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公子的轎子在許洛十米之外的距離停下了,他緩緩搖晃著摺扇看著許洛說道:“有人請我出手,而恰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金剛不壞神功。”

他的聲音很好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悅耳,聽他說話是種享受。

“請你出手的是上官海棠吧,她可真是你的好徒弟,是迫不及待想等你死了好辦席收份子錢啊,畢竟光送別人也不是回事。”許洛微微一笑。

無痕公子在天下第一的劇裡沒出現過,但只看上官海棠的實力就知道他強不到哪兒去,漫天花雨灑金錢聽著牛逼,但也就只有聽著才牛逼了。

“我以為我們這種人一向很少呈口舌之利。”無痕公子搖了搖頭,我們這種人是什麼人?當然是高手咯。

“裝你媽逼。”許洛口吐芬芳,單手一招,嶽不群的君子劍就飛入了他的手中,“嶽掌門,借你兵器一用。”

他連嶽掌門的熱兵器都用過了,冷兵器用用也無妨吧。

“許公子隨便用,此乃是嶽某之幸也。”嶽不群忍不住心裡罵娘,你他媽都拿到手了,我難道還能拒絕?

許洛一劍在手,身形宛如鬼魅一般飛到無痕公子上空,長劍一顫,一道數米長的劍氣便直接向轎頂落下。

無痕公子摺扇展開,抬手一擋便震碎了劍氣,同時從轎子飛出,手持摺扇作劍,在空中和許洛不斷交手。

兩人你來我往間劍氣縱橫。

“好厲害!”一直看不上許洛這個大魔頭的嶽靈珊瞪大了美眸,曾經她以為自己父親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

但現在看見許洛和無痕公子交手後她才知道自己那種想法何等可笑。

嶽不群深受打擊,袖子裡的拳頭握緊了,說道:“他們還沒盡全力。”

和這些天下頂尖的人比起來,他覺得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都是笑話。

突然,和許洛纏鬥的無痕公子瞬間向後滑去,同時摺扇一揮,無數的花瓣頓時宛如雨珠一般向許洛飛去。

許洛知道這就是無痕公子的絕學漫天花雨灑金錢,這些花瓣看似美麗無害,實則破甲拉滿,能輕易傷人。

他直接施展金剛不壞神功,那些花瓣落在他身上的瞬間發出鋼鐵碰撞之聲,火星四濺,然後一片片飄落。

無痕公子童孔勐然一縮,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連傷都傷不了許洛分毫。

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早聽聞過金剛不壞神功,原本還以為有誇大之處,但親眼所見才曉得有多厲害。

“無痕公子,春夢了無痕?”

“本公子讓你屍骨皆無存!”

許洛落在地上,轟的一聲,地面以他為中心宛如蛛網般裂開,然後又借力一躍而起向無痕公子飛了過去。

無痕公子摺扇展開想要擋住許洛這一拳,他手中的摺扇扇骨乃是用玄鐵打造,堅不可摧,然而在這一刻卻是直接被許洛一拳打斷,金燦燦的拳頭穿過摺扇落在了無痕公子胸口上。

“噗呲——”

無痕公子重傷,口吐鮮血,身體就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飄落。

許洛施展吸功大法,將下墜的無痕公子吸入了手中,重傷的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內力不斷被許洛吸走。

感受著內力緩緩增加,許洛只能表示上官海棠對他真好,讓師父千里送一血,是生怕他進步得太慢了啊。

隨後許洛直接一拳將其打爆,令之屍骨無存,血水蒸發,這才是真的無痕公子,死得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接著他從空中落入到無痕公子的轎子裡,看著抬轎的美女哈哈一笑說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人了。”

畢竟總不能讓她們就此失業吧。

“願聽公子差遣。”無痕公子的氣氛組都很識時務,畢恭畢敬的應道。

畢竟在哪兒上班不是上啊?

許洛走出轎子,將君子劍揮手擲入嶽不群手中的劍鞘,說道:“多謝嶽掌門借劍一用,現在物歸原主。”

“許公子真乃神功蓋世,嶽某佩服萬分啊。”嶽不群吹捧了他一句。

關於許洛的武功,他此前都是道聽途說,今天親眼所見後更堅定了一定要將其搞到手的決心,他眼熱啊。

吸功大法,還有那門能變成金人的神功,甚至就連最開始許洛施展的那門劍法,都比他華山的武功厲害。

接下來幾天嶽不群故意跟許洛拉近關係,經常性找他喝酒閒聊,搞得許洛想找他老婆偷情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十月十三號的這天晚上。

許洛在房間靜等紅杏出牆。

林詩音,林仙兒,雲羅被他單獨安排了房間,方便他跟甯中則私會。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甯中則做賊似的推門而入,然後連忙關上了門。

今晚她穿著一件白色繡花長裙,外面罩著一件澹紫色的長衣,看起來比平時的端莊雍容更多了幾分清純。

她進門後,就紅著臉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洛,雖然她知道一會兒要做什麼,但心裡卻太過羞恥。

但卻又有種禁忌的快感,特別是許洛花樣繁多的玩法讓她很是期待。

“嶽夫人,愣著幹什麼,快點過來啊。”許洛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

甯中則抿了抿紅唇,蓮步輕移走過去坐到了他腿上,然後閉上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許公子,就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叫我嶽夫人。”

不然她總有負罪感,雖然是嶽不群對不起她,雖然是為了嶽不群,但她依舊覺得跟許洛私通是可恥的事。

“不叫嶽夫人,叫岳母嗎?”許洛捏住她白皙的下巴,語氣玩味的道。

甯中則瞬間睜開眼睛,緊張而憤怒的盯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敢碰我女兒,我一定會跟你拼命!”

在認為嶽不群是偽君子的情況下她都能為了保護他而付出清白,就知道她是個很重視家人的人,所以許洛染指她女兒,那她死也不會放過他。

“跟我可沒關係,是你的好師兄嶽不群,我看他是想把我們的乖女兒許配給我。”許洛撇了撇嘴,把玩著她的秀髮,他對嶽靈珊是真沒興趣。

嶽靈珊和甯中則二選一的話。

他肯定是選甯中則。

畢竟曹操雖死,但曹賊永存,在審美這方面,他一直緊隨丞相步伐。

甯中則不可置信的道:“師兄想把珊兒許配給你?怎麼可能呢!他怎麼能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嶽不群不知道跟許洛這個魔頭結親會敗壞他們華山派的名聲嗎?

又或者說他已經不在乎這點了?

“還能為什麼,無非是想算計我身上的武功秘籍。”許洛嗤笑,緩緩解開甯中則的腰帶為她寬衣,一邊說道:“福威鏢局被滅門你還記得吧?”

“嗯。”甯中則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真是慘,林家就只有一個人還活著,被珊兒和勞德諾從青城派手中救了下來,要是我們早些知道的話,就能保下林家阻止這出慘劇。”

“你以為嶽不群不知道?他全都知道!不然他為什麼允許嶽靈珊拋頭露面去福州……”許洛將嶽不群針對林家的算計全原原本本告訴了甯中則。

甯中則聽完後感覺自己三觀都蹦碎了,嶽不群揹著她幹出這種事?她不想信,但仔細一想嶽不群所做的跟許洛說的都對的上,讓她不得不信。

隨後又同情起林平子,嘆了口氣說道:“林家那可憐的孩子,雖然從我師兄手裡逃過一劫被無痕公子收為弟子,但現在無痕公子又死在了你手裡,我真不知道他以後該怎麼辦。”

許洛一愣,這倒是出乎意料,怪不得嶽不群盯上了自己,還以為他是嫌貧愛富,原來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林平之你不用擔心,他既然是無痕公子的徒弟,上官海棠會照顧他的。”不管後面怎麼樣,林平之的結局都肯定比他原來的命運要好多了。

甯中則已經衣衫半解了,不過她卻無心理會,任由許洛吃自助餐,氣喘吁吁的道:“師兄真要把珊兒許配給你的話,那該如何是好,我就是反對也沒用,畢竟他是珊兒的親爹。”

“我倒有個主意,你跟嶽不群恩斷義絕,當我的小妾,那我也算是成了嶽靈珊的後父,嶽不群自然不可能把她許配給我。”許洛壞笑著說道。

原本他只想跟甯中則偷個情,沒想到嶽不群居然算計到他頭上,真把他當林平之那種善良無害的傻小子?

“不可能!”甯中則毫不猶豫拒絕了許洛的餿主意,因為那樣做的話嶽不群可就顏面盡失淪為江湖笑話了。

所以她縱然對嶽不群有一萬個不滿意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她覺得還是該跟嶽不群談談,或許嶽不群會聽。

………………

轉眼來到十月十五號。

今天就是衡山派二把手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衡山城劉府,賓客來往絡繹不絕,全都是各地武林人士。

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恆山派定逸師太,泰山派天門道長,何三七,丐幫副幫主張金鰲,江別鶴,紅葉先生等天南地北的人全都來此做個見證。

“許洛來了!”

“他怎麼來了!”

“還是跟華山派的人一起來的。”

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大堂內正品茶閒聊的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然後就看見許洛笑著跟嶽不群一起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名女子和二十多個身穿東廠制服的番子。

在場的都是以正派人士自居,許洛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中自然是歸於魔道的,但此時卻沒人敢叫著除魔。

“嶽師弟和許公子大駕光臨,在下深感榮幸,二位快快入內。”劉正風穿著一身錦繡華服笑著上前迎接。

“哼!”而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定逸師太寒著臉說道:“劉師兄,這許洛在興雲山莊殺了那麼多武林同道,你不將其驅逐出去,還出面相迎,這是何道理?”

說完她又環視一週,直接開了地圖炮,“還有在座的各位,平時無一不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俠,怎麼現在面對此等魔頭,卻無人敢吭聲?”

所有人都是被嘲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早就聽聞定逸師太的火爆脾氣,但萬萬沒想到居然如此火爆。

本來大家集體裝死,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可現在定逸此話一出,他們要是不表態的話,傳出去就是笑話。

可真要對許洛拔劍相向的話,那就不是裝死了,是可能真的要死了。

“這位師太,你這個疑惑我能幫你解答,他們不敢吭聲,那當然是因為怕我。”許洛哈哈一笑,手中摺扇唰的一下開啟,視四周眾人如無物。

見識了無痕公子的裝逼範後,他也搞了一把摺扇,來襯托他的氣質。

許洛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是又羞又怒,但是卻偏偏又無人敢出手。

定逸師太冷哼一聲:“既然都怕死都不敢動手,那就讓貧尼先來!”

“師太此言差矣,我等不是貪生怕死,只是今日是劉兄金盆洗手的大日子,總要給他面子的。”江別鶴出列拱了拱手,一本正經的找個藉口。

“對對對,不錯,師太,我們身為客人又怎麼能砸主人的場子呢?”

“要除魔衛道也不急於一時,哪天都可以,何必壞了劉兄的好事。”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表示不是自己怕死,是給劉正風面子。

反而指責定逸想破壞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貧尼羞於爾等為伍!”定逸師太氣得臉色鐵青,丟下一句話直接起身就走,恆山派的弟子連忙紛紛跟上。

甯中則發現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跟自己師兄居然一樣是偽君子,頓時心生鄙夷,就這也還敢以大俠自居?

那些各門各派的弟子也都是感覺顏面無光,紛紛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師父的行為太丟人了,就算魔頭勢大又怎麼樣?除魔衛道又何懼一死呢?

嗯,總之還是年輕人有血性。

許洛搖了搖頭,環視一週,笑吟吟道:“我也覺得諸位所言有理,所以等金盆洗手大典結束,我在城外等著諸位前來除魔衛道,不知如何?”

眾人心裡集體罵娘,幹!你腦子有病吧,我們今天不想除魔!不想!

見無人回答,許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隨後拿出聖旨:“劉正風接旨!”

所有人一臉懵逼,許洛不是被通緝了嗎?他怎麼還能給劉正風宣旨?

另外為什麼會有聖旨給劉正風?

劉正風也是一頭霧水,不過見許洛手裡的聖旨做不得假,就連忙跪了下去磕頭應道:“草民劉正風聽旨。”

許洛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湖南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嫻熟,才堪大用,著實授參將之職,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

聽見是自己求的參將一職到手,劉正風連忙磕頭謝恩:“臣劉正風接旨,吾皇萬歲萬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沒想到劉正風退出江湖混官場去了,身為江湖中人,多少都是有些看不起朝廷的。

所以很多人對劉正風這種行為看不上,但別人的事卻也不好說什麼。

“許公子,據我所知,您好像已經被罷官革職了吧,這聖旨……”站起來後,劉正風心裡猶疑不定的問道。

其他人也都是好奇的看著許洛。

許洛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皇帝是給我罷官了,但我自己給自己升官了,現在我是東廠督主,我宣的旨皇帝也得認,誰敢不認,我就去幫你殺了誰,所以你安心上任就行了。”

劉正風:“…………”

眾人:“…………”

你仗著武功高真就為所欲為唄?

果真是邪魔歪道,喜怒無常,肆意妄為,這種人還是不要隨意招惹。

“許公子請入內上座。”劉正風強顏歡笑,自己捐那麼多錢買個參將的位置,現在能不能拿到手都不知道。

要不是因為打不過許洛,他現在就想殺了這個亂臣賊子當晉身之階!

許洛合攏摺扇步履從容的走進正廳直接坐在主位上,無人敢說不是。

隨著群熊坐定,吉時已到,金盆洗手儀式也該開始了,劉正風的徒弟搬來茶几,然後又在茶几上放了一個金燦燦的盆子,裡面裝了半盆清水。

劉正風站在茶几後,抖了抖袖子對著眾人抱拳一揖,然後臉上擠出個笑容說道:“諸位前輩英雄,還有眾位親朋好友,各位能遠道光臨,劉某當真是臉上貼金,顏面有光……”

一番場面話之後,劉正風折斷佩劍隨手一擲插入青石,示意自己從今以後不再參與任何江湖恩怨和爭鬥。

然後挽起袖子,抬起雙手就要放入面前的金盆中,就在手指剛剛碰到水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一聲大喝。

“慢著!”

劉正風一驚,抬頭看去,其他人也是紛紛循聲望向門外,只見四個身穿黃衫的壯漢快步入內,這四人一入門就分列兩旁,隨後又是一個黃衫男子走了進來,他高舉一面五色錦旗。

旗上點綴滿了各色寶石,旗幟飛揚間寶光燦燦,在場的眾人都認識這一面旗子,這正是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的盟主令旗,一時間心中好奇,不知左冷禪請盟主令旗出來所謂何事。

畢竟這令旗一般不輕動,一旦拿出來的話,那就說明是要主持事關五派的大事,左冷禪要行盟主的權力。

唯有最上方的許洛嘴角一勾,知道好戲要來了,他又能吸個痛快了。

他以前是隻愛吸女人,但從學了吸功大法後,他就男女一視同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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