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
程錦雲很是勉強地說道,“不過,中尉閣下,請允許我糾正您一下,大阪的特色小吃應該是大阪燒和章魚燒才對.”
聽到這,那個憲兵中尉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還請惠子小姐展現一下自己的廚藝,讓我們好好品嚐一下你的家鄉風味吧!”
“這個……”見那程錦雲仍舊一臉遲疑的樣子,那憲兵中尉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面帶慍色地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然而不等程錦雲開口,一旁的明臺便搶在了她的前面替她解釋道:“中尉閣下您誤會了,這大阪燒和章魚燒雖然烹飪方式簡單,但卻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食材處理和相應的準備,更何況還要一下子供應那麼多人,我想惠子小姐應該是沒有一次性為這麼多人烹飪食物的經驗,所以才會感到有些束手無策的吧?”
“這樣啊……”聽了明臺的解釋只有,那憲兵中尉這才恍然地說道,“既然你跟惠子小姐是同鄉,那你就跟她一塊兒去烹飪車廂,幫忙一塊做好了.”
“哈依!”
明臺很是乾脆地應了一聲。
“那就辛苦兩位了,烹飪車廂就在前面,現在就請過去準備吧!”
說完那個憲兵中尉看了一眼手錶,繼續說道:“現在距離七點還有十分鐘,我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準備,晚上十點準時開餐,夠用了吧?”
然而此話一出,明臺和程錦雲兩人便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明臺則更是下意識地確認了一句,“十點開餐?”
“車上人員眾多,必須分時段去餐車用餐,所以我們則只能等到十點鐘才能開餐了。
有問題麼?”
“沒有沒有,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出最美味的食物的!”
“好,那我就期待著惠子小姐手藝了.”
說完,那憲兵中尉便離開了包間。
“看不出來,你還挺機敏的,竟然沒中那老小子的圈套!”
那憲兵中尉剛走,明臺便忍不住調侃道。
程錦雲則輕笑了一聲,“別以為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是傻瓜.”
“可是我本來就很聰明嘛!”
“是嗎?”
程錦雲聽了不禁眉毛一挑,“那麼聰明的小野君,你能不能告訴我,剛剛為什麼表現得那麼積極啊?”
“拜託,我是在幫你解圍誒!”
“說的倒是好聽!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會做什麼大阪燒和章魚燒啊!”
然而明臺聽了卻嘿嘿一笑,“這麼簡單的料理都不會,還假裝日本人?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啊!”
“這麼說你會做咯?”
“那是當然!”
聽到這,程錦雲才終於鬆了口氣,“那一會到了烹飪車廂就由你來做,我幫你打下手.”
不想明臺卻想也不想便當場拒絕,“我不幹!除非你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麼.”
“你!你這是趁火打劫!”
明臺則把嘴一撇,“什麼趁火打劫?我這是雪中送炭好不好?要不是我,恐怕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你就只能對著爐臺發呆了,你不謝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我趁火打劫,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為什麼那麼的任務是什麼呢?”
“因為我想如果我們的目標一致,就可以合作,那樣的話,任務的成功機率將會大大提升.”
“我倒是覺得,還是各自為營比較好.”
程錦雲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樣兩邊動手,如有一方失手,另一方或許還能完成任務.”
儘管明臺依舊對程錦雲身上的任務內容充滿了好奇,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的沒錯。
於是只好將內心的好奇暫且放到了一邊,對她說道:“那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拿點東西.”
明臺說完便再次離開了包間,時間不大,便拎了一隻皮箱回來。
於是兩人這才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列車員車廂,向烹飪車廂走去…………“吱嘎——!”
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軍用吉普車這才勉勉強強地在憲兵司令部的門口處停了下來。
“什麼人,膽敢……”門口的守衛正準備開口呵斥,便認出到了坐在後座上黑著一張臉的藤田,於是便連忙立正敬禮,改口道,“長官好!”
“知道是藤田長官還不快把大門給我開啟?”
“是是是,小的這就開,這就開.”
大門開啟,那輛軍用吉普車便立刻開了進去。
“跟我來.”
對坐在副駕駛的那人說了一句之後,藤田便推門下車,徑直走了進去,那人也不敢怠慢,連忙下車緊走了兩步,跟了上去。
“藤田長官!?您怎麼回來了?”
正在辦公室裡待命的南造雲子一見那藤田進來,便立刻站了起來,一臉驚訝地問道。
然而藤田卻先是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人,對他說道:“鄭處長,還是你來說吧!”
此話一出,身後的鄭耀先便連忙上前半步,開口說道:“經過確認,在蘇州附近駐屯的第二十六師團的確是遭受到了毒氣彈的襲擊!”
“現在部隊那邊的情況如何?”
“很不樂觀,對方使用的是經過了改良的靡爛性毒氣彈,雖然減弱了毒性,但是殺傷範圍卻擴大了兩倍,所以現在蘇州附近的醫院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發動襲擊的人呢?有抓到活口嗎?”
“抓到了,不過由於那人距離爆炸比較近,所以全身都已經開始潰爛流膿了.”
“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沒有?”
南造雲子又問。
“這個……”說到這,鄭耀先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隨即便看向了一旁的藤田,見後者點頭才艱難地開口說道,“就在那人被毒氣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的時候,曾經向審訊他的人透露,今天晚上他們將會用同樣的方法,對這裡發動突然襲擊.”
“你說什麼?有人要用毒氣彈襲擊憲兵司令部?”
“恐怕是的.”
聽鄭耀先這麼一說,即便是南造雲子也不自覺地感到有些脊背發涼,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了一般,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