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事已至此,你也用不著太過自責,雖然那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支那人罷了。

到時候你只要在報告裡認定他就是‘毒蜂’的同黨,我想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即便上面追究下來,我也會為你出頭的,只不過……”聽了中島成子的話,南造雲子便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說道:“中島前輩,有事您儘管吩咐,卑職一定竭盡所能,為前輩效勞.”

不想中島成子卻笑了笑,反問道:“不知雲子小姐對黑龍會了解多少呢?”

“卑職久居中國,只知其在戰爭伊始便改組為‘大日本生產黨’,至於其它的,就不甚了了了.”

“說的沒錯,而這也是一般人對其的普遍認知.”

說到這,中島成子的目光便驟然一冷,“可實際上,雖然他們表面聲稱支援軍部,但實際上這些年卻在暗中不停地向包括軍部在內的各個機構進行滲透,企圖掌控我大日本帝國的政治、經濟以及軍事大權……”“中島前輩的意思是……總部打算進行內部清洗,將滲透進各個機構的黑龍會分子清洗出去?”

“沒錯!而且在我看來,雲子小姐你絕對是這個任務的絕佳人選!”

此話一出,南造雲子立刻興奮不已,“多謝中島前輩栽培,卑職一定竭盡全力,絕不辜負您的信任!”

“雲子小姐,有決心是好的,但有些事,可不光是有決心就能辦好的.”

“中島前輩說的是,雲子愚鈍,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指教談不上,但是作為前輩,我還是要給你幾句忠告:第一,雖然是內部清洗,但卻絕不能大張旗鼓地進行,否則一旦打草驚蛇,你必將會作為替罪羊,遭受到最嚴厲的懲罰!第二,既然是內部調查,那麼所有人就都是你的調查物件,所以就算是要找幫手,也要在外面找。

最後,不惜一切代價,跟明家搞好關係.”

南造雲子一邊聽一邊記,還時不時地頻頻點頭,可聽到最後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臉詫異地問道:“中島前輩,您說的前兩條卑職已經記下了,可是這最後一條……”“我說過,黑龍會的野心很大,政治、經濟以及軍事等各個領域他們都有插手,而根據我前段時間的調查,伊藤商會就是他們在上海的前哨站.”

聽到這,南造雲子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您不惜親自出面,要跟明家談合作。

您放心,卑職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借明家之手,清除黑龍會在上海的一切勢力!”

從休息室裡出來,南造雲子便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神采奕奕,如沐春風,就連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這也難怪,比起抓捕“毒蜂”,中島成子交代給自己的才是一件天大的功勞,有她在背後給自己撐腰,之前還要努力巴結討好的藤田芳政現在看來,也不過只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

殊不知她前腳剛走,一個身影便從休息室的另一扇門的後面走了進來,非是旁人,赫然竟是剛剛口口聲聲說會替明堂出頭的影佐禎昭!“你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能行嗎?”

影佐禎昭看了一眼門口,不無擔心地說道。

“行不行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特高課內耗,只要軍部對其失去信任,那麼咱們的特務機關就必將得到重用,屆時即便他們明白過來,也為時已晚了.”

“成子小姐不虧是與芳子小姐齊名的女特工,手段果然高明!”

不想中島成子聽了卻直接把臉往下一沉,怒聲道:“影佐君,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有人把我和那個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傢伙相提並論了。

我自認是帝國最優秀的特工,和那樣的濫女人為伍,是我無論如何都難以忍受的。

她川島芳子是個什麼東西,她是日本人嗎?不,在我眼裡,她不過是我們的一條狗罷了。

所以,請永遠不要把我和她放在一塊!”

由於中島成子的出現,使得南造雲子對於明樓遇刺一案的調查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阿誠和汪曼春第一時間護送著中毒的明樓去了醫院,明堂則忙著不停地安撫著到場賓客的情緒,而明臺則徑直來到了站在人群最外側的於曼麗面前,二話不說就拉著她下了船,一頭鑽進了事先準備好用來撤離的車子裡。

剛一上車,早就等在車裡的郭騎雲便一腳油門,將車子徑直開出了碼頭,徑直向影樓的方向開去……“曼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避開大廳門口的守衛,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回到大廳裡的?”

稍微喘了一口氣之後,明臺便忍不住問出了他此刻心中最大的疑問。

“這個……其實我根本就沒去配電室.”

“你說什麼?那剛剛的停電是……”“組長您先別急,聽我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聽了於曼麗的講述,明臺才恍然得知,原來就在自己跟於曼麗分開之後,一個服務生裝扮的神秘美女就立刻找到了她並表明了自己是“毒蛇”的手下,並且還自告奮勇地代替她潛入配電室,這樣於曼麗就不用冒險返回大廳了。

“等等,你剛剛說,那個神秘的美女假扮成了船上的服務生?”

“嗯,就跟剛剛日本憲兵找到的那件一樣的款式.”

“這麼說……阿牆哥……哦不,毒蛇他早就計劃好了,用這種方式替我洗脫嫌疑了麼?”

於曼麗顯然也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太嚇人了吧?”

“恐怕還不止這些,知道我是如何得手的嗎?”

說完,不等於曼麗開口,明臺便自問自答道,“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停電之前我所站的位置跟我大哥之間只隔了一張長桌。

而我就是在停電之後,第一時間穿過長桌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這才能夠一擊得手,而我之所以會想到這個辦法,還是因為看到他從桌子下面鑽出來而受到的啟發。

再加上那塊最終讓我徹底洗脫嫌疑的手錶,這麼多事情加在一塊,怎麼想應該都不會是巧合吧?”

聽了明臺的分析,於曼麗便贊同地點了點頭,然而負責開車的郭騎雲卻很是不合時宜地問道:“組長,要我看咱們還是先別說這些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先想想,咱們的刺殺任務,到底完成了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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