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帥,我們這是要去打仗嗎?”

許洛故作不知的問道,同樣的軍裝,穿在羅老歪和許洛身上就是兩個效果,一個像土匪,一個英氣逼人。

羅老歪一邊走路,一邊捋著絡腮鬍回答許洛的問題:“自家人,哥哥就不瞞兄弟你了,我們是去盜墓,當然,在盜墓前我們得去趟陳家寨。”

“陳家寨?”這許洛真沒聽說過。

他對湘西這邊並不瞭解。

羅老歪解釋道:“卸嶺魁首陳玉樓就是陳家寨的少寨主,光靠我們想盜墓有點困難,得拉上他才行,在這方面,他們卸嶺傳人才是專業的。”

“原來如此。”許洛恍然大悟,卸嶺一脈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跟鷓鴣哨所在的搬山齊名,這麼說吧,陳玉樓和鷓鴣哨放在現代刑期都差不多。

一個死刑,那另一個至少緩死。

數日後,陳家寨外。

說是寨,其實與城毫無分別。

在城郭之外,卸嶺一脈的人正在搭棚施粥,接濟因為戰亂而湧入湘西的難民,當軍隊出現時,引起了一陣騷亂,難民是最害怕看見軍隊的了。

“羅帥,帶那麼多人前來,該不會是要拿下我陳家寨吧。”一群背槍的漢子簇擁著一名身穿白衫,手持摺扇的青年走了出來,遙遙抱拳說道。

他正是卸嶺魁首陳玉樓,在羅老歪進入陳家寨範圍時他就已經得到了通報,所以此時也無甚驚訝,甚至知道羅老歪沒有敵意,這話只是玩笑。

許洛覺得此人眼熟,就知道這肯定又是某部片子裡的人物,不過既然他不認識,就說明沒看過這部片子。

羅老歪捋著鬍子哈哈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這不能,陳總把頭,老歪這次來,是要拉你一起發財啊。”

陳玉樓不僅是卸嶺魁首,還是常勝山群匪的總把頭,屬於黑道頭子。

“我們常勝山跟你們這些損陰德的可沒什麼好合作的。”陳玉樓身後一名留著大辮子,身穿紅色短打,眉宇間帶著英氣的姑娘毫不客氣說道。

一身男裝打扮,胸大肌略浮誇。

許洛嗤笑一聲:“你們一群挖墳掘墓的也好意思說別人損陰德?這還真是烏鴉笑豬黑,但卻不自知啊。”

他現在作為羅老歪的副官,當然要維護他,順便是維護自己,畢竟他跟羅老歪是一樣的人,幹一樣的事。

羅老歪聽見這話咧嘴一笑。

“牙尖嘴利!”紅姑娘臉上閃過一抹惱怒之色,手腕一翻,一把小巧的飛刀就脫手而出,直衝許洛的肩膀。

這一刀是想擦著他的肩頭過去好給他點教訓和威懾,並沒準備傷人。

許洛抬手伸出二指,輕易夾住了飛刀,隨後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彈指一震,鐺的一聲,飛刀斷成兩截。

“人不錯,可惜刀不行。”許洛將兩截飛刀隨手一揮,休,伴隨著破空之聲響起,飛刀頃刻射出,兩截飛刀全部鐺的一聲插入旁邊一塊石頭中。

剎那間,全場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是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兩截飛刀。

就連正在捋鬍子的羅老歪都差點揪掉了幾根,環視一週,見陳玉樓等人都傻眼了,心裡頓時得意,哈哈大笑幾聲:“陳總把頭,紅姑娘,我這兄弟莽撞了些,千萬不要介意啊。”

小娘皮,還想給我下馬威,我黃兄弟一出馬,這不就全都傻眼了嗎?

紅姑娘臉蛋一陣青一陣白的,本想裝個逼,沒想到裝逼不成反被曹。

陳玉樓這才回過神來,深深看了許洛一眼,拱手抱拳道:“這位兄弟當真是深不可測,不知怎麼稱呼?”

作為卸嶺一脈的魁首,他也算見多識廣了,但卻從沒見過這種高手。

“總把頭客氣了,江湖人稱奪命剪刀腳黃丙耀是也,現在承蒙羅帥看重,是他的副官。”許洛澹然說道。

“原來是黃兄,久仰久仰。”雖然陳玉樓並沒有聽說過,但還是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伸出一隻手:“羅帥還有諸位兄弟,有什麼話進城再說。”

“陳總把頭請。”羅老歪謙讓道。

“羅帥先請。”

許洛和楊副官陪著羅老歪來到了陳家會客廳,至於大部隊則由陳玉樓的屬下招待,好酒好肉是少不了的。

進入會客廳後,陳玉樓理所應當坐在首位,身後站著身材高大的保鏢崑崙和智囊花拐馬,紅姑娘則是坐在他的右下方,羅老歪坐在左下方,許洛和楊副官坐在其下手。

陳玉樓端起茶杯:“請用茶。”

“好,好。”羅老歪如同牛飲,喝了一口後擦了擦嘴,放下茶杯迫不及待的說道:“陳總把頭,多年不見你現在都淪為開倉放糧的大善人了,我老羅這次來找你是想邀你一起進山共同探寶,所得寶物咱兩五五分成。”

“羅帥此話何解?”陳玉樓跟羅老歪打過交道,知道他就是個直性子。

“小楊子,把東西給總把頭看。”

隨著羅老歪一聲令下,楊副官起身掏出一個橢圓形銅牌遞給陳玉樓。

“八思巴文虎頭圓符牌,元代獨有的物件。”陳玉樓接過後一眼就認了出來,然後又疑惑的看向羅老歪。

“好眼力!陳總把頭好眼力!”羅老歪一驚一乍的誇獎道,然後又嘿嘿一笑說道:“這東西是我從老熊嶺一帶的苗寨所得,怎麼樣,陳總把頭可願一同走一遭?我需要錢充實軍備抵禦外敵,總把頭也需要錢做善事,我們倆這是一拍即合,天作之合啊!”

聽著羅老歪這沒文化的傢伙亂用成語,旁邊的紅姑娘忍不住想笑,只能端起茶杯喝茶來掩飾嘴角的笑容。

“紅姑娘笑什麼,莫不是看上我老羅了?那感情好啊,等探寶回來我就娶你過門。”羅老歪衝她眨眨眼。

“哼!再敢對我口花花,別怪我不客氣。”紅姑娘冷哼一聲威脅道。

“有脾氣,我喜歡。”羅老歪猥瑣的摸了摸下巴,又看向陳玉樓:“總把頭意下如何?和則兩利的事啊。”

“好,我答應你,就陪你去老熊嶺走一遭!”陳玉樓磨蹭著手裡的虎頭圓牌,想到日漸變空的糧倉和不斷湧入的難民,一咬牙便答應了下來。

老熊嶺山高林密,危險無數,連他爹都不敢去,但正因為沒去過,他也才反而更想去見識見識這塊地方。

“好!總把頭痛快!”羅老歪一拍大腿,然後又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不然等其他得到風聲的勢力趕來就麻煩了,我看我們明天就動手。”

他如今窮得連姨太太的內褲都買不起了,所以迫不及待想早點盜墓。

已經得到風聲的其他勢力——許洛正在旁邊喝茶。

“羅帥,打仗你行,但是這進山探寶的事還得是我。”陳玉樓搖了搖頭說道:“老熊嶺一帶,自古以來就暗藏殺機,此事急不得,明天我們先去苗寨打探一番,大部隊且不動。”

“行,聽你的,你就是咱們這次行動總指揮。”羅老歪嘿嘿一笑道。

“花馬拐,羅帥他們風塵僕僕趕了一天路也累了,你帶羅帥他們下去休息。”陳玉樓吩咐了一句老爹安排給他的狗頭軍師,然後又看向羅老歪說道:“羅帥,你們先休息,等到了晚上我陳家寨有好酒好肉招待著。”

“好!”羅老歪撐著腿起身,看著花拐馬笑道:“那就麻煩柺子兄弟。”

“羅帥請。”花拐馬不苟言笑,帶著三人去了客房,一人一間,在囑咐好有事吩咐下人後,就轉身離去了。

“鼕鼕冬!”

許洛剛關上門準備休息休息,沒想到門就被敲響了,且看外面那道身影,應該是常勝山的女頭目紅姑娘。

“進來吧。”許洛說道。

紅姑娘推門而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許洛房間對面就是羅老歪,羅老歪本來剛準備去找許洛商量事,沒想到就看見這一幕,搖了搖頭,摸了摸鬍鬚,自語道:“還是年輕人吃香。”

隨後又說道:“不對,不能妄自菲薄,我他媽老得也挺有味兒啊。”

說完,關上門照鏡子去了。

“紅姑娘,有事嗎?”許洛發現紅姑娘已經換上了一身女裝,不似方才那種不男不女的打扮,紅色的短衫被撐得鼓鼓囊囊,黑色的褲子顯得雙腿細長,小肥臀側面的曲線弧度優美。

紅姑娘轉身關上門,然後搓著衣角有些拘謹的說道:“那個……那個我來給你道個歉,剛剛不好意思,我沒準備要傷你,就是想嚇嚇你而已。”

她說的是向許洛擲飛刀的事。

“在紅姑娘眼裡我是個跟女人斤斤計較的人嗎?”許洛說著,又伸出一隻手邀請道:“還是坐下再說吧。”

“當然不是,終究是我不對,所以得道歉。”紅姑娘連忙擺手,然後走到椅子上坐下,突然就沒話說了。

良久還是許洛打破了沉默:“紅姑娘,我要睡覺了,要不然一起?”

“啊?”紅姑娘傻眼了,臉上閃過一抹羞惱之色:“你這人怎麼這樣!”

就算老孃對你有好感,你也不能才剛認識就提出要老孃爬你的床吧。

“那不一起的話,紅姑娘沒事就請離開吧。”許洛翻了個白眼說道。

紅姑娘這才反應過來,是嫌自己打擾他休息了,有些惱火,老孃主動找你,你還嫌我耽誤你睡覺,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一起就一起!”

說完就直接頗為豪氣的當著許洛的面走過去躺在了床上,當然嘴裡說得豪放,但是鞋裡腳趾頭都繃緊了

有種你就來!

她就不信許洛真敢爬上來……下一秒她身上一沉,許洛壓上來了。

“你等等……”紅姑娘荒神了,伸出手想把許洛推開,她還沒做好準備。

許洛摁住她的手:“紅姑娘,江湖中人,言而有信,你說是不是?”

紅姑娘盯著他的眼睛,隨著呼吸胸口起伏著,然後說道:“你以為老孃怕你?我是直性子,就直接跟你說吧,我看上你了,想睡我行,但睡完得負責,不然老孃肯定不放過你!”

她已經二十好幾了,這年頭還沒嫁人早就讓人說閒話了,主要是沒遇到能折服她的,所以才一直沒嫁人。

但今天許洛露那兩手無疑讓她心服口服,再加上許洛長得俊,所以她主動出擊了,江湖兒女不磨磨唧唧。

既然氣氛都到這兒了,那許洛要睡就睡,正好把生米煮成熟飯,她也懶得費功夫去追男人,因為她不會。

“紅姑娘,我一直都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許洛話音落下,伸手解開她的腰帶:“你的槍磕著我了。”

紅姑娘把腰帶裡的槍拔出來丟到一邊,說道:“你的也磕著我了。”

“我這個無法自拔。”許洛說道。

紅姑娘秒懂,唰的紅了臉,畢竟她也沒少聽那些已婚婦女說過這事。

殺人不眨眼,喝酒端大碗,比男人還豪氣的紅姑娘有些害怕了,畢竟以前都是她捅人,現在要被人捅了。

房間裡很快響起紅姑娘的聲音。

“哎呀臥槽,黃兄弟厲害啊!這就直接拿下了?”羅老歪推開房門。

另一邊的楊副官也推開了門。

陳玉樓見完自己老爹後,堅定了要去老熊嶺的心,想來找羅老歪商量下細節,沒想到剛進院子就聽見了紅姑娘放聲歌唱,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又看了一眼羅老歪和楊副官,當即就知道在和紅姑娘打牌的是誰了。

他感覺臉上掛不住,以前催她找男人她不找,現在頭一天就跟人滾床單了,聲音還那麼大,不要臉辣啊!

“你們說,裡面是不是發現我們在外面,所以在假叫。”半個多小時後裡面還沒停,羅老歪皺著眉說道。

怎麼可能有人能那麼久!

陳玉樓和楊副官表示附和,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道:“肯定是這樣。”

院子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畢竟紅姑娘跟人睡了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又過了半小時,裡面的聲音終於停了,然後門哐當開啟,秀髮凌亂的紅姑娘搖搖晃晃走了出來,看見外面的場景後“啊”的叫了一聲又關上門。

“看紅姑娘的樣子……不像是假叫啊!”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原本還準備笑話紅姑娘的眾人此刻有些自卑了,同樣是男人,為什麼許洛那麼變態,一個小時不帶停的。

“哐!”

房門再次開啟,這回是許洛摟著紅姑娘出來,他睥視一週,凡是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自卑的低下了頭。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也還有事沒忙完。”

一個個連忙低著頭離開了院子。

最終只剩下了陳玉樓和羅老歪。

“那個……恭喜。”陳玉樓說道。

許洛回道:“同喜。”

………………

第二天早上,許洛,紅姑娘,羅老歪,陳玉樓,崑崙,花拐馬,幾人裝作換山貨的商人前往老熊嶺苗寨。

自從被許洛睡服之後,紅姑娘已經徹底拋棄了男裝,只穿女裝,葫蘆似的豐腴身子,晃得人眼花繚亂的。

幾人來到苗寨後被當地人不善的圍住了,當地人比較排外,還是個叫榮保咦曉的少年替大家解了圍,陳玉樓則拿出了那個虎頭圓牌給咦曉看。

咦曉看完後說這個他們村裡多的是,是在瓶山附近發現的,然後陳玉樓花重金讓他帶路去瓶山附近看看。

“不行各位大哥,那裡面有千年殭屍王。”榮保咦曉害怕,不敢去。

聽見屍王兩個字,許洛頓時眼睛一亮,因為只有屍王口中才會有棺材菌,而他就需要這玩意兒:“你帶我們去瓶山看看,我們給你一擔鹽。”

“那……那隻能在外圍看,千萬不能進去。”比起錢,鹽巴在這種地方才更為珍貴,榮保咦曉答應了下來。

眾人跟著他往村外走去,路過一戶農家的時候,咯咯咯~,一到突如其來的嘹亮雞叫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這是什麼雞,聲音那麼大。”羅老歪掏了掏耳朵,罵罵咧咧的道。

榮保咦曉解釋道:“這是我阿叔家的雞,養了幾年了,他們每次想殺它都殺不了,所以只能一直養著。”

“還有這事,去看看。”許洛心思一動,這說明這隻雞可能是成妖了。

陳玉樓說道:“一隻雞而已,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別耽誤時間了。”

“一隻雞而已,去看看又能耽誤多少時間?”紅姑娘沒好氣的說道。

陳玉樓一臉無奈,自從紅姑娘被許洛睡了,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羅老歪見狀嘿嘿一笑。

最終幾人走進了農戶家裡,剛好看見一個面相憨厚的青年拿著刀,滿身雞毛的走出雞籠對院子裡的中年人哭喪著臉說道:“爹,又沒殺得了。”

“阿叔,這些人城裡來的,想看你那隻神雞。”咦曉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打量了他們一眼,然後指了指雞圈道:“想看自己就去看吧。”

說完又低下頭繼續編制東西了。

許洛到雞籠旁,發現裡面就只有一隻雞,一隻雄赳赳氣昂昂,身披綵衣似鳳凰,眼皮向下的紅冠大公雞。

鳳種!

許洛眼睛一亮,他在四目道長賣給他的一本書上看見過,人的眼皮是往下翻,雞的眼皮是往上翻,雞眼皮跟人一樣的,那就是具有鳳凰血脈。

而這種雞有個名字叫怒晴雞!

煉飛屍需要妖魂,棺材菌,龍血或鳳血,龍血是沒指望了,但鳳血或許能在這隻鳳種血脈的雞上提煉出。

當即扭頭看向老丈:“老丈,反正這隻雞你也要殺,不如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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