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哥!?你怎麼來了?”

剛一出日本總領事館的大門,眼尖的明臺便一眼認出了停在街角的汽車,於是便連忙跑了過去,很是意外地對坐在車裡的阿誠說道。

然而阿誠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惜字如金地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上車!”

而儘管不清楚阿誠為什麼如此嚴肅,但明臺卻還是“哦”了一聲,乖乖地上了車。

隨後走過來的李牆則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說道:“阿誠,幫我跟大哥說一聲,我晚點回去.”

“好!”

說完,阿誠便發動了車子,嚮明公館的方向駛去。

而就在車子離開後不久,一輛黑色的道奇車便開了過來,穩穩地停在了李牆的面前。

“阿牆少爺,您要的車子我幫您開過來了,全新出場,剛剛從船上下來的,手續也已經辦齊了,這是鑰匙,您拿好.”

洪秘書一邊將車鑰匙遞到李牆手上,一邊說道。

“謝了,洪秘書!”

說完,李牆便極為身世地為身後的李寧玉拉開了車門,說道:“走吧,李少校,我送你.”

李寧玉也不客氣,二話不說便進了車裡,李牆則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車門關好之後,才又一路小跑地跑到了車子的另一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不想就在車子剛剛開出沒多遠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李寧玉便突然冷不防地開口問道:“組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道密電的內容了?”

“為什麼這麼問?”

“若不是提前知道密電的內容,又怎麼會提前安排好這輛車呢?”

“有道理.”

李牆很是贊同地說道,然而緊接著又猛地話鋒一轉,“不過你之所以得出那樣的結論,完全是按照常理做出的推斷。

但是有句老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些事一旦跟錢沾上了關係,可就不是單靠常理就能推斷準確的了.”

不想李寧玉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這才幾年不見,你小子……翅膀就硬了是吧?都敢在我面前說教起來了啊!好哇,我算是知道什麼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了.”

“玉姐,我大小現在也是個組長,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現在這車裡又沒有別人,你擺個臭組長的架子給誰看啊?當初要不是……”話沒說完,李寧玉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李牆見狀連忙將車子停了下來,緊接著便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摺疊手術刀,簡單地用打火機烤了一下之後便在李寧玉的耳背上刺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別說這一招還真是百試百靈,時間不大,李寧玉便咳嗽得不那麼厲害了,又吃了一顆定喘丹之後,狀態便已經好了許多。

“玉姐,你這病發作起來還是那麼嚇人啊!”

“還不是因為你?”

李寧玉一臉埋怨地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早晚得死在你手上.”

“那可不行!當年的奉天潛伏小組,可就剩下我們倆了,我可捨不得玉姐你死.”

此話一出,車裡便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好半晌,李寧玉才幽幽地說道:“將軍那邊……有訊息了嗎?”

“只知道出事了,具體情況不明.”

又是一陣沉默。

“對了,我在禁閉室的時候,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日本軍官找到我,邀請我加入即將設立的情報部.”

“日本人的情報部?”

李牆很是驚訝地問道。

“沒錯.”

“那梅機關呢?”

李牆又問。

“將改稱為‘最高軍事顧問團’,統領情報部的日常工作.”

“看來他們這是對特高課的情報能力徹底失望了,這才想要另起爐灶啊!”

李牆恍然地說道,“那你是怎麼答覆他的?”

“我拒絕了.”

“拒絕?日本人的邀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拒絕的吧?”

“當然沒那麼容易了,被我拒絕之後,那個日本軍官便開始對我威逼利誘,直到我說想要去剿總任職,這才作罷.”

聽到這,李牆便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不是吧,玉姐。

你這就把我給賣了啊?”

李寧玉則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不賣你,那日本人會善罷甘休嗎?再說你這次這麼主動,甚至還搞了個研討會出來,別說是日本人了,就連瞎子也能看出來你要撈功吧?”

“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能……”“好了,我到了。

停車吧!”

不等李牆把話說完,李寧玉便直接截住了他說道。

李牆無奈,只好乖乖照做,然而就在李寧玉下車之後,弄堂裡便迎面走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臉陰沉地對李寧玉問道:“他是誰啊?”

不等李寧玉開口,李牆便搶在了她的前面說道:“想必你就是李少校的先生,老潘吧?初次見面,我叫明牆,政府辦公廳監察科科長,請多指教!”

一邊說,李牆一邊主動向那個男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然而那人卻彷彿沒看到一般,非但沒有半點跟李牆握手的意思,而且還極其輕蔑地說了一句,“失蹤兩天就混了個少校回來,這軍銜也來得太容易了吧?”

聽到這,李牆的臉也不禁黑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李少校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作為一個過來人提醒你一下,像我太太這樣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裙下之臣可不止你明科長一個,你既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一定不是最後一個。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那人便一把攥住了李寧玉的手腕,惡狠狠地說道:“跟我回家!”

眼看著李寧玉被那人粗暴地拉走,李牆便恨不得衝上去狠狠修理他一番,但最終卻還是被她看過來的眼神給攔了下來,只能悻悻作罷。

而與此同時,阿誠也在距離明公館僅一個路口的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

“阿誠哥,幹嘛停車啊?”

明臺很是奇怪地問道。

阿誠則哼了一聲,“幹嘛?你小子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兩天沒回家,不提前做好準備,大姐能輕饒了你?”

“我不是跟她說了,我跟阿牆哥去參加研討會了嘛?”

“可你沒說兩天不回來啊?”

這下明臺便徹底沒了主意,“那……那怎麼辦啊?”

然而阿誠卻很是莫名其妙地說道:“還能怎麼辦,下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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