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香港那邊有訊息了,行動成功了!”

剛剛收到訊息的阿誠一臉興奮地推開書房房門,便立刻脫口而出地說道。

然而說完之後,才略顯尷尬地發現,書房裡除了明樓,李牆竟然也在!這下房間裡便立刻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之中。

而最終,還是明樓率先開口,才終於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我想……是時候讓你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了.”

此話一出,李牆便主動上前,向阿誠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交通員李牆,隸屬財神小組,代號:大明白.”

阿誠聽了不禁皺了皺眉,“阿牆兄弟,你這代號……還挺別緻啊!”

李牆則笑著回道:“是代號,也是綽號,做咱們這行不就是講究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嗎?”

“倒也是!”

說著,阿誠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跟李牆的手握在了一起,“明誠,隸屬毒蛇小組,代號:毒蛇.”

“你也是毒蛇?有意思.”

阿誠則笑了笑,“你剛剛不是也說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嗎?”

“原來阿誠兄弟在這等著我呢啊!”

說著,李牆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阿牆,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何那麼急著要我幫忙轉移那個傷號了吧?”

“自然是為了阻止‘和平大會’了!”

“阻止‘和平大會’?”

明樓聽了不禁眉毛一挑,“這個想法可不太現實,你知道為了籌備‘和平大會’,汪精衛政府動用了多少資源,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嗎?現在形勢,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除非……”“除非遭遇重大的變故,對吧?”

說到這李牆故意頓了頓,見明樓的態度不置可否,便繼續說道,“比如說,與會代表所乘坐的專列半路遭遇襲擊,致使大批人員不幸遇難,我想應該算得上是重大的變故了吧?”

聽到這,一旁的阿誠便忍不住哼了一聲,“阿牆兄弟,你覺得你剛剛說的這些,我們都想不到嗎?”

不想李牆卻搖了搖手指,“想到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這可是兩碼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被76號在蘇州古玩店抓住的那個前去買炸藥的傢伙,應該就是你們的人吧?”

此話一出,阿誠便立刻沒好氣地說道:“說話放尊重一點!”

李牆則笑了笑,“阿牆兄弟,對於像他那樣還沒等用刑就叛變投敵的轉變者來說,我沒罵娘就已經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了,尊重?他也配!”

“你!”

“阿誠!”

阿誠正準備好好跟李牆理論理論,就被明樓給一聲喝止住了,“阿牆說的沒錯,貪生怕死之徒,的確不值得尊重。

小組裡出了叛徒,就是我們的失職,沒什麼可說的.”

“可是大哥,那也輪不到讓他……”“好了,阿誠!不要再說了,面子上的事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說到這,明樓才轉過頭對李牆說道,“炸藥的事的確是我計劃不周,這才導致了組員被俘,以及後面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自會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向上峰請罪的.”

不想李牆聽了卻擺了擺手,“我看請罪就不必了!大哥,這件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你也沒必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個組員其實早就已經暗中投靠76號了.”

“你說什麼?”

“我說阿誠兄弟,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眼睛瞪那麼大啊?不怕眼珠子掉下來嗎?你們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他通風報信,那個陳亮怎麼會那麼巧,剛好在你們的人前去買炸藥的時候到黑市上去抓人呢?”

聽到這,明樓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嗯,有道理。

不過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沒想明白,你讓我幫忙從香港轉移傷員跟阻止‘和平大會’這兩件事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必要的聯絡啊?”

然而李牆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大哥,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即便在蘇州受挫,也已經透過其他途徑成功搞到了炸藥,對吧?”

明樓聽了眯了眯眼,並沒有說話。

“想好具體的行動方案了嗎?”

李牆又問。

明樓依舊保持著沉默,但結果卻已然不言自明瞭。

“我想也是,畢竟大姐到時候也會在那些與會的代表之中,你有顧慮,很正常!”

這下阿誠可忍不住了,用手指著李牆的鼻子質問道:“是你!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對不對?”

不想李牆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那是她自己的決定!你們都太小看她了.”

“不可能!大姐她……”“阿誠!”

阿誠還要再說什麼,卻再一次被明樓給直接打斷了,“阿牆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太小看大姐了。

還有什麼,比我們的大姐跟那些與會代表一塊兒遇襲更能洗脫我們身上的嫌疑嗎?”

此話一出,阿誠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相比之下,李牆倒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這才是大姐執意要參加‘和平大會’的真正意圖,不過即便如此,想要炸燬一列滿載著漢奸和日本高官的列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那是當然!”

短暫的驚訝過後,阿誠也終於回過神來說道,“這趟專列的安保等級,已經升至絕密。

而且專列上,除了與會人員、還有日本憲兵以及76號的特務所組成的安保人員,不要說是一個人,就是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不僅如此,整條鐵路的沿線也都安排了人手進行警戒,不說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吧,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想要炸燬一列這樣的專列,基本上可以算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阿誠兄弟,你總算是把話說到點子上了,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請求你們的幫助,因為那個傷員,就是我們破局的關鍵!”

這下不光是阿誠,就連明樓也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阿牆,實不相瞞,我曾經暗中調查過你們那個組員,雖說曾經為黨國立過一些功勞,但你要是將他看做是我們破局的關鍵的話,我還是有所保留的.”

“大哥,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之所以說他是我們破局的關鍵指的並不是他的個人能力,而是他在這次任務中所起到的作用.”

李牆糾正道。

“那你倒是說說,他能對這次任務起到什麼作用啊?”

“差不多就是類似於藥引的作用吧!”

“藥引?這麼說,真正的破局者另有其人了?”

“大哥英明!”

“是誰?”

……就在李牆還在書房裡嚮明樓和阿誠攤牌的時候,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便已然來到了廣慈醫院的地下倉庫,站在了已然被萬里浪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了的上海站站長陳恭澍的面前。

“大哥,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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