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說說看.”

明樓嗦了一口麵條,面無表情地問道。

“暫時放下個人恩怨,一致對外.”

“你說鄭耀先?”

“不錯!”

話音未落,明樓便將手中的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拍,怒聲道:“這不可能!實話告訴你吧,我沒有公報私仇已經是看在共同抗日的份上了,隨你說我不顧大局也好,恣意妄為也罷,反正我就只有一句話,他來我走!”

“大哥,你和鄭耀先水火不容,不光上峰知道,就連汪精衛和日本人也知道,正因為如此,你們之間的合作才不會引人懷疑,就拿上次炸燬‘櫻花號’專列來說吧,咱們不是配合得挺好嘛!”

“哼!那次只不過是顧全大姐安危的權宜之計,我不是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下不為例嗎?”

“可是大哥……”“夠了!”

李牆還像再說什麼,就被明樓直接抬手給打斷了,“除非你以長官的身份下令,否則我是決計不會同意跟那個姓鄭的合作的!”

“大哥,你這不是逼我嘛!”

“對,就是逼你!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大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了!聽到沒有?”

“不提就不提!”

說完李牆便用筷子挑起麵條發洩似的吃了一大口,一邊吃還一邊吐槽道,“這麵條真難吃!”

這下一旁的明臺可不幹了,“哎我說阿牆哥,就算你吃了癟也別衝我來啊?我又沒招你!這已經是我的最高水準了,比起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已經有很大進步了好不好?”

此話一出,明樓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接過了話茬,“對了,說到上學。

以南造雲子一貫的行事風格,即便你暫時洗脫了嫌疑,也不會輕易讓你離開上海的。

所以港大那邊,你是不可能回去了。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好怎麼跟大姐交代了.”

直到這時,明臺才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禍從口出”,於是便連忙追問道:“怎麼交代啊?”

“告訴大姐,你被港大開除了!”

明樓的聲音很輕,可對明臺來說卻彷彿是聲炸雷在他的腦袋裡炸開了花,震得他腦袋瓜子嗡嗡地作響,好半晌才呆呆地說了一聲,“啊?”

“啊什麼啊?”

一見明臺那個樣子,明樓便氣不打一處來,“你跟‘瘋子’走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學上不成了!另外,你去香港銀行偷開了大姐的保險箱,我也必須給汪曼春一個交代,明白嗎?”

聽了明樓的話,明臺便很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才點頭“嗯”了一聲。

“雖然這樣你難免會落大姐一頓數落,但你畢竟還能待在我的身邊,我替大姐看著你,就這麼定了!”

“可是……”“不準討價還價!”

明臺無奈,只好乖乖地說了一聲,“哦!”

“所以說你們到底誰給錢?”

眼看著給錢的事就要被明樓給糊弄過去,阿誠便索性直接又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不想話音未落,明樓便把筷子一放,丟下一句“我吃好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看得阿誠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越有錢越摳門!”

李牆和明臺也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三人很是難得地達成了某種共識……書房裡,明樓獨自一人端著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便不出意外地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叩叩叩……”“進!”

話音未落,明臺便推門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關好房門之後,便直勾勾地看著明樓,一言不發。

明樓見狀微微嘆了口氣,隨即便將手上的杯子放下,直接開口問道:“一定要今天晚上嗎?大家都累了.”

“我心裡有很多疑問,睡不著.”

聽到這,明樓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待他坐下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說吧,你想問什麼?”

“你真的親手殺了那個女人?”

“是,據丁默邨的心腹林之江事後交待,那其實是周佛海和南造雲子聯手對我進行的一次試探,同時也是在逼我納個投名狀,所以我沒得選.”

“大哥,你知道我問這些不是要怪你,我只是為什麼要讓我來執行刺殺任務?”

說到這,明臺稍微頓了頓,然後突然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知道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對麼?”

“想不到你竟然能想到這一層,沒錯,我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她是中統的人.”

“中統?難怪你不擔心紅黨找你報仇.”

明臺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所以你就想到了,要我來陪你在南造雲子的面前,上演這出刺殺的戲碼?”

“不錯,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洗脫周佛海和南造雲子對我懷疑。

好了,你,我都告訴你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回去睡吧!折騰一個晚上,也該讓大人歇一歇了.”

不想明臺卻眯了眯眼,話裡有話地反問道:“明長官,你真以為我像小孩子那樣好騙嗎?”

“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我的計劃,還是在暗示我沒有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想要刺殺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可你偏偏要我在‘湯姆號’上,用我老師的毒針執行刺殺任務。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的計劃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我說的對吧,明長官?”

“我已經告訴了你全部的行動計劃,你憑什麼還認為我對你有所隱瞞呢?”

“很簡單,因為你的計劃裡有許多無法解釋的漏洞!”

“漏洞?”

明樓氣極反笑,“比如呢?”

“比如你在遇刺之後,阿誠哥的反應;亦或是之前阿牆哥假裝受傷住院,半夜刺殺紅黨轉變者,而且還是以‘毒蜂’的名義,你不覺得一個軍統的殺手冒那麼大的風險去替紅黨擦屁股,很奇怪嗎?”

聽到這,明樓的眼中便立刻閃過了一絲精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紅黨,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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