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周不器臨時有事,把孫莞然留在了日本,讓她處理房產的事。

三個小明星也沒帶,讓她們繼續在這邊玩。

自己則是帶著馮慕兒回京了。

老家著火,傳來了一條讓人很惱火的訊息——百度上門,提出了一個“百度helo”的產品思路。

紫微星正在推動“魔改helo計劃”,按理說,百度積極參與,是好事。

可是,這個計劃目前還處於內部論證的保密階段。

到底能不能成,內部還沒個準信呢。

百度怎麼知道的?這麼高度保密的一個戰略計劃,竟然洩密了?被外人知道了?又或者是研究院的副院長張鴻光跳槽去百度擔任cto,送上了一份大禮?把紫微星的商業機密外洩了?不管是哪一個方面,都不能忍!如果是自家洩密,必須嚴查,重重處置!如果是張鴻光洩密,那就更不能忍了,只能是法院見。

紫微星這邊大度地選擇了和平分手,還回購了他手裡的期權,已經展現出了最大的誠意。

要是這樣,張鴻光都不知感恩,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在飛機上,周不器就跟張一明打了電話,嚴厲地質問。

張一明顯得比較平靜,“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

只有集團最高層才知道魔改helo的計劃,除了付紅亮之外,普遍都是以上。

這些人都是公司深度捆綁,不太可能出賣公司的利益.”

周不器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沉聲道:“說不定就哪個環節出了疏漏,一些重要的檔案在傳遞過程中,被一些普通員工看到了。

再不濟他們的秘書也可能會閱讀到相應檔案.”

張一明沉默稍許,緩緩的道:“我比較有信心,這些是絕密檔案,一般的文秘和工作人員沒有許可權閱讀。

如果出錯,我認為還是張鴻光出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

周不器冷哼了一聲,“推卸責任?”

張一明道:“沒有,我剛剛跟高管們開過會,基本能夠確保我們這邊沒事.”

“認真調查!”

周不器沒好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有些惱火。

也有點心虛。

是啊,“魔改helo計劃”是重要的商業機密,檔案上都會蓋上“機密”的大紅印章,普通的文秘和行政人員是沒有資格閱讀的。

只有個別幾個人可以,即董事長辦公室裡的秘書。

檔案總要列印、影印、分發吧?這個過程,都要由董事長秘書來完成,現在的寧雅嫻,已經漸漸地開始接手“董秘”的職能了。

寧雅嫻肯定不會洩密。

可是,董事長辦公室的檔案太多,寧雅嫻一個人未必忙得過來,她也需要一個助手。

在此之前,這個助手就是王瑤瑾。

而現在,王瑤瑾已經離職了。

太巧了!會不會是她洩密?趕緊打電話給寧雅嫻,詢問此事。

寧雅嫻很鄭重地表態,“不會,我這邊一定沒問題,我可以保證。

別說這種機密檔案了,所有決策委員會的決議檔案,我都是親自處理,不會讓二秘、三秘她們參與.”

周不器追問,“會不會你弄好了檔案,被人偷看了?王瑤瑾這麼突兀地就離職了,我現在還覺得奇怪呢.”

“你也太多疑了吧?”

寧雅嫻又好氣又好笑,“你沒時間關心王瑤瑾,我可是一直在關注呢,她早就回渝城了,都開始在新崗位上工作了。

她家裡有老人忽然生病了,她才匆忙辭職的,跟商業競爭無關.”

周不器鬆了口氣,“咱們這邊沒出問題就好,辦公室裡,你要把好關.”

寧雅嫻道:“一明同學剛開了會,我覺得應該不是咱們這邊的問題。

跳槽離開的那個張鴻光,他雖然也是,但他只是研究院的常務副院長,做的是技術類的工作。

‘魔改helo計劃’是戰略類、運營類的工作,他很難知情.”

周不器笑著說:“遇到了問題,首先是自我懷疑,可以減少出錯.”

寧雅嫻輕聲道:“上午我們收到了百度發過來的合作訊息,我一直在關注。

我覺得……我覺得應該不是咱們內部的問題。

你說會不會是李總太聰明,從咱們最近的一些公開商業行為裡,作出了精準判斷?”

周不器道:“這不可能,李大老闆是個科學家,讓他鑑定技術問題,他可能有這能力。

商業眼光未必能有多好.”

寧雅嫻道:“說不定是一場誤會。

真要洩密了,說不定國內同行就都知道了,至少阿里、企鵝這樣的巨頭會得到信兒,至少樓上的鄰居會第一個跑過來。

你彆著急,等回來再說吧.”

周不器心安了不少,“嗯,我在飛機上呢,兩個小時後就到公司了.”

寧雅嫻抿嘴道:“真的不用急的,你可以在日本多考察一兩天.”

周不器撇嘴道:“沒啥可考察的!”

“怎麼呢?”

寧雅嫻有些奇怪,“不是說要在日本建立一個開發軟體的研究中心嗎?”

周不器道:“不值當!”

寧雅嫻很認真地說:“日本的軟體技術很強的,我以前在日企工作時,就能看出來。

只有最高階的軟體才是我們自己做,一些小來小去的軟體,都是外包了.”

日本的軟體業有一個很大的習慣,就是外包。

比如日本第一大運營商ntt,就是最大的軟體外包商。

ntt不自己開發軟體,都是從外面採購的。

如果採購不到,就自己寫文件需求,然後交給軟體公司。

最大的外包商,一個是中國,一個是印度。

單是接日本科技公司的軟體外包訂單,國內每年就可以獲得幾十億美元的外匯收入。

這也是國內高校裡的軟體工程專業,都要學日語的原因。

一方面,是學軟體的人都比較騷包,學日語對他們看日本電影有幫助,有主觀能動性;一方面,則是為了好找工作,可以看懂日本人發過來的文件,可以深刻領會日本專家的軟體架構思維。

在這方面,日本人的思維方式很奇怪,寧可多花錢去外包,也不願意自己幹。

因為他們認為,寫文件是“上流”的精英的白領工作,寫程式碼是“下流”的碼農的藍領工作。

寫文件,就是寫軟體需求,需要有什麼功能、什麼設計。

如果軟體設計相對複雜,就會有高階軟體工程師把軟體架構也寫清楚,然後交給外包公司去做。

外包公司不需要對軟體有什麼深入的理解,按照文件上的說明,逐條地實現其功能就行了。

是個簡單腦力的體力活。

只有那些技術含量比較高的軟體,日本的大公司們才會自己動手做。

日本的軟體行業,最大的兩個方向,一個是遊戲,一個是嵌入式系統。

遊戲自不多說,嵌入式系統這個就很厲害了。

比如功能機的系統、微波爐的系統、洗衣機的系統、遊戲機的系統,這些都是嵌入式系統。

不同的裝置,需要有不同的系統,不同的操作指令。

這是一個比較高階的活。

別說這才2008年,哪怕是十年以後,國內也沒有一款真正的自主研發的嵌入式作業系統,直到華為的尤拉。

在這個領域,日本擁有著強大的技術水平。

周不器道:“你在日企工作,都是哪年的事了?十年前了吧?那時候,日本整體的it環境、it技術都遠遠領先國內。

哼哼,時代變了!現在,國內的it行業在諸多領域,已經超越日本了.”

寧雅嫻很好奇地道:“嗯,你以前說過,在網際網路技術方面,我們比日本強。

可他們的軟體水平不是很好嗎?”

“主要就是嵌入式的技術水平很高.”

“有什麼問題嗎?”

“咱們現在不需要嵌入式技術啊,手機那邊用的也是安卓系統。

而且,嵌入式技術會越來越脫離時代,以後就是物聯網的天下了.”

“物聯網?”

寧雅嫻不太理解。

周不器道:“嵌入式系統,就是給微波爐、電飯鍋、冰箱、洗衣機、電視、檯燈、3什麼的設計作業系統。

每一款裝置都要有一套作業系統,開發繁瑣不說,使用者的體驗也不好。

就像以前的功能手機一樣,不同的手機有不同的系統,操作起來不方便.”

寧雅嫻試探著說:“你是說……你的意思是未來這些電器裝置上,會跟手機行業的鉅變一樣,由若干的不同的嵌入式系統,變成了一套整合所有的系統?”

周不器道:“對,這是必然的。

用一套物聯網系統,把所有這些裝置都整合起來,包括門鎖、窗簾、掃地機器人什麼的,你沒去過比爾·蓋茨的家裡吧?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就像他家似的,純電腦控制。

透過一款終端裝置,透過一套系統,遙控所有的家用電器。

到時候,行業就會迎來鉅變,就跟iphone對手機行業的改變一樣。

日本現在的嵌入式技術是挺強,可一旦物聯網的潮流出現,沒了市場,再高階的技術也沒用.”

寧雅嫻似乎看到了未來,不確定地問:“很遙遠吧?”

周不器道:“不會太遠,15-20年吧,這套萬物互聯的系統就應該會出現。

到時候,透過手機終端或者音箱終端,就可以完成控制了.”

“那在日本的研究院還做嗎?”

“不做了,不需要!”

周不器只考察了一個上午,就已經有了判斷。

微軟亞洲研究院的軟體研發部門是在日本,可他們是很多年前成立的。

那時候的日本it技術還遠遠領先國內。

以後則不一樣了。

日本在緩慢增長,甚至原地踏步,國內則在飛速發展。

用不了幾年,整個it產業就會齊齊地碾壓日本高科技。

沒必要幫日本培養科技人才,紫微星在這裡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賺錢。

有研發經費投入,還不如在國內多搞幾家研究機構,多跟幾家大學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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