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寧芫怎麼都不肯要我們的錢,還說會安排時間回廣州探望我們爸爸,還祝我們爸爸早日康復,我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爸爸有什麼不舒服嗎?”

金秋看見下班回來的洪炫濤,把他拉到房間低聲說。

“沒有啊,老頭髮起火來聲音那麼大,沒什麼毛病啊!”

洪炫濤也覺得很奇怪。

“我估計是寧芫聽到電話裡媽媽說的話了,唉……”“你們又躲在房間裡說什麼呢?”

洪炫濤媽媽推開了房門。

金秋皺了皺眉頭。

“哎呦,還不高興啊!我還沒說你呢,放著自己弟弟弟媳婦不管,把個朋友當寶.”

婆婆又開始數落了。

“你弟弟打電話來,說他們想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要二十萬,他們自己攢了五萬、我和你爸打算出五萬,你們拿個十萬出來吧!”

婆婆毫不客氣地說。

“他們的房子買的時候才重新粉刷翻新的,怎麼又要裝修呢?”

洪炫濤搶在金秋之前趕緊把話說了。

“哎呀,他們想怎麼弄,就支援他們,這有什麼好問的呢?”

洪炫濤爸爸很不耐煩。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根本沒錢,還欠著人家的錢呢.”

洪炫濤看金秋的臉拉下去了,趕緊搶著回答。

“我已經幫你們解決了:寧芫不用你們還那三十萬了!這可是我幫你們賺來的三十萬啊!你就當給我們分一半,你們自己留十五萬,還有十五萬給你弟弟,你們的十萬加我們的五萬,正好!”

洪炫濤媽媽很得意。

“我一個電話,就幫你們省了這三十萬,你們說這是不是我應該得的!”

“什麼電話?”

本來坐在梳妝檯前的金秋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給寧芫打了個電話啊,說我們要急著用錢,不能給她三十萬,她說了不用給.”

婆婆晃著腦袋癟著嘴,為自己的得逞而驕傲。

“您怎麼說的?急著用什麼錢?”

金秋想起了寧芫說的祝洪叔叔早日康復。

這老太婆,不至於歹毒到咒自己老公吧?“我就說我們家老頭子得癌症啦,要錢治病啊!”

天哪!這下不僅僅金秋目瞪口呆,連洪炫濤都驚得汗毛倒立!他和金秋面面相覷,同時望向爸爸,他卻一臉鎮定:“看著我幹什麼?你媽聰明!這麼一句話,就賺了三十萬,你們還不趕緊謝她!”

金秋一肚子的話想爆發出來,但看著洪炫濤無奈地搖著頭,她又不忍心了,畢竟是他的父母,我要是一氣之下話說過頭了,難受的也是他。

她拼命忍著,不再吱聲,但心裡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公婆怎麼吵、怎麼鬧,這三十萬決不鬆手!洪炫濤苦笑著說:“我真是服了你們倆,還真是百無禁忌,什麼話都敢說。

小秋這幾天上班太累,讓她休息一會兒,我們出去客廳說.”

他把父母摟出去,關上了房門。

金秋心裡苦水翻滾、萬馬奔騰。

她又撥打寧芫的手機,這次她接了。

“哎呀,終於打通了!我婆婆是不是和你說了我公公得癌症了?”

金秋真是憋不住了。

“是啊,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

你不要壓力太大,有病救治。

我和白晝安排好就過來探望洪叔叔.”

寧芫的安慰,讓金秋更加生氣。

“你別理那老太婆,她瞎說的!她就是不想我把錢給你,編的話,我公公身體好著呢,我家的餐桌都快被他拍壞了.”

金秋越說火氣越往外冒。

“你說啊,怎麼會有這種人!為了錢,什麼瞎話都敢說,連自己老公都不放過!她剛才還說你不要這三十萬了,就算她賺的,讓我們給他小兒子十五萬,我真是暈啊!”

“像我們這麼好的大哥大嫂,真的,全世界都沒幾個,他們還不知足,天天住在我們這裡盯著,只要我們家有點什麼他們看得上的東西,就大包小包裝好了,寄給小兒子.”

“連我們家的大門鑰匙,都要寄給他小兒子,說是怕他們回了廣州,出出入入不方便。

上次他們回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穿著個睡衣沒穿內衣,正坐在客廳吃著水果看電視呢,大門就被用鑰匙開啟了,我還以為是老公回來了,結果一看,是他弟弟和弟媳婦!我暈啊!嚇得我趕緊逃回房間換衣服.”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父母,能生出洪炫濤這麼優秀的男人。

我的洪炫濤,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金秋一股腦地對著寧芫猛倒苦水後,拍拍胸口:“我現在氣順多了!剛才差點被憋死了!寧芫,我跟你說,你別聽我婆婆的,這錢是洪炫濤掙的,但也是我和他的共同財產,我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我還是要給你的,你快點把賬號給我,我還是要打給你的!”

金秋很堅持。

“金秋,你和大哥一直都很幫我,我真的非常感激!可是,你們的錢,我真的不能要。

這樣吧,我暫時不找你借錢,先去想別的辦法,如果最後實在是無路可走,我再找你們借,好嗎?”

寧芫想:如果再拒絕,金秋一定會很難過,事緩則圓,總之不能因為我的事兒,讓他們家為錢傷了和氣。

“那……也行,我把錢留著,你可不要硬扛,有什麼難處,一定要求助,知道嗎?”

金秋又想起了那個穿得漂漂亮亮睡著的寧芫,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她是個多麼悶聲不響、不形於色的人啊!萬一壓力大到突然爆掉,可怎麼辦?她想了想,打通了白晝的手機:“小白,我和你大哥也是聽小波說了寧芫公司現在很困難,我們本來想借點錢給寧芫的,她怎麼都不肯收。

我知道她很要強,又從來不肯和別人訴苦,我擔心她一個人悶在心裡扛不住。

你多留意留意她的狀態。

我總是覺得很不安.”

白晝聽洪炫濤講過寧芫吃藥是金秋髮現的事情,當年他就哭得不能自已,金秋的這番話,他當然明白她在擔憂什麼:如果說芫芫當年的輕生,是我造成的、如果說這是一段讓金秋心裡也蒙了陰影的芫芫的黑歷史,那更黑的,應該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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