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楊醫生很是意外地說道,一旁的阿平也不自覺地支起了耳朵,“可是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了!”

海棠理所當然地說道,“再說這可是上峰的決定,自然有更深一層的考慮了。

我們只要按照命令列事就好.”

“說的也是.”

楊醫生贊同地點了點頭,“那……需要我做什麼?”

海棠則簡單明瞭地說道:“去中日合作醫院,打聽一個病人的情況!”

……一夜無話,翌日,日本總領事館。

“我說明臺,這一大清早地,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安靜一會兒?”

李牆看著剛一起來就不停地在房間裡轉圈的明臺,忍不住說道。

“阿牆哥,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這不挺好的嗎?既不用上班,又有吃有喝的,有什麼可著急的?”

說到這李牆稍微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你看你,都急成這個樣子了,有用嗎?”

“隨你怎麼說,反正這鬼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說著明臺就向門口走去。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門口,房門便猛地被人從外面拉開,緊接著南造雲子便闖了進來。

“怎麼樣,兩位。

昨天晚上休息得怎麼樣啊?”

南造雲子似笑非笑地問道。

明臺則沒好氣地回道:“不怎麼樣!一晚上連根菸都抽不上,能舒服嗎?”

“看來明少是在跟我置氣啊!不就是收了你的打火機嘛,你就不能找別人借用一下?”

不想話音未落,明臺便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本少爺有個習慣,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我說南造課長,這已經過去一個整個晚上了,也該把打火機還給我了吧?”

“還?我勸你還是別想了,那隻打火機現在已經是塊破銅爛鐵,用不了了。

你還是先用這個將就一下吧!”

說著,南造雲子便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火柴,遞了過來。

見明臺遲遲沒有伸手去接,南造雲子便很有些無奈地說道:“看來明副主任說的沒錯,你還真是個被家裡人慣壞了孩子,一身的臭毛病!放心,這盒火柴是全新的,沒人用過.”

聽南造雲子這麼一說,明臺這才伸手將那盒火柴接了過去,看得南造雲子一個勁地搖頭。

直到這時,一旁的李牆才終於見縫插針地問道:“南造課長,您來有什麼事麼?”

“哎呀!被你弟一打岔,差點忘了正事!阿牆先生,藤田長官正在會議室裡等你,請跟我來吧!”

藤田召喚,李牆自然不能不給面子,於是便連忙點頭說道:“有勞了.”

很快,李牆便跟著南造雲子來到了之前召開學術研討會的那間會議室。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藤田芳政,而另一個則是一張生面孔:中等身材,寬額平頭,微微有些發福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雙細長的小眼睛謹慎地躲在鏡片之後時不時閃爍著常人難以察覺的精光。

而當李牆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肩章上時,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佩戴的竟然是少將軍銜!難道真正要見自己的並不是藤田芳政,而是眼前的這位少將?就在李牆還在心裡不斷猜測的時候,那個少將便率先開口了,“你就是明牆?”

話音未落,李牆便立刻將已經不知道飄出多遠了的思緒給強行拉了回來,打了個立正之後朗聲回道:“是的!卑職明牆,見過將軍大人!”

“好眼力!”

一旁的藤田芳政忍不住稱讚道,“阿牆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即將出任新政府最高軍事顧問的影佐禎昭少將.”

“久聞影佐將軍威名,今日得見,實乃卑職之幸.”

影佐禎昭卻只是擺了擺手,“阿牆先生,客套話就免了罷!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只有一件事,就是核實你的密派專員身份!”

“將軍閣下請問,卑職定當知無不言.”

“很好!我喜歡你說話的方式,夠直接。

那麼我就先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吧,你的呼號是?”

“櫻花.”

李牆幾乎是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

“間隔多久聯絡一次?”

“一個星期.”

“有沒有密碼本?”

“沒有!”

“沒有?那你如何譯電?”

李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靠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你把密碼本都記在了腦子裡?”

“是!”

“不可能!那麼厚的密碼本你都記得住?”

“當然!”

李牆很是自信地說道,“如果將軍不信,我可以當場默寫出來。

就是不知將軍閣下有沒有辦法驗證了.”

……就在李牆在日本總領事館的會議室裡接受著影佐禎昭那猶如三堂會審一般的問話的時候,阿誠卻給明樓帶來了一個讓他十分意外的訊息。

“你說什麼?滿鐵的那個密派專員有訊息了?”

“是,剛剛收到的訊息.”

“人現在在哪?”

“法租界,中法大藥行.”

這下明樓便終於有些不淡定了,蹬著眼不敢相信地確認道:“我沒聽錯吧?人在中法大藥行?”

“沒錯,就在中法大藥行的地下室,昨天晚上剛剛轉移過去的.”

“這麼說,這個訊息是菸缸發來的?”

“是的.”

阿誠毫不隱瞞地點頭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以前,從漢口回來之後不久,阿牆便時不時就去請人事處的趙處長喝酒,很輕易地就拿到了最近一段時間新政府人事變動的清單,我想他應該就是透過那份清單,成功挖出了那個密派專員的.”

“僅憑一份人事變動的清單,就能挖出密派專員?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說到這,明樓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卻還是忍不住說道,“要不……你讓菸缸想辦法瞭解一下?”

“大哥,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了,你不是也經常跟我說說,看不透那小子嗎?這一次,咱們就接著這個機會好好摸一摸那那小子的底,看看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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