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接過鐵林遞過來的那封信之後,李牆便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道。

“隊長叫我轉交給您的,然後他就走了,大夥怎麼勸都沒用.”

鐵林如實回道。

這下李牆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拆開信封一看,果然是一封告別信。

儘管那王二柱這一手留書出走搞得李牆很是無語,但卻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遭受了那麼大的打擊,會萌生出這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李牆便嘆了口氣,隨即又簡單安撫了一下眾人的情緒之後,便徑直來到了政府辦公廳。

不管怎麼說,王二柱也算是新政府的公職人員,要是就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走了,恐怕後半輩子就只能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了。

“叩叩叩……”輕輕地敲了敲辦公室的房門,時間不大,明樓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進來!”

而一見來人竟然是李牆,明樓便放下了手中的檔案,調侃一般地說道:“喲!是你啊?聽說你昨天剛從漢口回來,就在上海飯店狠狠地出了一把風頭啊!”

李牆則聳了聳肩,“這個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那姓沈的不長眼,惹到了我的頭上,我只不過是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那姓沈的犯了錯,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做可就相當於斷了那汪芙蕖的財路,考慮過後果沒有?”

此話一出,李牆便輕笑了一聲,理直氣壯地回道:“大哥,那王二柱可是我過命的兄弟,替自己人出頭還用得著考慮那麼多嗎?他汪芙蕖要是識相也就罷了,如若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用不著替我擔心!”

“雖然我很想看看你到底留了怎樣的後手來應對汪芙蕖的報復,但是現在,他恐怕已經自身難保,沒心思去考慮報復你的事了.”

“真的假的,還有這好事?”

儘管李牆早已經心知肚明,卻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當然,之前叫你去香港放出來的煙霧彈已經初見成效,成功讓日本人對汪芙蕖產生了懷疑,而前不久,我們又剛好截獲了一封他寫給戰爭指導課顧問青木健次的信,隨即便在這封信上稍微做了一些手腳,於是那封信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買兇殺人’的鐵證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看來連運氣都沒有站在那姓汪的那邊啊!”

“與其說他運氣差,倒不如說是我們兩個小組在經過了幾次合作之後,已經培養出了一些默契更加貼切。

別忘了,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與偶然,有的只是經過了嚴密設計的圈套與算計。

你說呢?”

“同意!”

李牆並沒有反駁明樓的觀點,而是深以為然地表示贊同,然而緊接著卻猛地話鋒一轉,“不過根據我的推斷,雖然現如今的形勢對那姓汪的十分不利,但是卻還沒到性命攸關的地步,我想他應該至少還有一張底牌沒有打.”

“哦?”

聽到這,明樓不禁眉毛一挑,“為什麼這麼說?”

“據我所掌握的情報,在那姓汪的被鄭耀先帶走之前,曾經派那個沈蘭青坐著他的車到76號去找汪曼春了。

可奇怪的是,直到那姓汪的被帶走,汪曼春卻始終都沒有露面,所以我覺得她並不是沒來得及出手,而是按照之前跟他叔父的某個約定去搬救兵去了.”

聽到這,明樓便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就在這時,門外便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阿誠便推門走了進來。

見李牆也在,阿誠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復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對明樓說道:“大哥,您交代的事,我都已經辦好了。

此外……”說到這,阿誠便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李牆,不想明樓似乎卻並不在意,示意他繼續。

阿誠這才繼續說道:“此外,周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們保持冷靜,切莫衝動,汪副司長那邊,自會有人出面作保.”

“誰?”

“此前日方和汪主席都在極力爭取,現隱居在香港的陳公博.”

阿誠語出驚人,話音未落,明樓和李牆便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陳公博一旦公開投敵,勢必會極大地助漲汪偽集團的囂張氣焰,並且極大地打擊民眾堅決抗日的信心。

與此同時,因為他的到來,整個汪偽集團內部的權力格局也會迎來新一輪的洗牌。

到時候,整個地下工作的鬥爭形勢也會變得愈加複雜和艱鉅。

“立刻給總部發報,請求上峰務必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陳公博離港北上,與汪精衛合流.”

不想話音未落,一旁的李牆卻連連搖頭,面色凝重地說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既然那陳公博隱居香港這麼久都沒有被軍統和中統的人發現,那麼即便我們立刻給總部發報,想要找到他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且那陳公博既然肯親自出面跟日本人和汪精衛談條件,那麼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北上與汪精衛合流的準備。

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都不會給我們充足的時間鎖定他的行蹤的.”

“嗯,有道理.”

明樓聽了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過這麼一來,我就基本可以斷定,汪芙蕖手裡最大的靠山和底牌,應該就是陳公博了.”

說到這,明樓故意頓了頓,然後才轉頭對李牆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再合作一次?”

李牆則笑了笑,“就我個人而言當然是有興趣的,不過你也知道,我一個人是代表不了整個財神小組的。

這樣好了,我回去之後就把合作的事上報給組長,然後再給你回覆,怎麼樣?”

“可以,不過要儘快,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放心,我們向來都很講究工作效率,明天之前一定會給你一個準確的回覆的.”

說著李牆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明樓說道,“啊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女兒出事對王隊長的打擊很大,已經沒有辦法勝任本職工作了,所以還請大哥准許他辭去特別巡查隊隊長一職.”

儘管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真相,但明樓卻並沒有選擇拆穿,而是十分配合地點頭說道:“好!那麼從現在起,你就是特別巡查隊的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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