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國失去了江炎的行蹤之後,就立刻打電話聯絡了丁薇薇。
丁薇薇一聽說江炎失蹤了,連忙開車去了龍江酒店。
在江炎離開雲州之前,曾經給丁薇薇發過一條簡訊,如果自己出事了,就讓她去找住在自己之前居住客房的客人。
住在江炎客房裡的客人,就是姜懷義派去的親信。
丁薇薇見到他之後,著急地問道:“你好,我叫丁薇薇,請問你跟江炎認識嗎?”
對方點了點頭,回道:“我是江炎父親的手下,你可以稱呼我黎叔。
你來找我,是姜炎安排的嗎?”
丁薇薇連忙點了點頭,說道:“黎叔,我剛剛接到了訊息,我老闆他失蹤了,現在找不到他的位置,該怎麼辦呀?”
黎叔回道:“不用著急,炎少身上有gps微型定位器,我這裡能看到他的訊號位置。
他現在正在海上,我隨時可以透過衛星監控到他的位置.”
丁薇薇聽到這話,不由鬆了口氣。
“那太好了,你說我老闆他在海上?那咱們趕緊派人去營救吧?”
黎叔搖了搖頭,說道:“姜炎身上的gps訊號一直在移動,還沒有停下,我監測到他已經出了華廈海域,到了公海上面……糟了,訊號怎麼沒有了!”
黎叔看了一眼電腦顯示器上,發現江炎之前的定位訊號忽然消失了,頓時臉色一變,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
“炎少身上的gps訊號消失,要麼是gps微型定位器被發現了,要麼是他身上的訊號被遮蔽了.”
丁薇薇急道:“怎麼會訊號消失了呢?我老闆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黎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猶豫著說道:“如果炎少被人殺害了,屍體沉入了深海中,那麼訊號也會被遮蔽掉。
希望炎少他平安無事,我得趕緊向他父親彙報這件事.”
……江炎上了遊輪之後,整日都待在船艙裡,房間裡連個窗戶都沒有,分不清白天黑夜。
一開始他以為很快就能見到徐鳳秋、寧雪她們倆,可是他盤算著已經過了好幾天時間,但是遊輪一直沒有停下。
不過船艙裡的溫度卻越來越冷了,船艙裡連床被子都沒有,江炎就被凍醒了。
“這是到哪了?怎麼這麼冷?”
這時,艙門開啟,有人對江炎說道:“出來看看吧,馬上要到了.”
江炎走到了甲板上一看,不由愣住了。
寒風呼嘯,遠遠地就能看到一座座冰山,還有許多破碎的冰層在海面上漂浮著。
“這是……北極?”
在登上游輪之後,江炎就判斷過方向,遊輪一直在往北開,如今出現了冰山、冰層,又如此寒冷,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他這是到了北極。
江炎以前曾經來過北極,但那個時候,他是乘坐私人飛機,穿著防寒服,還僱傭了當地的愛斯基摩人做導遊。
這一次,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外套和褲子,寒風吹得他渾身都忍不住地發抖。
遊輪上的那些僱傭兵們都已經換上了保暖服,一個個穿著的暖暖和和的,用嘲諷地笑容看著江炎。
在北極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中,就算是穿著保暖服,依舊能感覺到那股寒冷,就別說是穿著單衣的江炎了。
普通人穿著單衣,在這種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中,絕對會被活活凍死。
江炎沒有為自己擔心,他一想到徐鳳秋和寧雪被人帶到這種地方,他心裡就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他攥緊了拳頭,暗暗在心裡發誓。
如果徐鳳秋、寧雪兩人出了什麼意外,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幕後之人。
遊輪很快就停靠進了一個碼頭,越靠近北極圈範圍,碎裂的冰層就越多,遊輪已經不適合繼續前進。
上岸之後,那些僱傭兵帶著江炎上了一輛車,最後把他帶到了一棟別墅。
“哈哈哈,我親愛的兄弟,你終於來了!”
伴隨著一道充滿了譏諷的笑聲,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大廳中。
“姜淮!”
江炎眼神一凝,咬牙說道:“果然是你!”
雖然江炎心裡早就猜測幕後綁架之人可能是姜淮,但是當看到他的時候,江炎還是忍不住有些驚怒。
“鳳秋和我媽呢?”
姜淮笑了笑,說道:“彆著急嘛,我會讓你們團聚的。
來吧,陪我喝一杯,我已經準備好了烤肉等著你.”
江炎正準備上前,那些僱傭兵立刻用槍瞄準了他。
姜淮又說道:“姜炎,我知道你的身手,所以你最好別亂來,否則他們會開槍打死你的。
到時候,你不光救不了你老婆和老媽,你自己也得死在這裡。
所以,你動作慢一點,輕一點,別讓他們誤會你要對我不利.”
江炎被槍瞄準著,來到了餐桌旁。
一名廚師正在燒烤著一隻鹿腿,切下了一塊肥美多汁地鹿肉,先端給了姜淮。
一名下人給姜淮倒了一杯酒,然後又給江炎倒了一杯。
“來,姜炎,咱們乾一杯,給你驅驅寒!”
江炎冷著臉說道:“我沒心情陪你喝酒,告訴我,你把鳳秋和我媽怎麼樣了?姜淮,你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其他人吧.”
“你被逐出了家族,若是你恨我,可以直接衝我來,為難兩個女人,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我人已經在這裡了,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請你放了她們.”
姜淮慢條斯理地切了一塊鹿肉,細嚼慢嚥地吃了下去,然後喝了一口酒。
“這新鮮地鹿肉,搭配上威士忌,真是絕配。
姜炎,其實我有時候挺佩服你的,論商業才能,論才華,你都遠遠超過我們其他人.”
“但是,有時候,我發現你真的很傻,傻得無可救藥。
你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敢一個人來單刀赴會,就為了一個跟你離了婚的女人,還有一個從來沒有養育過你,只是你血緣上的親媽,不惜犧牲自己的命.”
姜淮眼神中充滿了譏諷,冷笑著說道:“我其實一點都不怪你,被逐出姜家之後,我才發現,沒有了那些規矩約束,我才獲得了真正地自由,我可以為所欲為.”
江炎面無表情地回道:“跟你這種薄情寡義,唯利是圖的人,我沒什麼好說的,你究竟怎麼樣,才肯放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