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羅鋒這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歡眾那邊找他開會,harry、ha,和他談了好多次,他態度很好,每次都表態一定會盡快解決,可一離開歡眾,腦子就是木的、眼前就是黑的,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幾個月下來,歡眾的業績嚴重受損,連ha都氣得不再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敢給ha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弄了,就在這手足無措之時,他居然收到了一封律師函:歡眾要求他立刻對在途貨品做歸集,限期送到歡眾倉庫做大盤點,否則將採取法律行動以維護公司合法權益。

季羅鋒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他很恐慌,他也想把貨都找回來,可去哪裡找呢?為了省錢,他把那兩個人辭了,那兩個人還和他大鬧了一場,用各種手段搞他,讓他不勝其煩,不得不賠錢消災,這哪裡是僱來的員工,簡直是請來的瘟神!他守在辦公室裡,天天對著那些單子對來對去,也沒對出什麼名堂。

他真的搞不清楚這一筆筆貨,究竟有沒有從歡眾倉庫提出來、送出去,因為他都是靠電話、傳真通知人家物流公司去辦的,他們究竟辦沒辦,他也不知道。

老丈人一腳踹開了他辦公室的門,抓著他就扇了兩耳光:“你t果然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現在搞得公司被告上了法庭!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情你自己去收攤!收不了攤你就去坐牢吧!”

老丈人在辦公室裡摔摔打打一番後,憤然離去,桌子上放著法院傳票–歡眾真的把曉晶公司給告了!季羅鋒前所未有地去出庭,合同嚴謹,官司打得極為順暢,很快到了執行階段,老丈人更加憤怒,直接把他從他們家趕了出來:“你t惹了這麼大的禍,公司的牢,你去坐吧!”

他太害怕了,錢沒賺著,居然還要去坐牢!以後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界上!這一切,怨誰?怨誰?怨誰?在巨大的恐慌之中,他不得不躲到粉紅豬豬那裡,粉紅豬豬白天上班,每天回來的時候面如桃花、眉開眼笑,開心得不得了。

她為什麼那麼高興?對了,她就在歡眾上班的呀,為什麼她活得這麼快樂、我活得這麼窩囊?對了,我就是被歡眾害的呀,她都過得這麼好,那她的老闆,該過得有多好!他開始跟蹤歡眾的老闆。

這個女人生活還真是單一啊,不是公司、就是家裡,那我要是讓她難受、害怕,她是不是就不會讓我去坐牢了?於是,他開始琢磨怎樣才能讓她因為恐懼,而不敢惹他、不敢因為執行不了判決就讓他去坐牢。

那兩個搞事的員工威脅他使的路數,他全學會了,還無師自通地冒出了新招。

他和ha說想親自打給電話給他們老闆,向她道歉,輕而易舉地拿到了aie的手機號。

aie的手機突然被洶湧而來的各種莫名其妙的簡訊、電話轟炸,她的blog下方出現一大堆謾罵的留言,她只要外出,後面總覺得有人在跟著。

aie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究竟得罪了誰、誰會對她這麼懷恨在心。

她甚至仔細分析那些謾罵的留言和簡訊,想從中找到憤怒的原由,那些垃圾一樣的詞語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白晝在出差,本來也有操心的事情,她不想讓他擔心,就沒告訴他,她打電話給gerry,尋求他的指點和幫助,畢竟在解決麻煩方面,他是專業的。

gerry果然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查出了不斷在滋事的傢伙,就是季羅鋒。

aie感到非常詫異:“我和他僅僅見過一面,為什麼他要來這套?就算是公司層面有訴訟,那也是依法辦事。

如果他想和解,可以透過正常途徑到公司來談,用這些爛招幹什麼?”

aie讓vera組織了一次會議,vera、李律師、黃律師和gerry一起對整個情況作了分析,李律師認為這個人的行為就是在法律邊緣打擦邊球:“幹正經事的能力沒有,動這種歪腦筋還挺有幾下子的嘛.”

但他認為,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法律手段可以制止這種行為。

歡眾員工早晨上班時,發現公司大門的鎖,被人用木屑堵住了鎖孔,打不開了。

報警後,警察和物業一起調看監控,發現了這個可疑的男人,打電話讓他和歡眾代表一起去錄口供,他去了,結論是未造成財產損失,批評了幾句,放他走了。

他走之前,對著和他一起錄口供的李律師、penny,洋洋得意地揮了揮拳頭,留下一句:“我還會繼續的.”

penny回到公司,向vera彙報的時候,又氣又怕:“李律師,我們還真拿他沒辦法了嗎?”

李律師無奈地搖搖頭。

季羅鋒發現這招如此好用,於是跟蹤到aie家,他沒有當場動手,而是找了個小區人少的上午,如法炮製,把aie家大門鎖也給堵了。

aie又報了警,警察和物業又一起調看監控,又發現了這個可疑的男人,打電話讓他去了派出所,他還真熟門熟路地去了,結論又是未造成財產損失,又批評了幾句,又放他走了。

有了這兩次成功經驗,他膽子更大,索性又臨時僱了兩個人,躲過小區保安,繞到aie家門外,對著她家喊:“寧芫、你t來!再不出來,小心你的家人!”

白晝媽媽嚇壞了,趕緊打電話給寧芫,寧芫立刻問:“媽媽,您有給白晝打電話嗎?”

白晝媽媽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還沒有,我打算先給你打,再給他打.”

“媽媽,不要打給白晝,他在外面出差,遠水解不了近渴,不要讓他分心、擔心,我馬上回來處理.”

寧芫回頭就打了電話給gerry,分頭往aie家趕。

aie又迅速給物業打了電話,等aie和gerry到的時候,這三個人已經不在了。

物業說他們當時也有報警,但結果是:“有經濟糾紛,自行協商解決.”

季羅鋒又毫髮無損地被放走了。

事情已經鬧到威脅家人的程度了,法律途徑依然沒有任何辦法。

難道就這麼任其逍遙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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