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啊!”

明樓看了面前那兩個假竊聽器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然而李牆卻連連搖頭,“不不不,大哥,要不是你讓阿誠提前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我又怎麼能把那個南造雲子給唬得一愣一愣的呢?所以啊,我是來謝您的!”

“這麼說,南造雲子已經來過了?”

“來過了,我剛從愚園路那邊搬過來她就來了,簡直就跟狗聞到了骨頭香似的.”

明樓聽了則先是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才有些不無擔心地說道:“如此看來,你的身邊應該有她的眼線.”

不想李牆卻直接開口說道:“我知道,而且我也基本能夠確定,那個眼線不是別人,就是我剛剛提拔上來的副科長.”

“你是說,那個姓姜的女人?”

“不錯,而且據我的調查,她不但是個不折不扣的日本人,就連姓氏也十分特別.”

“姓氏特別?”

聽到這明樓不由得皺了皺眉,“有多特別啊?”

“如果情報準確的話,她的真名應該叫做山崎美智子.”

“山崎?”

此話一出,明樓不禁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說……”“沒錯!我懷疑她才是當年受黑龍會委派,潛伏上海的山崎組遺孤!”

聽到這,明樓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整件事看上去都那麼真實,就連阿誠也差點著了她的道,懷疑起了自己的身世,還暗中調查了那麼長時間.”

“看來南造雲子在阿誠的身上可沒少下功夫啊!只是有一點我實在是想不通,她到底為什麼會盯上阿誠呢?”

此話一出,明樓便敏銳地聽出了李牆話裡有話,於是便立刻結果了話茬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南造雲子打算將阿誠培植為自己的心腹?可她身邊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叫高木的心腹了麼?”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李牆搖頭說道,“在總領事館的時候,我仔細留意了藤田芳政和南造雲子之間的關係,發現他們兩個之間好像並不是特別信任。

所以如果那個高木實際上是藤田芳政安插在南造雲子身邊的眼線的話,那麼她這麼急著將阿誠收作心腹也就說得通了.”

“嗯,有道理,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的.”

明樓點頭說道,但進階這又話鋒一轉,“不過那個山崎美智子你打算如何處置?要不要我幫你把她調走?”

“不必了!那樣只會引起日本人的懷疑。

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到這,李牆才終於想起了正事,“啊對了,差點忘了,剛剛明臺來找我了.”

“明臺?他來這做什麼?你們倆該不會又揹著我搞什麼么蛾子了吧?”

“大哥,瞧您這話說的,我們像是四處惹禍的人嗎?”

此話一出,明樓便沒好氣哼了一聲,“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倆一湊到一塊,準沒好事!說吧,又給我惹了什麼麻煩啊?”

“也沒什麼,就是明臺剛剛從我這借了十根黃魚,想找大哥您報銷一下……”“你說什麼?!”

不等李牆把話說完,明樓便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他要那麼多黃魚做什麼?”

“我不道啊!他說是特殊任務,急需十根黃魚,而且必須是黃魚,什麼法幣,日元,美元都不行,我看他那麼著急,就把銀行保險箱的鑰匙給他了,怎麼,這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這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沒錯!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李牆很是贊同地附和了一句,隨即便把手伸向了明樓,“大哥,那十根黃魚您是不是先給我報了?等回家我幫您一塊收拾那個臭小子.”

“什麼黃魚?又不是我找你借的,為什麼要給你報銷?”

不想此話一出,李牆一下子就急了,“好哇!你們兄弟倆合起夥來坑我的錢是吧!我這就把這件事告訴大姐去!”

說完便氣呼呼地就向外走。

這下可把明樓給嚇了一跳,連忙喊道:“你回來!”

要說明樓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大姐了,而李牆也正是抓住了他這個軟肋,這才成功掌握了主動。

可即便把李牆給喊了回來,但明樓卻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動不動就要找大姐告狀呢?再說你為什麼不問清楚這筆錢的用途,就那麼輕易就把錢借給他了啊?”

儘管只是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牢騷,但李牆聽了卻很是不服氣地反問道:“誰說我是輕易就把錢借給他了的?”

“怎麼,難道你還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不成?”

“那當然了!”

李牆很是得意地說道,隨即便又神秘兮兮地嚮明樓招了招手,待他靠近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啊,正愁沒有合適的機會讓阿誠徹底獲得孤狼的信任,明臺就來找我借錢了,於是我就想到了這個一石三鳥之計.”

“哦?”

聽到這,明樓不禁眉毛一挑,“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一石三鳥?”

不想李牆卻賣起了關子,頓時便看得明樓便氣不打一處來。

可即便如此,明樓卻還是強行把火往下壓了壓,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怒氣衝衝地說道:“阿誠,去財務拿十根黃魚過來。

對,現在!立刻!馬上!送到我辦公室來!”

電話結束通話,時間不大,阿誠便拎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走了進來。

“大哥,這是您要的十根黃魚,我給您送來了.”

儘管在看到李牆也在的時候,阿誠忍不住稍微愣了下神,但是很快便又調整恢復了過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明樓說道。

然而明樓卻連看都沒看那個袋子一眼,直接隨手將它丟給了李牆,然後開口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哪曾想李牆卻並沒有立刻做出回應,而是轉頭看向了阿誠,一邊用手掂了掂裝著黃魚的袋子一邊問道:“這十根黃魚你報賬了嗎?”

“當然!”

阿誠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頭回道。

“以誰的名義?”

李牆又問。

“自然是以經濟司的名義.”

“如果有人想要追究這筆錢的去向,能查出來麼?”

“當……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

李牆很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就是想讓你配合一下,唱一出苦肉計,你可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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