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樓中央,乃是一方清潭,潭水清澈見底,水蓮朵朵,錦鯉騰躍,清麗典雅而又充滿生機。

在其中心,是一方歌臺。

歌臺上,竟然同時站著京都三大花魁。

要知道,平日裡能夠請到一名花魁,都是一件極難之事,可今天竟是三大花魁同臺綻放,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若是傳出去,絕對要在京都貴公子圈中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可如此盛況,京都竟然一片祥和,著實顯得有些詭異。

“這歌聲好好聽啊!”

火靈兒聽到仙樂,兩眼盡是星星點點,尋聲奔去。

“姜塵,那是什麼地方?別讓靈兒跑到了不該去的地方!”

張文峰將這歌聲的出處,擔心到了那種地方。

姜塵鄙視的笑道:“你的思想怎麼如此齷齪呢,這是聽雨樓,正經聽歌觀舞的陶冶情操的地方,你說的那地方,是八大胡同.”

“怎麼,你想去那裡轉轉?跟師兄說,師兄帶你去!”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張文峰一臉嫌棄。

“虛偽!”

姜塵擠兌道,突然,他臉色猛地一緊,因為前方傳來了火靈兒憤怒的聲音。

“你就是鄭源吧?你們三個什麼意思?為什麼攔著我不讓我進?!”

姜塵和張文峰對視了一眼,急忙跑了過去。

“呵呵,眼力不錯啊火靈兒!看來你們會長也得到了我們的人員資料,給你們都看過了.”

鄭源呵呵笑道,“那便不廢話自我介紹了,這地方,不是不讓你進,而是你們楓林郡的人,不配進,懂嗎?”

火靈兒惱怒的臉色發紅,就要開口理論,姜塵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配與不配,也是你這上平郡的懦夫能夠評頭論足的?”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到了上平郡分會的人!”

張文峰的臉色有些難看,剛才城門口起過沖突,到了這裡,竟然又走了碰頭。

鄭源見是姜塵這個只會耍嘴皮的替補隊員,眼中盡是輕蔑,剛要開口說話,一道聲音率先由遠及近。

“呵呵,鄭兄說的沒錯,如此雅地,豈會是區區墊底實力的公會能涉足的?”

“唯有我等三甲公會,方才有此等待遇,聽曲賞舞,放鬆心情,迎戰大會!”

一行三人,身著麗水郡的丹藥師道袍,個個長的唇紅齒白,與麗水郡的美好風光,相得益彰。

這是上一次青年丹藥師大會的第二名!“是凌峰兄吧!上平郡鄭源,有禮了.”

鄭源拱手見禮。

身材纖長的周凌峰滿臉堆笑,一邊跨過姜塵三人,一邊開口道:“麗水周凌峰,還禮了.”

說著,他掏出一張銀票,扔給看守入口侍者,輕蔑的淡聲道。

“這一百兩銀票,沒別的意思,本大師只是不想和有些垃圾同在一方空間共處,免得汙了我的仙眼,影響了明日的大會!”

“哈哈,凌峰兄果然豪氣,不過,事情是兄弟挑起來的,怎能讓凌峰兄一個人破費呢.”

鄭源大笑著,也掏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侍者。

二百兩!周凌峰見狀,臉皮不自覺的抖了抖,暗罵,好小子,在這壓老子一頭,你給我等著。

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大笑,道:“和鄭兄相比,兄弟我這點家底真是微不足道啊,孟浪了,孟浪了!”

兩人互相吹著虛假的彩虹屁,侍者在一旁樂開了花,連連拜道。

“多謝兩位大師,小的一定保證兩位耳清目明,不被任何螻蟻礙了您們的仙眼!”

“我說,你這禮收的也太光明正大了吧?你怕他們,就不怕我們?”

張文峰都看蒙了,京都的侍者都這麼囂張的嗎。

“怕你們?呵呵,我是替兩位大師辦事,我怕什麼?”

侍者冷笑。

他在聽雨樓裡混這麼久了,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見過?如果是京都的丹藥師,或者是像周凌峰他們這樣的,有實力的分會丹藥師,他不敢招惹。

可區區墊底的分會,又是在京都,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他們還是弱螻蟻?他豈會在乎?另一方面,他是替周凌峰和鄭源辦事,即便事情鬧大,也有人扛著呢。

攔幾個人都拿三百兩啊,他怕個錘子!姜塵都氣樂了,他以前沒少在聽雨樓溜達,還從沒見過侍者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收禮,欺壓顧客的。

更何況欺壓的還是他這個紈絝二世祖。

他就要開口,突然,一道淡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和三個墊底的傢伙,在這裡糾纏不清,你們真是有意思!”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兩男一女,趾高氣昂,大步而來。

三人無論是從氣質,還是氣勢上,都要壓過鄭源和周凌峰兩方一頭。

“孫武焰!”

鄭源和周凌峰的臉色都是猛地一緊,此人非常危險!姜塵的眉頭都不由微微一皺,顏滄給他們的訊息中,自然提到的有上一次第一名,黑巖郡分會!孫武焰便是這次黑巖郡分會的最強丹藥師!而且,有訊息稱,他的戰力也是十分恐怖。

孫武焰三人,走過三方人馬,徑直進入舞榭歌臺,從始至終,只說過剛才那一句話。

至於目光,一刻都沒有在眾人身上停留。

他們不針對任何人,而是在他眼裡,在座的都是垃圾。

“可惡!”

周凌峰臉色難看至極,竟然有人比他還囂張。

鄭源冷哼低聲:“有什麼可狂的!明天煉丹上,讓你跪地求饒!”

“看什麼看?!看你們也休想進去!”

周凌峰將悶氣灑到了姜塵三人身上,冷聲沉喝,而後徑直離去。

“這次我看你們的嘴皮子是否能讓你們跨過這道門!”

鄭源冷哼,拂袖而去。

“你們!你們欺負人!”

火靈兒憤怒非常。

“師妹,不用著急,他們怎麼進去的,我讓他們怎麼出來!”

姜塵冷笑道。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京都!敢在這裡找他的麻煩?怕是來錯了地方!“呵呵,我們等著看你怎麼把我們弄出去!”

還沒走遠的鄭源冷聲回道。

繼而,同周凌峰眾人一同仰面大笑。

“就是,你們自己都休想跨過這道門,還想把那些大師從裡面弄出來?簡直痴人說夢!”

那名侍者不由戲謔笑道。

姜塵都氣樂了,道:“你是我見過的眾多勢利眼中,最不長腦子的一個!”

“你敢罵我?!”

侍者勃然大怒。

“姜塵,要不算了,我不看什麼歌舞了,明天就是大會了,我們不要惹事兒.”

火靈兒看姜塵來了脾氣,急忙拉著他就走。

她怕姜塵把事情鬧大,吃了對方的虧,影響了明天的大會就不好了。

“靈兒,你怕什麼?姜塵是地頭蛇,他肯定能行!”

張文峰開口道。

火靈兒怒道:“張文峰,你在這拱什麼火!打起來,你先上嗎?!”

“我不也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負.”

張文峰不滿道。

“放心吧,到了這裡,還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

姜凡笑了笑,反手拉住火靈兒的手腕,拉著她就往裡面進,“文峰師弟,跟上!師兄今天帶你嗨遍全場!”

“站住!”

侍者瞬間便出現在三人前方,以肉身之軀,擋在前面,臉色陰沉可怕,“好小子,你真當這裡是你家了?想進就進?”

“識相的哪來的滾哪去,若是打擾了裡面的大師聽曲,後果自負!”

姜塵好笑道:“行,兄弟,你真是我見過最要錢不要命的主。

看在你是無辜被當槍使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開.”

“誒,我這暴脾氣,你還敢……”侍者不服不忿的話還沒說完,一隻大腳頓時出現在他的胸膛之上。

嘭的一聲爆響,他如同被擊飛的炮彈,嗖的一聲離地而去。

嘭!他重重的摔倒在從水潭內引出來的小溪中,水花四濺,游魚都被砸死了一群,小溪都決堤了。

“啊!”

火靈兒驚呼的小手捂著嘴巴,姜塵簡直太粗暴了,說動手就動手。

但是,卻是很解氣啊。

“啊……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侍者一口血噴了出來,從小溪中爬了起來,發出暴怒的嘶吼。

姜塵拉著火靈兒,帶著張文峰直接走到舞榭歌臺,最前方,最中央,視野最好的地方,讓兩人自由落座。

而他拉過一把椅子,往上面一靠,雙腿往身前桌面上一搭,左腳放在右腳上。

比囂張是嗎?比紈絝是嗎?讓你們看看誰是祖師爺!他頭都沒有轉,囂狂道:“再給你一次機會,直接把你們樓主給我叫過來!否則,今天本少爺我砸了你們這聽雨樓!”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見我們的樓主?!”

侍者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給我等著,就算你是丹藥師公會的,老子也非把你的皮給你扒下來!”

“我要讓你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火靈兒看著如此囂張的姜塵,緊張的心臟狂跳,雙手緊緊的攥著,坐在旁邊使勁的給他使眼色,不讓他惹事兒。

張文峰坐在凳子上緊張的手心全是汗,這特孃的,玩大發了。

都在這裡聽曲賞舞的孫武焰,周凌峰,鄭源,以及其他先來的公會的人,見到這一幕,頓時一瞬驚愕。

他們都沒想到,楓林郡公會的人,居然如此囂張,敢在這裡打人。

特別是他們的替補隊員,簡直跟個愣頭青似的,你以為這裡是你們楓林郡啊?“呵呵,楓林郡公會的人還真是不要臉啊,人家不讓你們進來,你們非要覥著臉進.”

鄭源的人譏笑道。

周凌峰的人附和道:“是啊,這便是所謂打腫臉充胖子,現在囂張,等會絕對被打的跪地求饒,丟我們丹藥師的臉!”

“墊底的傢伙,也配叫丹藥師嗎?!”

“哈哈哈,不配!”

“夠了!”

孫武焰突然冷道,“這裡是賞舞聽曲的,不是聽你們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楓林郡的,速滾!”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姜塵突然問道。

“聒噪!”

孫武焰就要叫人動手,先前那名侍者帶著兩名彪形大漢,衝了進來。

“兩位大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強闖進來,攪鬧各位大師聽曲,還把小的打成重傷,還揚言要拆了我們聽雨樓!”

兩名大漢隱約都有靈力波動,儼然都是跨入了化靈三境的高手!“好小子,你以為你是丹藥師,就可以在我聽雨樓囂張了嗎?!我告訴你,這裡是京都,不是你們那窮鄉僻壤!”

一人冷哼。

一人接話道:“不用和他廢話,直接打出去,壓起來,找他們會長要賠償!”

“說的對!”

兩人體內力量雄渾澎湃,肆虐而出,一左一右,眨眼便來到了姜塵三人這邊!姜塵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就要動手,突然,兩道爆喝,相繼而來。

“好大的狗膽!”

這道爆喝響起,一道紅色長槍,不管三七二十一,頓時激射而來!“臥槽?!你們聽雨樓特孃的不想開了吧?敢對我們塵哥動手?找死!”

這道聲音響起,一柄寶刀,直接飛旋而來,同時,此地響起了猶如山崩地裂般的狂奔之聲。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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