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盛正在警惕著四周,想找出對姜塵出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他急忙尋去,只見牧原站在不遠處,正目露寒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在這一瞬!牧原一言不發,速度極快,如靈蛇巡山,刮過一道狂風,便殺到了他的身前。

一隻巨大的金色拳印,足有磨盤那麼大,被牧原凝聚而出,將曹培盛籠罩其下。

“小子,你……”曹培盛大驚失色,在他眼裡,此時的牧原太詭異了,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樣。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對他只有濃烈的殺意,不死不休的那種!他來不及多想,身前頓時瀰漫無盡紫薇花瓣,擋在拳印前方。

轟~兩者發生劇烈的碰撞,曹培盛倉促間施展的手段,終究是弱了一籌,紫薇花瓣頓時潰散,巨大的爆發力,將他轟擊的倒飛而去。

牧原得勢不饒人,欺身而上,依舊是金色拳印,如雨點般朝著曹培盛猛攻而殺。

“小子!醒醒!”

曹培盛見牧原這個狀態,越發覺得他是被某種東西給附體了,試圖將他喚醒。

然而,牧原根本不搭理他,對腦海中的老前輩,深信不疑,一心要滅殺他,將他血祭給祭壇,開啟無上傳承,彌補沒能進入古戰場的遺憾。

這是獨屬於他的大機緣!“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曹培盛見事不可為,便不再多言,爆發力量,全力攻殺。

曹培盛乃是老牌金丹境高手,無論是對力量的運用,還是對武技的感悟,都不是初入金丹境的修者能比的。

他雖然已經步入晚年,但他是太監,先天精氣非常足,偶爾全力以赴,身體完全能夠扛得住。

然而,牧原雖是初入金丹境,但他是大周皇朝的天才小輩,無論是修煉的功法,還是武技的等級,亦或是手段的數量,要高上曹培盛一籌。

這彌補了他初入金丹境的劣勢,和曹培盛打的難捨難分,非常激烈。

“不行,即便他們兩個打的這麼激烈,我也不能完全將希望寄託在敵人身上。

而且,我身上所有的保命靈寶都用光了,一旦再遇到什麼危險,我完全扛不住.”

姜塵趁機會開始琢磨自己的處境,如果只是一個金丹境,他即便勝不了對方,憑藉他凝聚的神秘虛丹,也能堪堪保命。

可若是再多個敵人,那就危險了。

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對了,我修煉《瑤光鍛神術》的時間也不短了,對神識的使用,早已非往日可比,太上老君已經將他的太上八卦爐認我為主,以我現在對神識的運用,或許可以再嘗試一下,是否能撼動丹爐的蓋子!”

至於撼動煉丹爐,姜塵想都不敢想,他能動用個蓋子,都已經謝天謝地了。

一念至此,他神識降臨天庭,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八卦爐的蓋子衝去。

“我是丹爐的主人,我之念,便是旨意,它必須聽我的,我是它的主宰!”

姜塵的心境和之前不同了,之前的他,雖然也知道自己是丹爐的主人,但心中還是對太上老君心存敬畏,對他的丹爐,同樣有種奉為神明的心境。

那是一種,凡人一直虔誠信奉神靈,突然有一天見到了神仙,並給了凡人一件東西,即便那東西已經屬於凡人,但是,凡人對那件東西,還是心存虔誠的敬畏。

姜塵如果一直是這樣的心境,那他必然很難撼動八卦爐的蓋子。

因為,能動八卦爐者,必是它無上的主人,你連做主人的勇氣與心境都沒有,怎能駕馭的了它?姜塵已經摒棄了對太上八卦爐的敬畏之心,在他的眼中,這就是他的東西,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心念一動,彎腰去拿已經被他變的只有巴掌大小蓋子。

“給我起來!”

姜塵沉喝,雙掌緊緊的抱著蓋子。

它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發出一道輕微的震動,隨著姜塵立地而起。

姜塵大喜!他終於可以將蓋子搬起來了!但是,它依舊沉重如山嶽,現在的狀態,要想將它搬到南天門下,在天庭裡沒有個百八十年時間,想都別想。

“《瑤光鍛神術》中提到過,有些強大的器,都是以神魂之力來運轉,打出無盡威能,八卦爐應該也適用於這樣的法門.”

“我明白了!我現在是凝聚的神識之身,在搬運它,等於我的神識在外,而並非入內去完全掌控,操控它!”

“我的神識之身,入主其中,定能操控它!”

姜塵想到這裡,心念一動,神識之身頓時化作一股純淨的力量,有一縷輕煙,朝著八卦爐的蓋子湧了進去。

剎那間,他像是來到了無盡星空,又像是化身無盡大嶽之神,有種非常宏大與浩瀚的感覺。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蓋子的存在,似乎,他就是蓋子,蓋子就是他。

他心念動了起來,他能夠看到自己立地而起,朝著南天門的方向飛掠而去。

“哈哈哈,成了!”

姜塵大喜,這哪是他自己在飛,而是他入主蓋子,帶著蓋子在飛!蓋子很古樸,上面有古老的圖案,渾然天成,似與生俱來的,圖案很神秘與玄奧,姜塵看不懂,但他知道,這蓋子,絕對堅不可摧,沒有誰能夠打破。

要不然,天庭都化作了一片廢墟,無數神兵利器都變成了齏粉,而它還完好無損的?蓋子頂端有一耳,底部像是一個倒扣的碗,但姜塵覺得它倒像是一座深淵,能夠將任何敵手吞噬。

他堅信,只要將蓋子弄到南天門下,如果再遇到危險,他就可以拼盡全力將蓋子祭出,絕對能將敵人砸成肉泥!嘭~蓋子墜落在廢墟中,姜塵的神識散開回歸身體,他腦袋眩暈。

即便他能帶動蓋子了,可他的神識之力終究是太弱了,承受不住那般可怕的沉重。

他能一次帶著蓋子走了一半的路程,已經是非常驚人的結果了。

他急忙運轉《瑤光鍛神術》恢復損耗過度神識,無形中,日月星辰之力,全都匯聚而來,滋養他的神魂。

此時,曹培盛和牧原打的已經將近尾聲,兩人身上鮮血直流,氣喘吁吁,體力力量全都所剩無幾,馬上就能決出生死!“大總管!您怎麼了?!”

突然,數道破風聲衝來,巡檢司小隊終於追到了這裡。

他們已經只剩四人,餘者,全都死於途中危機。

“給我殺了他!”

曹培盛吐出一口血沫,死死的盯著牧原,他在大梁是何等的地位,何等的戰力,在這裡,竟然和一個大周的小輩打了一個平手,他又氣又恨。

“小子,拿命來!”

四人二話不說,對著牧原便衝殺了上去。

牧原臉色驟變,一個曹培盛他沒有將之斬殺,又殺來這麼多人,他完全不是對手!然而,就在這時,道道怒喝從另一邊驚響。

“大梁土狗,也敢對我們牧少爺出手,找死!”

“給我殺!”

有三道身影殺來,大周七人,也只剩下三人而已,餘者四人,皆是被隱衛斬殺!姜塵聽到動靜,急忙散開神識,這些人都殺來了,那麼胡海他們應該也到了。

果然,他在祭壇一角的神柱後面發現了胡海和吳振!“海爺,吳叔!”

姜塵大驚,因為兩人渾身是血,不僅有敵人的,更有他們自己的!兩人聽到他的聲音,原本萎靡的精神,猛地一震,他們剛才遠遠見他躺在祭壇中央,還以為他死了呢。

“少爺,你沒事吧?”

兩人急忙低聲問道。

“我沒事.”

姜塵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心頭猛地一緊,“海爺,孫叔他們呢?他們來了嗎?!”

此話一出,姜塵能夠看到兩人臉上的哀色與恨意。

姜塵瞬間明白了一切!周身殺意肆虐,恨意滔天。

“少爺,您不必難過,我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只要能護您周全!”

吳振誠摯的低聲道。

胡海仰面看著天空,喃喃道:“他們都是英雄,死的也不虧,我們的實力弱於大周的人,可他們還是被留下了四條命!加上之前的,我們賺大了!”

姜塵自然知道這些,但是,命,可不是這樣用來算數的!曾經,戰場上也有無數人救他性命,替他去死,他早已見慣了生死。

但,這些仇恨,他永遠都會記得,一日不報,死去的英靈,永遠都不能長眠!姜塵無比憤怒,恨的渾身直顫,他們不止一次守護自己的命,雖然也只有一次面對面的近距離交集,但那種感情,卻是比任何形式來的都深厚。

“海爺,吳叔,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用這些人的命,來祭奠死去的叔伯!”

姜塵切齒寒聲,“你們就待在那裡別動,也不用出手,一切,看著便好,等我!”

話音落下,《瑤光鍛神術》運轉更加瘋狂,無盡日月星辰的神華,湧入他的腦海,快速滋養著他的神識。

場中,大周眾修三打四,也壓制了巡檢司小隊,大戰並未過多久,雙方都只剩下了一名實丹境的修者還站著,但全都渾身是傷,鮮血直流。

牧原和曹培盛比他們倆強不到哪去,全都已是強弩之末。

姜塵原本完全可以等到他們徹底分出生死之後,再站出來的,但是,孫興五人的隕落,讓他怒火滔天,胸腔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他等不了了,也不想等了,唯有他親手斬下這些人的頭顱,方能告慰眾人的在天之靈!“你們,都打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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