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玩笑可開大了啊!”

一聽說有人要拿自己出氣,那羅厚才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李牆卻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反問道:“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吧?還上校團長,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奉命駐守三溪口的時候,連你們朱師長都還只是個上校師長,如何任命你為上校團長啊?撒謊你都不會撒!”

“我……”羅厚才還想再說什麼,李牆便很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現在不想聽你吹牛,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敢打擾我休息,我就把你打得連你親孃都不認得,我說的夠不夠清楚?”

羅厚才聽了連忙點頭如搗蒜地說道:“清……楚,清楚!”

“很好!”

說完,李牆便翻了個身,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之後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施秘書,我不是已經跟您解釋過了嗎?只是例行詢問,僅此而已……”特工總部,李士群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聽一通從汪精衛寓所打來的電話。

“……對對對,保護性收押……我不是不相信您的證詞,但凡事總得走個流程不是?……刑訊逼供?怎麼會?我可以向您保證,收押期間一定給他安排一間最乾淨的牢房,每天好酒好菜,絕不會虧待他的,您就放心好了!……好好好,一定,一定,麻煩您幫我給汪主席帶個好啊!”

“呼!”

直到結束通話電話,李士群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把這口氣喘勻,手下的秘書便敲門走了進來,“主任,特高課來電.”

“什麼事?說!”

“南造課長想要我們儘快提交一份新的櫻花號專列事件的調查報告上去,另外……”李士群見狀便直接把臉往下一沉,沉聲道:“有話就說,在我面前還用得著這麼吞吞吐吐的?”

“是,南造課長的意思是,希望您能過去當面解釋一下,我們為什麼不把注意力放在搜捕嫌犯上面,反倒把救人的功臣給收押了.”

“這個南造雲子,手伸得倒挺長,連這也要過問!告訴她此事我已經向影佐機關長做了相關彙報,她要是那麼話,就去問影佐機關長好了.”

“是!”

那秘書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然而沒過多久,卻又去而復返。

“又怎麼啦?”

“主任,周先生派人送來的急電.”

秘書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那份電文遞到了李士群的手上。

然而不看還好,就在李士群看了電文內容之後,便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不敢相信地自語道:“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連松岡先生那樣的大人物都驚動了?”

“據說是那小子在滿鐵的時候,曾經救過鬆岡先生的命.”

“這樣啊……”李士群聽了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那他之前從東北調到上海來,恐怕就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了.”

說到這,李士群很是認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後才吩咐道:“去,想辦法把那小子跟松岡先生的這層關係不漏痕跡地透露給明副主任,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知道這件事之後的反應.”

“是!”

……與此同時,政府辦公廳。

阿誠輕輕地敲了敲明樓辦公室的房門,隨即便推門走了進來,“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知道了.”

然而明樓嘴裡雖然說著這麼說,卻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而是對他使了個眼色,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門關上,我有話跟你說.”

此話一出,儘管阿誠心裡覺得很是奇怪,卻還是乖乖地照著明樓說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櫻花號專列出事的那天晚上,汪曼春想我報告,她們76號的偵聽組偵測到了兩個秘密電臺,估計近期就會採取行動.”

話音未落,阿誠便立刻緊張地問道:“是我們的電臺暴露了嗎?”

“應該不是,電波都來自吳淞口的方向,我們應該沒有在那裡設定秘密電臺,再說如果真的是我們的電臺,恐怕夜鶯早就已經向我們發出警告了!”

“既然不是我們的電臺,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阿誠很是不解地問道。

“是不是我們的電臺不是重點,重點是汪曼春以為那是我們的電臺.”

明樓糾正道,“你想想,電臺的位置可是在吳淞口,除了我們,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呢?”

“不會是梁仲春吧?”

“除了他,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此話一出,阿誠便忍不住罵道:“這個蠢貨!尾巴這麼快就讓人給抓住了.”

明樓則笑了笑,“你去敲打敲打他,讓他把尾巴藏好!”

“有這個必要嗎?就讓汪曼春帶人抄了他的黑買賣,他們狗咬狗,我們看好戲不就好了嗎?”

然而明樓卻搖了搖頭,“有的時候敵人也需要保護.”

“您的意思是,驅虎吞狼,利用敵人來對付其他的敵人?”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阿誠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太妥當,“萬一這是汪曼春做的局,故意引我們上鉤,並以此來試探我們呢?”

“不是萬一,而是一定!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這就是她做的局。

我太瞭解她了,無論做任何事都帶有極其強烈的目的性,因此她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向我透露那兩個電臺的事的.”

聽到這,阿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一會把您送到醫院之後就去給梁仲春打電話.”

不想話音未落明樓便搖頭說道:“不!先送我去醫院,然後你回來,就在我的辦公室打這個電話!記住,一定要跟他拉近關係,套取他的信任!”

“明白!”

阿誠點頭說道。

“應該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當然!”

“李士群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明樓又問。

“就在剛剛,我已經收到了那邊放出來的風聲,想來那傢伙應該已經上鉤了.”

聽到這,明樓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既已上鉤,那咱們就演一出好戲讓他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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