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芫在雨裡,真是越想越窩囊:本來是談投資,結果一分錢沒拿到,還被人這麼一頓冷嘲熱諷、生懟硬罵,這nathan,從前對我那幅感恩戴德的樣子,誇張得讓我不舒服,現在居然是風光無限趾高氣昂地把我罵得不舒服–也是你自己沒眼光啊,他從來就不是個讓你如沐春風的人,為什麼還要一忍再忍地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給自己找氣受呢?幸虧之前還留了後手,在和nathan見面前,給姐姐打電話的那次,“妹妹,你最少缺多少錢啊?”

姐姐問。

寧芫已經算過很多很多次了,脫口而出:“最少缺一百萬.”

“那你找我借吧!但你要給我打個借條,一定要還的啊。

本來民間借貸,收你個月息百分之一也是很合理的,看在你是我親妹、我也從來沒做過這種個人借貸業務的份上,利息呢,我就不收了.”

“你就別客氣啦,難道我忍心看著我的妹妹這麼為難嗎?你賺到了就還給我唄,又不是不還的,本金還是一定要還給我的啊!”

“這樣吧,姐,我再等等那位投資人,三天之後就到期了,如果到時候,他的投資款還是不過來,你就立刻把錢借給我,好嗎?”

有了姐姐提供的最後保障,aie就更敢放手和nathan交流了“姐,幸虧有你救我!”

aie把今天nathan說她的話告訴了姐姐,心裡十分憋屈。

“你別搭理他。

他說話這麼刻薄,這是他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你把賬號告訴我,我給你把錢打過來。

不過,借條就別寄了。

你姐夫批評我了:給自己妹妹,還要她打借條、還要和她說算利息的事.”

不過寧芫當然要把借條寄給姐姐,而且,一定要儘快想辦法變現還錢啊!張愷萬萬沒想到,aie就是死扛著:不按合同里約定的條件,就是不供貨。

這下子,不僅僅沒有把德風的貨弄到手,李吉奇那個大嘴巴、十萬個為什麼,還到處問這問那,很快,整個採購部都知道張愷使詐騙供應商了,總經理氣得暴跳如雷,但也沒辦法完全執行之前簽署的合同,來來回回扯了很久,德麥龍採購了一些、德風贊助了一些,陸陸續續變了一些現。

正在aie為這些事情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bettag老先生髮過兩次傳真,邀請aie去德國和他見面。

aie覺得自己還什麼成績都沒有,現在就去和他們見面,說什麼都像空談,於是回覆說,想等做了一年後,再去德國向他們彙報工作。

突然有一天,cordula發來郵件,說老先生因病,去世了。

aie坐在辦公桌前,望著桌子上裝過餅乾的鐵盒子,眼淚撲簌。

她完全沒有料到,一直以為的“以後”、“有一天”、“一年後”,在人生中,也許都會成為不可能,她好後悔,為什麼不答應老先生,當時就趕緊去德國看看他呢?“大白白,我真的好後悔!”

寧芫抱著白晝,哭得很傷心。

“我要向你坦白:我之前賣公司股份沒賣成,後來向姐姐借了一百萬,才度過危機。

從法律角度,債務得夫妻共同承擔,我揹著你找姐姐借了這麼大一筆錢,實在是對不起!我已經在還了,每個月都在還,欠著姐姐的錢,我覺都睡不好。

我不想讓人生有什麼遺憾,爸爸走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把生命中的每一天,都當人生的最後一天,把和每個人的每一次相處,都當此生最後一次相處,這樣,就不會計較、這樣,才不會後悔、這樣,才能坦蕩.”

白晝雖然從寧芫這段話裡,一下子接受了太多資訊,但他只是緊緊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對她說:“我知道芫寶寶受累了,你怎麼可以一個人面對這麼大的壓力呢?你應該告訴我的.”

無論在外面有多沮喪、多委屈,只要有白晝的擁抱,寧芫就會立刻變得自信起來,她抬起頭,望著白晝,眼裡還帶著淚,問白晝:“大白白,你最愛誰?”

“當然最愛你!”

白晝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是不是落湯雞、喪家犬、很窩囊、很可恥、很可悲?”

“你是我白晝的老婆、我最珍貴的寶貝!你不用理會那些人的胡言亂語,關於你的一切,以我的評價為準!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完美的!”

“嗯,就是嘛,白晝眼光這麼好,怎麼會找個差的人當老婆呢?”

寧芫趴在白晝胸口,閉上眼睛,美美地、甜甜地笑了。

白晝感到很奇怪的是:他和姐夫陳炯經常見面,為什麼姐夫提都沒提過姐姐借錢給寧芫的事呢?陳炯在國內一家證券公司投行部工作,他們倆的工作性質其實很相似,只是一個在國資、一個在外資。

他們經常約在深圳見面,交流切磋、喝酒談心,當寧芫有一天問白晝他最好的朋友是誰,他馬上回答:“當然是你!”

寧芫笑著說:“除我之外.”

白晝說:“姐夫.”

寧芫覺得十分奇怪:“我以為是顧大哥呢。

你和姐夫都不怎麼見面的吧?什麼時候成了最好的朋友啦?”

白晝說:“顧大哥是我的恩人,我對他永遠充滿感激。

姐夫才是朋友,平等相待、肝膽相照的朋友。

我在香港、他在深圳,我們各方面的經歷都很相似,我們就經常約在深圳見面聊天.”

寧芫問過姐姐,姐姐居然也不知道他們倆經常見面的事,她也問了陳炯同樣的問題:“你最好的朋友是誰?”

除了那個標準答案:“是你”之外,居然也是白晝!姐妹倆都驚呆了:這倆男人,居然揹著我們姐妹單線聯絡,還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還一聲不吱。

看來果然是女人與女人的關係,是由點可以成面、男人與男人之間,永遠只有點和線。

白晝給姐姐打電話,說要把錢還給她,姐姐笑著說:“你千萬不要這麼做,你知道我妹妹自尊心很強,她既然不找你要,就有她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接受我的幫助,你就讓她享受一下有姐姐的好。

這件事情就不要弄得更復雜了,等她還給我吧,我妹這麼能幹,一定會很快還清的。

再說了,她要是實在還不上,靠你養的時候,我不是還可以找你嘛,哈哈……”白晝也問了陳炯知不知道寧芫找寧蓉借錢的事情。

“當然知道啊,寧蓉告訴我了,我覺得就應該借的.”

陳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怎麼提都沒和我提呢?”

白晝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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