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黎叔拿著那份來之不易的《新中華報》,又驚又喜地說道。

“這是教員這個月一號,在‘討汪大會’上所作的演講的演講稿.”

李牆淡淡地回道。

此話一出,黎叔便立刻迫不及待地閱讀起了那篇字字珠璣,鏗鏘有力的演講稿,每每看到精彩之處更是激動得直拍大腿。

“我們延安的各界人民,今天在這裡開會,為了什麼呢?為了聲討賣國賊汪精衛,又是為了團結一切抗日力量,反對反共頑固派……我們紅黨和全國人民的任務,就是團結一切抗日的進步勢力,抵抗一切投降的倒退的勢力,力爭時局的好轉,挽救時局的逆轉。

而這,就是我們的根本方針.”

看到這一段的時候,黎叔便明白了李牆的用意,隨即便沒好氣地說道:“繞了這麼大一圈,你無非就是想說‘要團結一切抗日的進步力量’嘛!”

“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

李牆笑著說道,“更重要的則是在為下一步行動做個小小的鋪墊,畢竟合作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三天,他們就會主動找我們進行合作了.”

……與此同時,明臺剛一回到華東影樓,便立刻對郭騎雲和於曼麗命令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你們倆今天晚上抓緊時間收拾一下,等我找到合適的地方就立刻轉移.”

“組長,好端端的您這是怎麼了?”

然而不等郭騎雲把話說完,明臺便直接把臉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是我們小組的秘密聯絡點,不是他紅黨的地下交通站!可你到好,那這裡經營得毫無秘密可言,竟然還讓人家找上門來,我問你,為什麼不提前向我報告?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郭騎雲被明臺訓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低著頭認錯道,“對不起,組長,我錯了,請您原諒.”

“嗯,認錯的態度倒是不錯.”

明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既如此,那我也不為難你,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如果再出現類似的事件,我就罰你個二罪歸一,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清楚!組長放心,類似的錯誤,屬下絕不再犯!”

“很好!”

明臺聽了這才點了點頭,“抓緊時間執行命令!”

“是!”

明臺又轉頭看向了於曼麗,“曼麗,你先去把電臺收好,然後跟我一起把她轉移到煙花街去,我在那有一間長租房.”

“煙花街?組長,那地方人多眼雜,萬一要是……”“正因為那裡足夠複雜混亂,才更適合隱藏電臺。

而且讓你提前去熟悉一下那裡的環境,也是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此話一出,不等於曼麗開口,一旁的郭騎雲便忍不住說道:“您是想讓曼麗假扮成煙花街的舞女?”

“不錯,那裡是整個上海最複雜最混亂的地方,同時也是各種小道訊息的集散地,以曼麗的本事,假扮成舞女混跡其中,伺機獲取一些有用的情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執行命令吧!”

“是!”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

明公館。

“你的意思是他乾的?”

明樓站在樓上,聽了阿誠的彙報之後,俯身看了一眼正在客廳裡和阿香打牌、鬥嘴得不亦樂乎的明臺,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他昨天回來的時候,是十二點.”

阿誠回道。

“倒也不算晚.”

“案發時間是八點到九點。

他回來的時候,心情可是特別的好.”

阿誠繼續補充道。

聽到這,明樓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前幾天才跟他說了,不準先斬後奏,安靜一段時間,這就來了個我行我素.”

“倒也不是,據我所知,應該是有人向他求助,他才出手相助的.”

“求助,什麼人的求助?”

明樓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便趕忙追問道。

“……好像是黎叔.”

這下明樓便更加莫名其妙了,“怎麼會是黎叔?難不成明臺的秘密聯絡點已經暴露了?”

“應該還沒有,可能之前‘毒蜂’負傷的時候,就是被黎叔所救,所以他才會找到那去.”

阿誠道。

聽到這,明樓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樓下卻傳來了明臺的一聲大喊,“不準耍賴!”

明樓和阿誠立刻聞聲望去,原來是阿香打牌反悔,惹得明臺不樂意了,緊接著兩人便再次在樓下上演起了經典的一幕,圍著沙發一通追逐打鬧了起來。

阿香在前面跑,邊跑邊喊著:“我就耍賴了……就耍賴了……”明臺則在後面追著,一副誓不抓住她就不罷休的架勢。

兩個孩子的吵鬧聲充斥著整個房子,害得一旁的明鏡既好氣又好笑地嗔道:“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不準鬧了.”

說著便一臉寵溺地將明臺好不容易贏來的錢通通塞進了阿香的手裡,頓時就把明臺氣得一蹦三尺高,而阿香則很是乖巧地說了一句“謝謝大小姐!”

便笑著跑開了,只留下明臺一個人呼哧呼哧地生著悶氣。

就在這時,明樓和阿誠便剛好從樓上走下來。

“大姐!”

只見阿誠手裡拿著一幅油畫,一邊下樓一邊對明鏡說道,“這個給您,送給您的新年禮物.”

“喲!這是你畫的?”

明鏡拿著那幅畫又驚又喜地說道,“我是真喜歡呀!謝謝你阿誠。

這畫叫什麼名字啊?”

“無題!”

“家園!”

明樓和阿誠幾乎同時答道。

明鏡聽了卻不由得一愣,“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我覺得應該叫家園.”

這一次,明樓搶在了阿誠的前面說道。

“嗯,這個名字好聽.”

明鏡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阿誠說道,“怎麼能叫無題呢?”

說完又轉頭對明臺說道:“一會兒你去裱糊店把它給裱起來.”

明臺剛要開口說什麼,不想明鏡卻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又轉頭對明樓說道:“你們這是要出門啊?”

“是,有點要緊事.”

明樓恭敬地回道。

“外面冷,多穿點衣服.”

明樓則連忙應道:“有外套了.”

“早點回來啊.”

明臺也乖巧地說道:“大哥慢走,阿誠哥慢走.”

可就在兩人即將出門的時候,李牆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等一下,大哥!我也剛好有事要出去一趟,讓我也搭個便車,一塊兒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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