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區區幾個稅狗子嘛!只要您把老疙瘩的招牌一亮,那幫傢伙還不得躲著您走啊?”

“哎呀,王管事,看你也是在道上混的,這自家的招牌那是隨便就可以亮的嗎?”

聽到這,王虎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對對,您瞧我這腦子,還是陳老闆您考慮得周到,那這樣,這個招牌我來替您亮,要是有人來問,您只要一口否認就好.”

“瞧你這話說的,打從一開始我壓根就沒承認過啊,完全都是你……”“沒錯,就是這樣,真不愧是老疙瘩的人,這能力就是不一樣。

那我先走啦,回頭等您開業的時候,小弟一定送上一份厚禮!”

一聽有禮收,那陳明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對待王虎的態度也親切了許多,“這就走啊,阿虎老弟?那就恕哥哥我不遠送了啊!”

……而直到那王虎離開,陳明才猛地回過神來對於秀凝說道:“老婆,你說這個姓王的,是不是來的太湊巧了?是不是別有用心啊?”

於秀凝則笑了笑,“這還用猜嗎?當然是別有用心了,當家的,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那傢伙是阿牆兄弟派來的麼?”

“你說什麼?阿牆派來的?那他幹嘛不直接跟我們說,非得繞這麼大個圈子呢?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這怎麼能叫脫褲子放屁呢?這裡邊的門道,可多了去了!”

說著,便壓低了聲音對他耳語了起來……且說李牆帶著那幫混混離開飯莊之後,不但幫他們就近找了家醫館治傷,還自掏腰包替他們付了湯藥費,一下子就輕鬆地獲得了領頭那姓徐的好感,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小兄弟,剛剛人多,哥哥我給你抱拳了,媽姓陳那老小子可太厲害了,一個打八個,要不是兄弟你喊了那一嗓子替我解圍,我還真下不來臺了。

完了還讓你掏錢給哥幾個看病,我真是……”“好了好了,徐哥,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一……一家人?敢問您是?”

然而李牆卻只是笑著說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就帶著那人回到了和平飯店。

“小兄弟,你帶我來著幹嘛呀?”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想話音未落,山本一木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徐桑?誰讓你到這來的?”

那姓徐的不聽還好,一聽到山本一木的聲音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兩腿也開始不自覺地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山……山本太君,小……小的……”“山本君,是我帶他過來的.”

“你?”

“沒錯就是我.”

說著李牆便壓低了聲音對山本一木說道,“山本君,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可否借一步說話?”

山本一木聽了先是深深地看了李牆一眼,然後才把兩人帶到了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話原本是山本一木在問李牆,哪曾想話音未落,李牆便轉頭對那姓徐的說道:“山本君問你呢,說呀!”

“說……說什麼?”

“當然是你們剛剛在興隆飯莊的遭遇了.”

“哦,哦,山本太君,事……事情是……是這樣的,剛剛小的正準備帶人去興隆飯莊收管理費……”經過李牆的提醒,那姓徐的這才結結巴巴地把自己帶人去興隆飯莊收管理費,反被飯莊老闆痛打了一頓的經過添油加醋地向山本一木講述了一遍。

然而就在他講完之後,山本一木便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啊?”

“我叫你出去!”

“哦,好……好的.”

直到那姓徐的離開之後,山本一木這才轉頭看向李牆,“是那個飯莊有什麼問題麼?”

然而李牆卻直接反問道:“一個飯莊老闆竟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難道山本君就不覺得奇怪嗎?”

“你怎麼看?”

“不瞞你說,我還真看出了點名堂,那人使的是短棍十二式的套路,那可是老疙瘩的獨門絕技啊!”

此話一出,山本一木立刻就來了精神,“你說誰?老疙瘩?”

“是啊,用茶館裡說書先生的話說,東四省綠林總瓢把子老疙瘩,劫富濟貧,替天行道,一手短棍十二式使得那是出神入化。

這麼有名的人山本君不會沒聽說過吧?”

“我當然聽說過這個人了,我是問你,你是怎麼認出那人使的是老疙瘩的獨門絕技的.”

“這個嘛……”此話一出,李牆便立刻看了一眼左右,確認沒人偷聽之後才壓低了聲音對山本一木說道,“實不相瞞,當年在冰城企圖刺殺松岡先生的刺客,就是那個‘老疙瘩’!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著他用一根警棍一口氣幹掉了十幾個保鏢近衛,當然記得很清楚了.”

“原來如此.”

山本一木點頭說道,“雖然我當時人還在德國,但那次的刺殺事件我也聽說了,不過奇怪的是,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聽到任何與這次事件有關的訊息了.”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松岡先生早就已經知道有人打算刺殺他了,於是就將計就計,以身做餌,把‘老疙瘩’給引了出來,不過在看到他如此勇猛的武藝之後,松岡先生便動了惜才之心,不但下令所有人都不許對他下狠手,還網開一面放了他一條生路,事後也沒有釋出通緝令,所以這次的刺殺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哦,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山本一木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但是緊接著卻又皺起了眉頭,“不對呀,杜先生,我聽說刺殺松岡先生的刺客當時就已經年近半百了,可據徐桑說,興隆飯莊的陳老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這年齡也對不上啊!”

“說不定是他兒子呢?再不濟也是他的徒弟,反正應該是他比較親近信任的人,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光憑我這一張嘴說出花來也沒用,他到底是不是老疙瘩的人還得經過進一步的確認才行.”

“如果他真是老疙瘩的人呢?”

山本一木又問。

“那就看山本君你自己了.”

說到這,李牆便給了山本一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如果能成功招攬老疙瘩一夥為你所用的話,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嗯,有道理,可是具體該怎麼做呢?”

“我都已經打聽好了,這個飯莊這兩天就會重新開業,到時候……”山本一木聽了二話不說直接點頭同意道:“好,這個辦法好,就按你說的辦!”

“少爺!”

李牆剛從山本一木的臨時辦公室裡出來,吳世寶就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綹子那邊我都已經聯絡好了,您看要不要找個時間約出來大家碰個面?”

“不急.”

說到這李牆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儘管搞不清楚李牆要帶自己去哪,但吳世寶卻還是乖乖地跟著他來到了咖啡廳,跟著服務生進了一間包間。

“不好意思,桃井小姐,我遲到了.”

一進門,李牆就一臉抱歉地對先自己一步到來的桃井紗奈說道。

桃井紗奈則搖頭笑道:“不,明先生,是我早到了,你看還差兩分鐘才八點,所以你並沒有遲到.”

說到這,桃井紗奈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李牆身後的吳世寶,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他叫吳良,是我的副手.”

話音未落,桃井紗奈便主動開口招呼道:“吳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桃井紗奈,是三井物產株式會社三井正顏社長的秘書.”

吳世寶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啊,你好,桃井小姐.”

打過招呼之後,李牆便直奔主題,“桃井小姐,在正式開始之前,我想再最後向你確認一下,你應該能代表三井社長做決定吧?”

“那是當然,社長已經任命我為這次談判的全權代表,明先生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好!”

說著,桃井紗奈便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資料夾,遞到了李牆的面前,“明先生,這是我們的報價,請您過目.”

不看還好,一看到上面的報價之後不光是李牆,就連一旁的吳世寶也被驚得瞪大了眼睛。

“桃井小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份報價高的也太離譜了,整整高出了五倍,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嘛!”

“明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按說這武器裝備和彈藥本就是嚴禁私下交易的違禁品,要不是衝著明先生你跟三井少爺的個人關係,三井社長根本就不會開這個口子,換做旁人別說是五倍,就是開出十倍,十五倍的價碼,我們都不會賣給他一顆子彈的!”

“這麼說,這五倍的報價還是看在我明某人的面子了?”

“那是當然。

不過既然明先生開了金口,那我也不好駁您的面子,這樣好了,我個人做主給你們打個九折,如何?”

“九折?那我這個人情可真是欠大咯!”

李牆笑著回道,“這樣,我出人,直接進廠取貨,運輸過程的風險我替你們擔了,你再給我打個對摺怎樣?”

“明先生,我發現你很有談判這方面的天賦嘛!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你的道,不過如果你們真的願意替我們承擔運輸過程中的風險的話,那我就再讓你一成,給你打個八折好了。

這樣總可以了吧?”

聽到這,李牆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嘛……”“不過什麼?”

“由於這筆交易的特殊性,我希望所有的武器裝備和彈藥都必須是無法溯源並且也查不到編號,簡單點說,就是可以直接拿到黑市上去賣的,沒問題吧?”

“沒問題,不過這麼大一批的軍火處理起來可要花不少時間.”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耐心,反正我們也要從上海那邊調配人手過來,那就……一週後交貨,怎麼樣?”

“一……一週?”

此話一出,桃井紗奈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

“怎麼,不夠啊?不應該啊,就以你們兵工廠目前的規模,再怎麼工作效率也不能這麼低啊!”

“不不不,明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桃井紗奈連忙擺手解釋道,“其實這點活,不出三天我們就能幹完了,這麼一大批無法溯源的軍火多放在我們倉庫裡一天,咱們這筆交易可就要多一天的風險,您看……您能不能稍微提前一點把貨接走呢?”

“哎呀,那這可就難辦了。

你也知道,從上海坐火車趕過來最快也要五天時間……”然而不等李牆把話說完,桃井紗奈就搶在他的前面說道:“走水路,從hld走,我可以幫你們安排.”

“這……不好吧?這海上風大浪急的,萬一遇上個龍捲風啥的咋辦?再說這費用……”“我們出!”

“好,夠爽快!不過你還得再讓我一成利.”

此話一出,那桃井紗奈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正色道:“明先生,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個誠意,但是很遺憾,我並沒有在您身上看到半點誠意,如果明先生執意如此的話,那我想我們就沒有在談下去的必要了,這筆生意,我們不做也罷!”

說著,桃井紗奈起身就要離開,不想卻被李牆給攔住了,“等一下桃井小姐,先別這麼急著走啊!你說的沒錯,這做生意最講究的的確是誠意,這一點我非常贊同,但你說我沒有誠意,這點我不敢苟同,我只是在盡力爭取更多的利益罷了,而且我之所以讓你讓出這一成利,也是有理由的,要不要聽聽?”

“好啊,那你倒是說說,憑什麼讓我在讓出一成利給你?”

李牆則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回道:“很簡單,因為hld的港口碼頭姓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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