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搞定了營業廳,郭鵬飛負責聯絡人。

半個小時後,十幾個大學生從北科大出發了,前往北理工。

在路上,郭鵬飛告訴他,“現在是週中,很多人都在忙著上課,要麼就是在選課,總之很忙,大多都不來了。

這十幾個人,都是逃課出來社會實踐的.”

“嗯,剩下的才是精英啊。

要記下來,以後有類似的兼職機會,要優先選用.”

周不器這話說得很誠懇。

在他看來,大學就是六十分萬歲,沒逃過課的大學生,基本都是書呆子型別,進了社會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尤其是有過合作經歷的那些大學生們,那些校園卡都白賣了嗎?周不器教給他們的銷售套路,不會只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吧?就沒有一點點的閱歷感悟嗎?在周不器和學業之間,他們選擇了後果,只能說明他們眼光太淺、眼界太差,要麼就是魄力不夠強、不夠勇敢。

這些缺點,都是創業者的大忌。

相比之下,郭鵬飛就優秀多了,已然成了周不器的得力助手,低聲道:“這次不能再免費了,要給錢,否則隊伍不好帶.”

“嗯,我知道.”

周不器點了點頭。

很快,到了北理工的電信營業廳。

店長姓張,不到四旬,正和一個大學生在熱切攀談,有兩個店員在一旁忙碌著整理校園卡,估計有上千張之多。

看樣子,這是在招校園代理呢。

只是,來的只是一個人,有資格代理這麼多卡嗎?周不器不動聲色,上去報了自己的名字。

張店長眼睛一亮,隨即有些尷尬,起身握手,“周老弟,你還真來了,呵呵,坐!坐!喝點什麼?咖啡?”

周不器擺擺手,“不喝了,我的團隊還在外面等著呢,領卡走人,不耽擱時間了.”

“這個……這個……”張店長看起來有些愧疚,搓了搓手。

周不器眉梢一挑,看了一眼那個正襟危坐默默著低頭喝咖啡的大學生,“張店長,有什麼問題嗎?趙姐說讓我過來幫忙的,你們不是聯絡好了嗎?”

張店長為難地說:“我這邊的校園代理不太順利,所以就想讓你過來幫幫忙。

不過小劉來了,問題就不大了,呵呵。

不管怎樣,我這是北理的營業廳,讓你們北科的來代理,不符合我們的規定.”

周不器明白了,原來是找到了合適的校園代理,想把自己一腳踹開。

這個喝咖啡的傢伙?靠譜嗎?就這麼信任他?這時,他站起身來,伸出右手,笑道:“我叫劉文博,是北理大一的新生,今天剛來報到,就來找張哥了。

你叫周不器?北科的?”

周不器跟他握手,略顯失神。

劉文博?這傢伙是大一新生?真的假的?看這年紀,得二十三四了吧?而且那眼神,那氣質,成熟得跟社會人沒什麼區別,哪有一點大學生的青澀樣子?劉文博看出了周不器的遲疑,就從兜裡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笑呵呵地說:“真是大一,今天剛到.”

張店長在旁說道:“是啊,小劉真是大一。

我也不知道他今年會來,否則我也不能跟北科大那邊聯絡找你啊.”

潛臺詞就是,現在劉文博來了,北理這邊就不需要你了。

周不器心裡很不高興,看了眼學生證。

還真是大一!燕京理工大學計算機學院軟體工程專業。

“劉同學,我昨天在科大賣了4000張校園卡,我獨創的銷售模式成了北科大的一道盛景。

不知……你打算怎麼代理校園卡?有銷售團隊了嗎?有什麼銷售策略嗎?”

周不器的問題咄咄逼人。

劉文博搖頭笑了笑,“目前還真沒有,我也是剛到燕京,報道完了就過來了.”

周不器追問道:“那你有什麼目標嗎?你覺得你能代理銷售多少張卡?”

劉文博很輕鬆地說:“一兩千張應該問題不大.”

周不器微微一怔。

這口氣夠大啊!郭鵬飛去年代理校園卡,才賣了70多張。

看向張店長,他卻深以為然的樣子,並未覺得這是在誇大。

“有古怪.”

周不器快速地瞥了劉文博一眼,也感覺出來這小子大有來頭,不會是校長他家親戚吧?不過,退讓是不可能的。

“張店長,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周不器表情有些冷峻。

“小周,今天這事……是張哥沒處理好,對不住了。

早知道小劉會來,我還用找你幫忙嗎?這樣,改天我做局,我和你趙姐請你,專門道歉.”

張店長性格很溫和,態度很誠懇。

這讓周不器心情好了不少,嘆氣道:“張哥,不是我不退,我同學都在外面等著呢,十幾號人呢,他們都是逃課過來的,就這麼回去了,也說不過去啊.”

這時,劉文博開口了,說道:“張哥,沒必要這樣,又不是獨家代理。

周同學既然也想代理,你們又是說好的,就沒必要反悔,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這……”張店長有些驚訝。

北理的市場這麼大,周不器來勢洶洶,讓他搶了市場,你賺什麼?劉文博笑著說:“我也想看看周同學的團隊是怎麼銷售的呢.”

說著,拿出了一包紅塔山,遞出了一支。

周不器這輩子本不想抽菸,不過這時候是不能拒絕的,接過之後燃起,動作瀟灑流暢,嫻熟自然,眯著眼睛吸了一口。

抽菸的動作,讓劉文博眉梢一挑,點了點頭,“張哥,就這麼辦吧.”

張店長就不再堅持了,“小周,你要多少卡?”

“三種面額的,先各來500張吧。

七五折對吧?”

周不器開出了一個比較保守的量,畢竟是外校,很多場合沒有學生證是很難混進去的。

“可以.”

張店長沒什麼猶豫,就讓店員準備貨了,同時還表示,有趙姐的關係,不需要抵押太多,只把他個人的身份證留下就好。

準備電話卡的期間,周不器心中一動,壓低聲音道:“張哥,問個事,你跟趙姐是啥關係?”

張店長輕咳了一聲,“中學同學.”

“只是同學關係?”

周不器戲謔地看他。

張店長道:“真的只是同學關係,就是那種關係比較好的同學而已.”

“哦.”

周不器點了點頭,拉了個長音,“那就奇怪了.”

“怎麼了?”

張店長很疑惑。

周不器似有為難,遲疑許久,才低聲道:“張哥,跟你說個事,秘密啊。

來的時候,趙姐給我安排了一個特殊任務.”

“啥任務?”

“她說讓我在你面前多提提她,然後觀察你的反應,呃……讓我以男人的視角,觀察你的反應.”

這話一出,在一旁靜靜喝咖啡的劉文博差點噴出來。

張店長是個老實人,老臉一紅,“啥……啥意思啊,小周,你別鬧.”

“我鬧啥了?”

周不器翻了個白眼,“依我看啊,你倆肯定有姦情,要不我一開始能那麼問嗎?”

張店長尷尬無比地說:“沒有!絕對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周不器搖頭,“張哥,我看你是不瞭解女人。

你想啊,趙姐為啥讓我偷偷地關注你?肯定是有想法,就是面皮薄,不好意思。

說不定是人到中年,七年之癢,想尋找新的激情了.”

張店長愕然無語。

周不器嘆氣道:“算了算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當我沒說。

不過啊,張哥,你是男人,我覺得你得主動點,比如送束花啥的,要不口紅香水巧克力也行,說不定就成了呢?”

“咳咳……”張店長年近四旬,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說得面紅耳赤。

“我的卡清點好了?行,我這就撤了.”

周不器起身,又拍了拍張店長的肩膀,勸道,“張哥,不是我說你,關鍵時刻就得爺們一點,趙姐現在還不到四十,可以說是風韻猶在。

再過幾年,你想再回味上學時候的感覺,都找不著了。

哎算了算了,你自己考慮吧,我走了.”

劉文博笑道:“張哥,我也走了,不打擾你了,呵呵.”

……出了營業廳,劉文博就快走幾步,笑著說:“你剛才的話是假的吧?”

周不器扭頭看他,“你聽出來了?”

劉文博搖搖頭,“感覺.”

周不器哼道:“男女之間,哪有純粹的友誼?尤其那種幾十年的老同學,哼哼,肯定或多或少地有些想法.”

“張哥是老實人,你這麼捉弄他不好.”

“誰叫他先惹我?”

劉文博愣了一下,“你報復心太強,這樣不好.”

周不器笑笑,“不是報復,就是小小的惡作劇罷了,說不定……我還真能成就一番姻緣呢。

你可能不知道,別人都叫我在世月老,最擅長牽紅線.”

劉文博失笑搖頭。

“你不信?”

“呵呵.”

“這可是一個大產業,比代理校園卡的前景好多了.”

周不器適時地透露了點小秘密。

“嗯?”

劉文博眉梢挑起,定睛看他。

周不器轉了話題,笑著問:“你覺得咱倆誰銷售的校園卡多?”

“這是我的主場.”

劉文博很自信。

周不器笑笑,“留個電話?”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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