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說的這個陳亮,現在在哪裡?”

南造雲子眯縫著眼睛問道。

不想阿誠卻淡淡地回道:“死了.”

“死了?”

南造雲子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很蹊蹺,對吧?”

阿誠笑了笑,“事發之前,我跟梁處長提過,然而沒過多久那個陳亮就死了,對外說是因公殉職,還發了陣亡撫卹金,但在我看來,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這麼說,你曾經向梁仲春揭發過那個陳亮?”

“我沒有明說,只是旁敲側擊了一下.”

“那麼梁仲春他是什麼態度?”

聽到這,南造雲子強行把火往下壓了壓,問道。

阿誠則如實回道:“他說,情況很複雜,叫我不要趟這個渾水.”

“哼!這個梁仲春,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說罷,南造雲子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勉強壓制住內心的怒火,轉頭對阿誠說道,“好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

“我?我有什麼可說的?”

阿誠很是訝異地說道。

“我聽說你最近正四處打聽一個姓鐵的老巡捕,有沒有這回事啊?”

阿誠微微一笑,“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南造課長您啊,確有此事!聽說那姓鐵的老巡捕一直都是住在同福裡的,可正當我準備登門拜訪的時候,那裡卻早已人去樓空了。

無奈之下,也就只好作罷了.”

“你要是早幾個月去的話,或許還能在同福裡見到他,至於現在嘛……恐怕就得去問那個明家的侄少爺了!”

“您說阿牆?”

“沒錯,就在幾個月前,他招募了一個叫鐵林的副手,而就在那個鐵林加入了巡查隊的同一天,他的家眷便從同福裡搬走了,至於去向就沒人知道了.”

“鐵林……好,我知道了,多謝南造課長指點,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阿誠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不久,房間裡的另一扇門便猛地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個身影便緩緩地從裡面走了出來,赫然竟是剛剛走馬上任的第二行動處處長鄭耀先!“鄭處長,依你所見,阿誠剛剛說的那些,可信度是多少?”

“八成!”

鄭耀先則先是吸了一口香菸,隨即便很是乾脆地說道。

“哦?那剩下的兩成呢?”

“南造課長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只能相信他八成,絕不能無條件地給予他完全的信任.”

“嗯,有道理。

那依你看明樓和梁仲春這兩個人誰洩露櫻花號專列資訊的可能性比較大?”

“自然是梁仲春,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那傢伙可是連黑市軍火買賣都敢參與,更別說是出賣情報了.”

聽到這,南造雲子緩緩地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我的心裡就有數了。

對了今天下午軍需部的陳部長即將抵滬,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後勤補給保障會議,你代表76號去接待一下,務必要保證陳部長的人身安全,明白嗎?”

“是!”

……“嘔……嘔……”儘管距離飛機降落了已經半個多鐘頭了,但那羅厚才卻還在用手扶著飛機艙門“哇哇”猛吐,直看得李牆忍不住在一旁皺著眉頭吐槽道:“我說你小子也真是夠可以的,這飛機飛了一路,你就吐了一路,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交代在飛機上了呢!”

“我……我也以為自己要死……嘔……要死在飛機上了呢!嘔……這也太……顛了,我腦袋瓜子都快被搖……搖勻了!嘔……”“好了好了,你就別說話了,抓緊時間吐,吐完了還有不少事要辦呢!”

正說著,一輛軍用吉普車便開了過來,不等車子停穩,坐在副駕駛的那人便趾高氣昂地用蹩腳的中文問道:“你們兩個誰是明牆,明先生?”

話音未落,李牆便立刻上前對那人說道:“我是!”

說完李牆又指了指身後還在吐個不停的羅厚才,“如果你不想白忙活一場的話,最好還是先帶他去看醫生.”

“不行!伍島課長說了,必須先把人帶到憲兵司令部去!”

李牆聽了則聳了聳肩,“我倒是無所謂,就怕萬一要是這小子在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聽李牆這麼一說,那人還真有點害怕了。

考慮再三之後,那人便對負責開車的憲兵說道:“你去機場的醫務室,找個醫生過來!快點!”

說完便從車上跳了下來。

長官有令,那個負責開車的憲兵自然不敢不聽,於是連忙一腳油門吉普車便猛地竄了出去,直奔機場醫務室的方向去了……“這位隊長,怎麼稱呼?”

李牆一邊從煙盒裡拿出了一根“哈德門”遞給了那個憲兵隊長一邊問道。

然而那憲兵隊長卻直到接過了那根香菸之後,才惜字如金地說道:“岡村適三.”

“原來是岡村隊長,失敬!不知伍島課長對於這次任務有什麼具體安排沒有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

岡村適三一臉警惕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做到心裡有數,畢竟上海那邊還一大攤子的事等我回去處理呢!”

不想此話一出,那岡村適三便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該你知道的,你自然就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少打聽,除非你嫌自己的命長!聽到沒有?”

李牆連忙點頭稱是,“既如此……那我就不打聽了.”

說話間,那輛軍用吉普車便開了回來,車上還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眼鏡的醫生。

簡單詢問了一下羅厚才的病症之後,那醫生便立刻開市了醫治。

別說那醫生還真挺有兩下子,經過了一番處置之後,很快便讓那羅厚才停止了嘔吐,身體狀態也肉眼可見地好轉了不少,臉上也終於重新恢復了一絲血色。

李牆和那個岡村適三這才齊齊地鬆了口氣,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架著他上了車,離開了機場。

而就在李牆一行人離開之後不久,一隻信鴿也飛離了機場,徑直向著西南方向的大山深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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