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han當然看到了aie的來電、郵件和簡訊。

他當然知道離投資款到賬時間越來越近。

可是,商業,不就是抓住對自己最有利的時機,拿到最好的條件嗎?什麼是最對自己最有利的時機呢?就是對對手最不利的時機–對手走投無路、跪地求饒、可以答應你一切條件、給啥籤啥之日,就是你可以微笑著收割之時。

nathan躺在海邊沙灘椅上,喝著雞尾酒,望著手機上aie的簡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此時剛剛搬完貨的寧芫,正灰頭土臉地接著電話。

“不好意思,我沒有聽出來,您是哪位?”

寧芫對聲音有一種莫名的敏感,基本上聽過一兩次,就能辨識出是誰,這個聲音,怎麼聽都很耳熟,寧芫腦海裡跳出了當年那位不說話人淡如菊、一說話滿臉殺氣的發小,但不是電信提醒,在別人說猜猜我是誰的時候,不要主動說名字嗎?“我就不信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你對聲音那麼敏感的人!”

對方堅定地說。

“你不會是杜若飛吧?”

寧芫聽到這麼說,就立刻脫口而出。

“哎呀,我就說嘛,你肯定能聽出我的聲音啊!哈哈哈……”對方大笑起來。

“若飛,你在哪裡呀?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有音信了!”

寧芫簡直要抹淚了。

“我來了上海呀!我一聽說你也在上海,就立刻到處找你的電話,終於給我挖出來了!真是對得起我媒體人的職業啊!”

杜若飛比寧芫還激動。

“見面見面、馬上見面!”

兩個人簡直都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挑了一個離彼此距離折中的餐廳,同時朝這裡飛奔而去。

在相見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有點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擁抱在一起:“真是太想念了!”

是的,寧芫和杜若飛,是小學一年級的同班同學,寧芫讀書早,比班裡同學小,若飛比她大兩歲,對她十分照顧,她們倆,可以說是彼此人生中的第一位閨蜜。

非常神奇的是:她們都要隨著父母工作地點的變動而轉學,但居然三次,都又轉到了同一個班!第一次因為轉學要分開的時候,兩個人依依不捨、哭得肝腸寸斷;第二次轉學分開時,兩個人淚言相向、握手無言;第三次轉學分開時,兩個人嘻嘻哈哈、摟摟抱抱:“反正很快又會見面的.”

可是,那次之後,居然就再也沒有碰到了,兩個人都後悔,居然因為相信緣分,連個通訊地址都沒留。

這麼多年了,當年的初中小女生,現在都已經是成熟的職業女性。

“若飛,你可真漂亮啊!”

是的,精緻的妝容、得體的衣著,光鮮亮麗,餐廳裡走過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好幾眼。

“哎呀,職業需要,已經習慣了不化妝不敢出門.”

若飛的眼神,都溢彩流光。

“我都不知道你現在是啥職業呢.”

寧芫好奇地問。

“你這麼說,我就太慚愧了!說明我真是不夠紅啊.”

若飛雖然笑嘻嘻的,但寧芫知道自己一定是情商低的毛病又發作了。

“我就是按照當時我們約定的路走的啊!你肯定是忘了我們當年一起發過的誓.”

若飛這麼一說,寧芫倒是想起來了:“你是說考北廣的播音專業嗎?”

“對啊!你還記得呀!小時候你可是特長生,老師們都覺得你鐵定能考上的,我只是因為崇拜你,跟著湊熱鬧,就和你一起發誓的。

沒想到,我真走了這條路。

對了,你在幹嘛啊?”

若飛看著面前一臉疲態、蓬頭垢面、肩上背後還有不少灰塵的寧芫,實在有點吃不准她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有些同學知道你的情況,但不知道你的聯絡方式。

我今天問到你的手機號的時候,還聽同學說,你一直都混得很不錯,一路順風順水、書讀得好、工作好,早早地就是外企白領了、嫁得也很好,可是,怎麼看著你……”若飛省去的話,很有分寸。

想到自己又急又窮而失眠一整晚、一大早又去倉庫搬貨的寧芫,做夢也沒想到今天要和發小見面,她現在有點後悔當時太激動,不然,怎麼都得回家換套衣服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件當工作服穿的夾克,來的路上還特意把灰拍掉了的,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沒拍乾淨?她下意識地脫下來,才發現其它地方都有灰。

“唉,讓你看笑話了。

我現在自己創業,賣玩具.”

她倒是說得很坦然。

“創業?哎呀,你可真了不起!不過,一個女孩子,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我已經覺得幹我這行都夠辛苦了!”

若飛嬌嗔的表情,和以前的英武,氣質上有了很大不同,的確是女大十八變啊!現在的的確確就是地地道道的漂亮女人!“你北廣畢業後,到了哪裡工作?現在來上海,是在哪個單位呢?”

寧芫很想補上與若飛分開的這麼多年,漏掉的關於她的所有事情。

“我北廣畢業後,分配到了浙江的一個電視臺做主持人。

其實浙江還是有很多觀眾認識我的.”

“不好意思啊,我平時都沒怎麼看過浙江臺的節目.”

其實寧芫是自打小倫出生後,就沒怎麼看過電視了,創業之後,更是沒時間看。

“沒事沒事,本來就不是省臺,影響力有限,這也是我爭取機會來上海的原因.”

“我現在進了g,做娛樂節目主持人。

做娛樂是最熱門的,可以和明星、他們的經紀人直接打交道,為今後的發展積累人脈。

我都三十二了,能做這個節目,也是動了腦子的,但肯定做不久,就是過渡一下。

後面我想轉去做新聞主播,新聞主持人才能走得遠.”

若飛還是那麼有頭腦。

“對了,我現在不叫杜若飛了,你知道我爸這個人,起的名字就像男孩子,還把我訓練得像個男孩子.”

寧芫當然知道,每次背木蘭辭,背到這句“關山度若飛”,她就會特別想念這位像花木蘭一樣英姿颯爽不知道去了哪裡的發小。

當若飛寫下現在的名字時,寧芫一下子想起來了:原來是她早就知道、懷疑,但不敢相信的那個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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