中,拿回那副真的夜宴圖,還以為林昊是為了她犯險。

於是趙盼兒感動的說道:

“你彆著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三日之內,一定把真的夜宴圖給找來~!”

在趙盼兒想來,明明就知道真畫在哪裡,根本犯不上冒險用一幅假畫去騙人。

殊不知林昊就算是有真畫,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交給劉婉。

真以為跳一段穿著衣服的舞蹈,就想把夜宴圖拿走?

那也太小瞧林昊了,隨後林昊笑著說道:

“沒事,真畫的事兒不急,我要的就是假畫!”

“明明就有真畫,為什麼要假畫?”趙盼兒心中還是不解。

“哎呀,這件事情比較複雜,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就說能不能畫吧?”

“你要是為難,我就去找別的畫師幫我畫!”

林昊總不能告訴趙盼兒,他要用假畫去調戲皇后吧?

“別,還是我來畫吧!”趙盼兒連忙阻止道。

林昊要是找外面的畫師去臨摹,誰知道那人可不可靠啊,至少她能保證絕不會出賣林昊。

而且她也不認為外面的畫師,能有她畫的好,況且她之前本就臨摹過一次,別的畫師肯定沒有見過原畫。

······

當晚,林昊再一次來到這小皇宮。

不過這一次領路的太監,並沒把林昊帶去御書房,而是把他帶到了皇宮西北角,一處早已荒廢了多年的偏殿。

“侯爺請吧?”來到偏殿門口,太監停下了腳步,對著林昊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而林昊微微一笑,大大咧咧的便走進了偏殿,看起來毫無戒備一般。

此時那名給林昊領路的太監,看著林昊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

他不知道這位靖安侯,是怎麼得罪了皇后娘娘。

但他知道,這靖安侯今天死定了。

因為皇后娘娘在這處偏殿裡埋伏了數十御林軍。

“嘖嘖,得罪誰不好,怎麼就偏偏得罪了官家寵愛的皇后娘娘呢?”看著進入偏殿的林昊,這個太監不屑道:

“害的咱家大半夜不能休息,一會還要幫你洗地。”

“真是晦氣。”

隨後這太監就站在偏殿宮門外,警惕的看著四周。

“呵~,這劉婉還真夠謹慎的。”

踏入這座偏殿之前,林昊就翻看了這個太監的記憶,已經知道這裡有人埋伏,而且人數和分佈位置都知道。

這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絕殺呀。

可惜她遇到的是林昊。

隨後林昊依然故作不知,邁著悠閒的步子走過來偏殿的院子,來到了皇后娘娘所在的房間。

見皇后身邊只有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林昊自然知道他是誰,只是此時林昊直接無視他,反而嬉皮笑臉的對劉婉拱了拱手:

“臣林昊見過皇后娘娘!”

今天的劉婉跟昨晚的打扮截然不同,她昨天接見林昊的時候穿的是一身皇后的鳳袍,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但是今天,她穿的是一身大紅色的勁裝,甚至腰間還挎了一口寶劍。

看到劉婉這身打扮,林昊眼睛都亮了。

別說,還頗有一股女俠的範兒,更添幾分誘惑。

“免了!”劉婉面無表情,語氣裡也聽不出喜怒,只是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林昊手裡的畫卷。

隨後劉婉對身旁的男人說道:

“去,把東西給本宮拿過來。”

這夜宴圖可是她的心病,都怪王靄那王八蛋,沒事瞎畫什麼夜宴圖啊?

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這夜宴圖馬上就要落到自己手裡了,以後再也沒人可以用她的出身,來做文章攻擊她了。

劉婉話音一落,她身後那名身穿盔甲,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立即走過來,一把躲過了林昊手中的夜宴圖。

而林昊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任由這讓將夜宴圖拿走,只是口中打趣道:

“幼~,國舅也在呀。”

林昊彷彿才發現皇后身邊還有人似的,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后娘娘的表哥,當朝太尉劉美。

歷史上他是劉娥的前夫,本名龔美,不過在劉娥被人獻給宋真宗之後,果斷改名劉美。

並被劉娥認作哥哥,就這樣靠著前妻的提攜,從一個飯都吃不飽的銀匠,一路爬到了三公之一的太尉,妥妥的人生贏家。

當然那是歷史,這裡畢竟是影視世界,所以跟歷史還是有些不同的。

劉娥都變成劉婉了,前夫哥到底是劉婉的哥哥,還是她前夫其實都無所謂。

“哼~!”劉美冷哼一聲,理都沒理林昊。

隨後拿著夜宴圖回到了劉婉身邊,彎著腰雙手把夜宴圖舉過頭頂,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劉婉手中。

“娘娘,這靖安侯~!”

劉美用眼神詢問,是不是該把林昊滅口了,但劉婉卻沒理會他,此時劉婉的心思都在夜宴圖上,哪裡有心思理會其他啊?

隨後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夜宴圖,想要一辯真假再說。

然而開啟畫卷之後就尷尬了,因為她也沒有看過真跡,也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懂鑑畫。

於是急忙對劉美問道:

“我讓你找的鑑畫師呢?”

“來人,快把鑑畫師給請上來!”劉美趕忙衝著殿外大聲喊道。

現在畫都已經到手了,外面埋伏的御林軍也沒必要在隱藏了。

劉美話音一落,立即有一隊手持長槍,身穿盔甲的御林軍,壓著一名被綁了手腳,還堵住了嘴巴的糟老頭子走了進來。

而餘下的御林軍則全部堵在了門外,只等皇后娘娘一聲令下,就讓林昊死於亂刀之下!

看著殿外黑壓壓的人影,林昊不僅不怕,心中反而玩心大起,於是臉色頓時一變,故作緊張道:

“皇后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劉婉沒搭理林昊,而是先讓人幫鑑畫師鬆綁:

“麻煩先生幫本宮看一下這幅畫的真偽!”

“好,好,我自己來~!”鑑畫師趕緊回道,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看著鑑畫師開啟畫,皇后才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林昊說道:

“靖安侯,昨日那一曲軟舞,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啊?”

“說實話,跳的很一般!”林昊很誠實的說道。

劉婉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目光,她昨天跳的那麼賣力居然說一般?

她覺得林昊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要知道她的舞蹈,連官家看了都說好呢。

“對了,皇后娘娘昨日還欠微臣一首曲沒唱呢,要不就唱個《紅杏枝頭春意鬧》如何?”

劉婉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林昊,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聽她唱曲兒?

本來劉婉還想,如同貓捉老鼠似的戲耍林昊一番,但現在發現這靖安侯似乎是真的缺心眼,瞬間就沒有戲耍他的心情了。

“好,等你死後,本宮在你墳前唱給你聽!”說著,劉婉擺了擺手,對劉美說道:

“拉下去,凌遲處死!”

敢威脅她就要付出代價,凌遲處死就是靖安侯威脅她跳舞的代價。

然而林昊卻絲毫不著急,笑看著皇后劉婉。

與此同時,鑑畫師開啟了畫軸,然而只看了一眼,就斷言道,“這畫是鷹品!”

“等等,先別動手!”劉婉面色一變,急忙來到鑑畫師身前問道:

“你確定這畫是贗品?”

“草民確定!”鑑畫師篤定的說道。

“會不會看錯了?要不你在仔細看看!”劉婉急切道。

一旁的劉美更是眼睛一瞪,凶神惡煞地對鑑畫師道:

“你這老匹夫,才看了一眼怎麼就認定這畫是假的了?你有沒有認真看啊?”

“娘娘饒命!”鑑畫師趕緊展開夜宴圖說道:

“這畫肯定是今日才畫的,您看這畫上的墨跡還未乾呢,肯定是贗品無疑啊!”

劉婉和劉美對視一眼,心道不好,而劉婉不死心的問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最近天氣潮溼,這幅畫受了潮?”

然而鑑畫師的話讓她徹底死心了。

“絕無此種可能!”

只聽鑑畫師苦著臉說道:

“這畫受了潮跟畫上的墨跡未乾,完全是兩個概念,小老兒雖然年紀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但也不至於連這都分不清楚!”

“有道理!”劉婉點了點頭,隨即素手一揮道:

“既然畫是假的本宮要你何用?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本官拉下去砍了。”

“娘娘饒命啊~!”

鑑畫師拼命的求饒,然而劉婉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名鑑畫師來給她鑑畫時,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好了。

不論這幅夜宴圖是真是假,這鑑畫師都會被她滅口的。

“娘娘,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劉美一臉擔憂的問道。

他跟皇后的命運,可以說是繫結在一起的,如果皇后倒臺,那些清流派絕對不會放過他。

所以說天底下,誰最不願意劉婉出事的人,也就是他劉美了。

“還能怎麼辦?”劉婉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把真畫找出來了。”

然而劉美卻耷拉著腦袋道:

“微臣已經把能派的人,全都派出去尋找這幅夜宴圖了!”

“可是迄今為止除了上一次有人,在錢塘打聽到夜宴圖可能在楊知遠手中以外,就再也沒有打聽到夜宴圖的訊息了。”

“可惜,當時我的人去晚了一步,等趕到的時候整個楊家被滅門,房子也都被付之一炬了。”說到最後劉美一臉惋惜。

“唉~!”聽了劉美的話,皇后娘娘重重地嘆了口氣。

自己這位哥哥對自己的忠心,自然是母庸置疑的,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天底下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她,唯獨劉美不行,但光有忠心有個什麼用,能力和腦子才是關鍵。

林昊拿來這幅夜宴圖既然墨跡都沒幹,那就說明是今天才剛剛臨摹出來的,他手上要是沒有真畫,拿什麼臨摹假畫出來?

所以,真的夜宴圖一定還在林昊手上,明擺著的事情都想不到。

要不是劉美實在忠心,而她手上能用之人又確實不多,劉婉早就把這個蠢貨給一腳踢走了。

有多遠就踢多遠的那種。

“你先退下吧!”劉婉沒好氣的對劉美揮了揮手。

看來自己得抓緊時間,把蕭欽言給調回京城了,蕭欽言的忠心雖然不如劉美,但人家聰明啊。

“娘娘,這靖安侯還殺不殺了?”說著,劉美還瞪了優哉遊哉的林昊一眼。

“殺什麼殺?就知道打打殺殺,滾,所有人都給本宮滾出去,你也給本宮滾出去!”劉婉暴怒,看著劉美這蠢貨她就來氣。

人家之所以拿這個假畫前來,就是認準了自己會殺他滅口,這種情況下人家會沒有後手嗎?

她敢保證,真把林昊給殺了,那幅夜宴圖百分之百會落入柯政等清流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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