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那王二柱不聽還好,一聽說李牆已經把人給抓了過來便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弟兒啊,你……你抓了他?”

李牆則點了點頭,“是啊,就在裡面,任憑你發落.”

此話一出,那王二柱的眼中便立刻閃過了一絲慌亂,“這……阿牆,你可闖了大禍了!聽說那個姓沈的後臺很硬,別說是咱們兩個了,就連你大哥明樓見了都得忌憚三分,可不是咱們兄弟倆能惹得起的!”

聽到這,李牆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柱子哥,你這叫什麼話?之前你不是還紅著眼,想要找那個癟犢子拼命呢嗎?”

“弟兒啊,哥哥我當時也是怒急攻心,所以才衝動了些,可是現在阿萍還生死未卜,我……我們還是先把精力都放在尋找阿萍的下落上面,至於報仇的事還是……”“夠了!”

不等那王二柱把話說完,李牆就直接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柱子哥,之前你不是還標榜自己是家庭主義者嗎?現在阿萍受辱,生死不知,可仇家近在眼前,你卻瞻前顧後,打起了退堂鼓,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李牆便轉過身獨向倉庫走去。

王二柱見狀連忙緊跑了兩步攔在了李牆身前,“弟兒,弟兒啊!你……你想幹什麼?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李牆則哼一聲,冷冷地說道:“柱子哥,阿萍不光是你的女兒,還是我的妹妹,既然你這個當爹的不敢替她報仇,那就由我這個當大哥的來好了!我可沒有你那麼多的顧慮,無論是誰,膽敢傷害我身邊的人的王八蛋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弟兒!你……你這不是毀我麼?”

“毀你?”

此話一出,李牆的身子便猛地一震,右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但是很快便又鬆開了,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走吧!”

“走?弟兒,你我兄弟一場,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你去做傻事?聽哥哥一句勸,那個人咱們惹不起,咱們還是從長計議……”“走吧!我答應你,不取他性命便是.”

“弟兒……”“我叫你走啊!”

見那王二柱還想再說什麼,李牆終於忍不住大喝了一聲,“鐵林!”

話音未落,鐵林便從倉庫裡面走了出來,“屬下在!”

“送隊長回去!”

“是!”

鐵林先是應了一聲,隨即便走到了王二柱的面前,不容拒絕地說道,“隊長,請!”

王二柱無奈,只得深深地看了李牆一眼之後才在鐵林的護衛之下離開了這裡。

“孫大鐘!”

“屬下在!”

“弟兄們也都忙了一天,辛苦了!你先帶他們回去,然後用這些錢拿去買些酒肉,就當是我犒勞大家的吧!”

李牆從懷裡掏出一沓鈔票塞到那孫大鐘的手裡說道。

“副隊長,您這……那我就替弟兄們謝謝您了.”

說完,那孫大鐘便將鈔票揣了起來,喜滋滋地帶一眾手下離開了。

眾人離開之後,偌大一片空地之上就只剩下了李牆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四下裡颳起的寒風讓他的身影看起來更加的落寞而蕭瑟……不知過了多久,海棠聲音才溫柔地響了起來,打破了周圍那死一般的寂靜,“組長,趨吉避禍乃人之常情,所以你大可不必……”“好了,不要再說了,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唉!”

說到這,李牆便很是失落地嘆了口氣。

海棠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主動從背後靠了過來,一隻手輕輕抱住,另一隻手則輕柔地輕撫著李牆的背部,宛如一個正在哄著懷中嬰兒入睡的母親一般,撫慰著李牆心中的傷痕。

“謝謝.”

良久,李牆才終於從巨大的失落之中恢復過來,轉過身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海棠說道。

海棠則嫣然一笑,隨即便看了一眼身後的倉庫,問道:“那傢伙怎麼處置?”

“你說呢?”

李牆反問道。

“那還用說?”

海棠很是開心地笑了,“自然是要讓他好好長長記性咯!”

說著海棠便拍了拍手,緊接著便有一個身穿深灰色棉袍,頭戴禮帽,身上還挎著一隻藥箱的老中醫,滿面含笑地從暗處走了出來。

“小的陸安,見過明長官!”

李牆則擺了擺手,很是客氣地對他說道:“不敢當,久聞六爺‘笑面閻羅’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

聽聞您老一手催命鋼針的絕技獨步上海灘,一針下去甚至連死人都能開口講話,還請六爺大顯身手,讓明某人也開開眼界.”

“明長官過譽了,雕蟲小技而已,上不得檯面.”

陸安很是謙虛地笑道。

李牆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正好,反正我也沒打算把它拿到檯面上去,請吧!”

說著,三人便進到了倉庫裡面。

由於這個倉庫荒廢已久,故而偌大的空間裡只放著一張由一塊木板和幾個木箱臨時搭起來的長條桌子,而桌子的上面,則結結實實地綁著一個帶著頭套的傢伙,不用問,自然就是那個所謂的文壇泰斗沈蘭青了。

來到近前,海棠和六爺便齊齊地看向了李牆,似乎是在等待著李牆下一步的命令。

而李牆則先是冷冷地看了那沈蘭青一眼,然後才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答應了柱子哥不取他性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好了!這傢伙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嗎?六爺你就幫幫他,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幹那種事了!另外,再給我從他兩隻手上,各截三根手指下來,看他以後還怎麼提筆寫字!”

“是!”

六爺連忙笑著點頭稱是,隨即便放下了那個藥箱,從裡面拿出了那個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針袋,而後又彷彿是在做實驗一般調配起了藥水,調配好了之後才將那藥水均勻地塗抹在了一根根鋼針之上。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就見那六爺手影紛飛,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手起針落,將六根鋼針又穩又準地扎進了那沈蘭青的體內。

頓時就把他傢伙給扎得渾身顫抖起來,可即便如此,他整個人卻依舊處於重度昏迷之中,並沒有甦醒過來,這便看得一旁的李牆不禁嘖嘖稱奇,同時也感嘆起了六爺手段的高超。

就這樣,足足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李牆才在海棠的配合下,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在天亮之前將那個沈蘭青送回了家。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沈蘭青剛一睜開眼睛,那猶如殺豬一般的痛苦嚎叫便瞬間響徹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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