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了,等鋤奸任務完成之後,我會慎重考慮一下的.”

沉默良久之後,明樓才終於點頭說道。

而就在李牆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阿誠便推門走了進來嚮明樓彙報道:“大哥,陳部長來電,說是今晚在萬國酒店設宴,請您務必賞光.”

“務必賞光?”

明樓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之前專門設宴替他接風,可他卻一頭扎進了煙花巷玩得那是昏天黑地,樂不思蜀,放了我的鴿子。

現在倒好,又打電話過來請我赴宴,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筆軍需款?不去!”

“可是大哥,您要是不去的話,可就徹底得罪那個陳部長了,萬一鬧到了周先生那裡……”其實明樓剛剛說的也都是氣話,其實心裡也很清楚,這官場的事,是不能意氣用事的,哪怕是殺父仇人,在特定的場合下也得有說有笑,故作親密。

於是,在經過了一番“慎重”的考慮之後,明樓終於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一旁的李牆卻早已根據兩人的對話推斷出了他們口中的那個人陳部長,很有可能就是組織交給自己的那個任務的目標,軍需部部長陳炳了。

故而離開政府辦公廳之後,李牆便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萬國酒店。

可就在他準備進去的時候,卻敏銳地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區裡發現了一個正在喝茶看報的熟悉身影,赫然竟是萬里浪!於是便連忙收回了已經快要邁出去了的腳步,徑直從酒店的門口走了過去。

出於保險起見,李牆並沒有在酒店附近逗留太長時間的打算,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一次在街角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不過在看到那個身影之後,李牆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選擇迴避,而是主動上前迎了上去。

“黎叔?你在這做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就把黎叔給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直到發現說話的事李牆之後,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組長,你怎麼……”“誒!”

不等黎叔把話說完,李牆便直接抬手打斷了他,糾正道,“別這麼叫我,我早就已經不是你的組長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阿牆好了.”

“話雖如此,可是……”“好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咱們還是先放一放吧!說正事,你在這做什麼……有任務?”

不想黎叔卻搖了搖頭,“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任務,就是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那個軍統的叛徒也不去76號報道,整天都待在這間酒店裡,好像是在保護什麼重要的人物似的,所以我就在酒店附近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看看他保護的到底是誰.”

“這樣啊……”李牆聽了不由得心下一喜,但還是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結果呢?”

“一無所獲.”

黎叔苦笑著說道。

李牆也跟著笑了起來,就他這麼個監視法,能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那才真是見了鬼呢!想到這,李牆便一臉神秘地說道:“根據我目前已經掌握的情報來看,你說的那個重要的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新政府軍需部部長,陳炳.”

“陳炳?”

“不錯,就是陳炳。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如果想要進一步確認的話,今天晚上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此話一出,黎叔的眼睛便猛地一亮,“怎麼說?”

“今天晚上,陳炳將會在這設宴,並且邀請了我名義上的大哥明樓。

以黎叔您的手段,這樣的小事想必應該難不倒您吧?”

“當然!不過前提是成為酒店的住客,你也知道,我們的經費一向很緊張……”“不就是錢嘛!好說!”

不等黎叔把話說完,李牆便掏出錢包,將裡面的鈔票一股腦地塞到了黎叔的手裡,“這下應該夠了吧?”

“足夠了!”

黎叔也不推辭,索性將手上的鈔票通通揣進了自己的腰包,丟下一句“等我訊息”之後,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店……兩天後。

新開路上,坐落著一間名叫雅賢的茶樓,據說是李士群的老婆娘家的產業,為了爭奪這個產業,叔侄倆還曾經對簿公堂,鬧得很不愉快。

時值正午,正是一天之中生意最好的時候。

茶樓裡也早已是高朋滿座,客似雲來。

“這位爺,您幾位?”

一見李牆進來,店裡跑堂的夥計便立刻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道。

然而李牆卻惜字如金地說道:“我找人,五號雅間在哪?”

“在樓上,您隨我來.”

說著那夥計便帶著李牆上了樓,來到了一間掛著五號門牌的雅間門前。

“爺,這就是五號雅間了.”

李牆則很是大方地從兜裡摸出了一塊大洋,往那個夥計的手裡一丟,吩咐道:“我這個人喜靜,不希望有人打擾,明白嗎?”

“明白明白!爺您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的.”

李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的黎叔一見李牆進來,便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畫像,“這就是那天設宴款待你大哥明樓的那個傢伙,我找人把他的樣子畫了出來.”

說著黎叔便將那張畫像遞到了李牆的手上,而李牆卻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評價道:“一看就是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傢伙。

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萬里浪應該就是在保護他吧?”

“不錯,正是!”

“既如此,黎叔,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說著李牆便壓低了聲音對他耳語了起來。

黎叔則始終緊皺著眉頭,在李牆說完之後也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才終於微微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

……民國二十九年二月七日,農曆年終歲末的最後一個寒宵。

黃昏剛過,一排排街燈照影,昏黃的燈光與天光交織在一處,天上不時綻放著絢爛的煙火,五彩斑斕地投射在街面上,映出一片虛假的安定繁榮的景象。

大街上,隨處可見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她們一個個舉著小膏藥旗在街面上肆意地走著,所到之處,那些本應是這片土地的主人的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似的,紛紛駐足向她們鞠躬行禮。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是理所應當似的。

而在那些已經堪稱麻木的人群之中,郭騎雲無疑是個例外,此時的他將全身都裹在了一件風衣裡,步履匆匆在人群中穿梭而過。

還沒等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日本女人們反應過來,只一眨眼的功夫,郭騎雲便已然穿過了人群,推門走進了一家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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