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明鏡冷冷地問道。

明樓則淡淡地回道:“報紙上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就是那麼一回事.”

“你就不打算解釋嗎?”

“解釋什麼?整件事就是這樣,您還想讓我怎麼解釋?”

“什麼叫我想讓你怎麼解釋?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會給你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啊?”

看著明鏡如此為自己著急,明樓心裡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暖流,隨即便壓低了聲音對明鏡說道:“大姐,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為了進一步獲取新政府和日本人的信任,這一關,我不得不過,而且是必須要過!”

“那你就不怕被自己人給……”“大姐……”不等明鏡把話說完,明樓便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語重心長地說道,“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而這,就是成為一個偽裝者,與狼共舞,與虎謀皮所要付出的代價.”

說完,明樓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對明鏡說了聲,“大姐,我去上班了.”

……一小時後,日本總領事館。

“明臺,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李寧玉李中尉,百年難遇的數學天才.”

李牆熱情地介紹道。

然而話音未落,一旁的明臺便忍不住說道:“數學天才?可是阿誠哥,這破譯密電不應該找語言學家的嗎?”

李寧玉則輕咳了一聲,反駁道:“在我看來,那些密電就是一道道待解的數學問題,所以自然要用數學來將其解開.”

不想話音未落,一個明顯上了年紀的蒼老聲音便響了起來,“李中尉此言差矣,眾所周知,所謂的密文,只不過是一段遵循特定的規律翻譯而成的密語罷了,更有‘第三類語言’之稱,所以這位小哥剛剛說得不錯,破譯本就應該是語言學家的工作!”

“胡……咳咳咳……胡教授,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是那麼的固執!誠然,您說的沒錯,密文的確只是一段遵循特定的規律翻譯而成的密語,但這所謂的特定規律,在數學領域也有一個對應的名詞,叫做‘公式’,只要找到正確的公式,再將那些所謂的密文代入,就一定能得出我們想要的結果.”

“一……一派胡言!”

那胡教授聽了猛地大手一揮,吹鬍子瞪眼地說道,“離開語言,如何成文?密文還能叫密文嗎?”

李寧玉則輕哼了一聲,淡淡地反問道:“那教授您知不知道什麼叫‘代號’呢?”

“你!”

“啪!啪!啪!”

就在那胡教授被李寧玉給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拍手聲,緊接著作為此次業務研討會的發起人的周佛海便走了過來。

“胡教授不愧是破譯領域的權威,剛剛您和您的學生之間的辯論,即便是讓我這個對破譯一竅不通的外行人看來,都覺得十分地精彩啊!”

“周先生……胡某管教無方,讓您見笑了.”

那胡教授略顯尷尬地說道,隨即便又轉頭看向了李寧玉,“多說無益,既然你那麼堅持自己那套理論,那就讓結果來說話吧!”

李寧玉也毫不示弱,點頭說了一聲,“好!”

說完,便丟下其他人,兀自向會議室走去。

然而還沒走多遠,明臺便追了上來,激動不已地說道:“姐姐你也太有個性了吧?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說著便主動伸手,想要接過她手上拎著的那隻黑色公文包。

不想還沒碰到公文包,就被李寧玉一個換手的動作極其自然地躲了過去,“這位少爺,我是來破譯密電的,不是來陪你逛遊樂園的!”

“我知道,我就是來協助你破譯密電的啊!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說,我一定能幫上忙的.”

“幫忙?”

聽到這,李寧玉突然猛地停了下來咳嗽了幾聲,然後才一字一頓地對明臺說道,“那麼請問明少爺,諜報工作的職業生命是什麼?”

“職業生命?”

此話一出,明臺整個人立刻就愣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應該如何回答。

李寧玉則哼了一聲,“看來,你好像幫不上我什麼忙!”

說完便直接丟下明臺,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會議室。

直到這時,李牆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李中尉就是這麼一個個性十足的女人。

你啊,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好好跟她學學吧!”

……憲兵司令部。

一身海軍制服裝扮的阿誠剛一走進來,便注意到了走廊上的那灘尚未乾透的血漬。

在加上走廊牆壁上面的累累彈孔,基本上可以斷定十幾分鍾前,這裡應該發生過激烈的槍戰。

不遠處,高木正在和一個特務說著話,看見阿誠過來,便上前招呼道:“阿誠先生!”

阿誠則只是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便皺著眉頭問道:“高木先生,這……這怎麼回事啊?怎麼你臉上也有血啊?.”

高木聞言連忙掏出手帕來擦拭了幾下自己的臉。

等他擦完之後,阿誠才繼續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抗日分子打進來了?這也太扯了,這可是特高課啊!”

“不是.”

高木一邊仔細地將手帕收好,一邊說道,“好不容易抓了個紅黨,卻被自己人給襲擊了.”

阿誠一怔,“自己人?你是說……特高課裡有紅黨?”

“上個星期,工部局警務處抓了一個通商銀行的股票經紀人,原本是為了逃稅的事情。

按照‘dy新秩序’的章程,工部局把抓到的人交給了我們特高課。

南造課長親自審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紅黨.”

“那……這是好事啊,這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這怎麼又……”“我們課裡,有一個剛剛從憲兵總部轉來的科員,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隱藏的日紅!他見那個轉變者要招供,就想找機會滅口。

結果就在這裡打成這個樣子了.”

阿誠聽了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隨口一問似的問道:“那……那個轉變者沒事吧?”

“受了重傷,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

“重傷?”

“是,他的眼睛瞎了.”

阿誠聽了這才終於放心地說道:“還好,還好,只要還能說話,就能提供情報,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你沒事吧?”

“我倒是沒什麼事.”

高木搖了搖頭,隨即便略帶懷疑地問道,“倒是阿誠先生你,你到這來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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