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競技是大潮流,而足球作為最大最受歡迎的競技運動,足球和電子遊戲結合起來,就可以爆發出無窮的想象力。

有多麼誇張?

世界盃每四年辦一次,收入大幾十億美元。

後來ea的《fifa足球》每年出一版,每年都能收入十幾億美元。

也就是說,平均下來,《fifa足球》的收入跟真實世界裡的“世界盃”都差不多了。

其實ea的這幫人水平不是太高,ea也就是名氣挺大,這公司一直都處於時代邊緣的尷尬位置,對新鮮潮流總是拿捏不準,步步落後。

可是,人就怕比。

ea的人在遊戲同行裡,算是差的。

可是再差,那也比足壇裡的那些人強一百倍。

足壇這邊也輕描淡寫,從來不在乎資本市場裡種種批評。

水平差沒關係,只要掌握了足球的權力就行了。

資本從來就幹不過權力。

國際足聯有足球世界的壟斷性的資源,有著足壇裡行政政策、規則、制度的所有控制權,還會怕靠著市場手段來賺錢的ea?

國際足聯就果斷出招了。

與其提高自己,不如搞垮別人,這樣自己就不用眼紅了。

開始對ea進行勒索。

要麼ea每年給國際足聯3億美元,要麼國際足聯就收回對ea的“fifa”商標的授權。

ea當然不會答應,這款遊戲就改名字了。

不過,那都是很後來的事情了。

這不妨礙周不器會有一個準確的認知。

足球遊戲的潛力很大!

不管有沒有ea針對暢遊競標的事,周不器都一定要想辦法在足球遊戲的領域摻和一腳。

他手裡有一家經營數字化足球生意的公司,叫紫微星數媒,旗下就有兩款足球類的小遊戲。

足球遊戲也是數字足球生意。

紫微星數媒可能幹不過ea,那就暢遊來!

周不器道:“具體說說,《實況足球》被《fifa足球》比下去的原因是什麼?”

唐·馬特里克當然就是專家了,“《fifa足球》能夠成為行業第一,大概是兩個原因吧,內因和外因.”

“嗯.”

“外因,就是《實況足球》不思進取,每年版本的變化太小了,玩法、設計、引擎、結構什麼的幾乎都一成不變。

玩家購買了《實況足球2010》,根本就沒有動力去購買《實況足球2011》,因為兩款遊戲除了資料的更新之外,一切都太像了.”

周不器點了點頭,“保守是日本公司的一貫毛病了。

實況足球系列成功了這麼多年,引領了一整個時代。

他們考慮的第一要務,就是變化要小、改動要少,少做少錯.”

馬特里克道:“內因,就是ea自身的改變了。

除了我剛才說的,ea完全更換了《fifa足球》的開發組,並重新設計了遊戲引擎,變動很大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玩法的改變。

嗯……這跟你還有關係呢.”

“我?”

周不器有些好奇,“我跟ea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馬特里克笑道:“你是大企業家啊,過去這幾年,以火箭的速度成長起來,震撼了全世界。

有很多行業人士都在默默地研究你的企業經營理念,你的一些投資思路和商業哲學。

包括很多知名的企業家和精英的職業經理人,都奉你為偶像、把你當榜樣.”

周不器笑了笑。

這倒是實話。

就比如谷歌的ceo拉里·佩奇,就是他的小迷弟。

奈飛的ceo裡德·哈斯廷斯,也對他頂禮膜拜。

包括孫正義、卡爾·伊坎、巴菲特這樣的資本大佬,都在熱切地努力地跟他結下交情、搞好關係。

馬特里克笑著說:“ea激進派裡有幾個人,就很崇拜你.”

“啊?”

周不器哭笑不得。

馬特里克道:“是真的,你不是寫過一本書嘛,《從流量到流量池》……好像是這個名字吧?我看他們都人手一本。

他們會那麼熱衷地收購朋友工作室,很大程度也受到了一定的感性因素.”

周不器擺了擺手,很誠實地說:“那可不是我寫的,我公司的一位大教授寫的。

我就是提供了一些主要思想.”

馬特里克笑道:“思想就夠了唄,一本書裡最核心的要素不是文字不是劇情,不是起承轉合不是伏線千里,而是傳達出的思想。

思想來自誰,誰就是第一作者.”

周不器一揮手,沒覺得他這馬屁多高明,“說正事.”

馬特里克點了點頭,沉聲道:“激進派有幾個人一直在研究你,研究來研究去,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這就讓他們找到了《fifa足球》這款遊戲新的生命力,在玩法上徹底碾壓了《實況足球》.”

“是什麼?”

“泡泡淘潮玩公社.”

“盲盒?”

周不器睜大眼睛。

馬特里克笑道:“對,就是盲盒。

盲盒是這幾年來足球生態裡發展最快、反響最積極的新生意了。

他們就想,既然現實足球世界裡的盲盒這麼受歡迎,那麼虛擬世界裡是不是也會很受歡迎?”

周不器深吸了一口氣,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脫口而出:“抽卡!”

這特麼的!

這讓他忽然有了一種全地球都在圍繞著自己打轉的荒謬感。

馬特里克道:“對,就是抽卡。

具體來說,就是《fifa足球》裡增加了一個夢幻球隊模式,這個融合了電競和氪金抽卡的玩法一經推出,就迅速改變了足球遊戲的傳統概念。

玩家們透過比賽、充值等各種方式積累資金,再透過開包或者做任務等各種方式獲得球員卡牌。

而球員卡牌沒有選擇性,是隨機開盲盒的抽獎。

抽到球員後,就可以讓他們加入玩家操作的球隊.”

周不器很是感慨地說:“ea裡還是有高人啊!”

馬特里克不以為然,“哪有什麼高人?無非是跟你學了一點皮毛,稍加利用了而已。

當然,你太偉大了,我甚至認為你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企業家。

他們雖然只跟你學了一點皮毛,卻足夠他們改變全球足球遊戲行業固化幾十年的現狀了.”

周不器點了點頭,“嗯,足夠了.”

馬特里克道:“遊戲內建的付費行為,才是傳統遊戲尋找新出路的主要方式。

我一度以為ea都抓住了。

沒想到,保守派又上臺了。

不過,《fifa足球》在激進派的手裡做得挺好,他們應該還能夠拿到這款遊戲的主導權.”

周不器對ea的內鬥沒有興趣,緩緩地道:“增值付費的服務,最核心的一條,就是不斷地推陳出新,不斷地用新的付費點去吸引玩家付費。

足球的自身屬性,恰恰可以滿足這一點。

這也是潮玩公社的盲盒生意的本質。

看樣子,被他們抓住了。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們的悟性不錯.”

馬特里克點了點頭,“還真是這樣.”

增值服務的持續性,就是要讓玩家不斷地去花錢抽卡。

恰好,足球的更新換代很快,一茬茬的新球員每年都能冒出一大批。

也就是說,抽卡沒有飽和的可能性!

每年都有新花樣。

持續不斷,連綿不絕。

這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這也是盲盒生意是細水長流的本質所在。

球隊的陣容不斷改變,所以每年的每套陣容,球迷們都要去購買,這就比球衣生意好多了。

球衣雖然每年都會推出新版,可是歐洲足壇的普遍行業水平不太行,認知不到位,新舊版的球衣很相似,差得不多。

很多時候,拿著上賽季的球衣也可以來冒充新賽季的球衣,去矇混過關站上死忠看臺了。

所以周不器就對曼聯作出過一些球衣銷售策略的調整。

拿球衣廣告下手。

要讓球衣胸前廣告每年都不一樣,這麼醒目的標誌擺在那裡,一眼就能讓人分辨出這是不是新賽季的新球衣了。

想矇混過關就不容易了,就可以引導球迷們都去買新球衣。

曼聯的收入就漲上來了。

《fifa足球》是數字經濟,在虛擬的足球世界裡進行,那操作起來就更容易了,可以搞什麼紅橙黃綠青藍紫以及白加黑的各種顏色卡,甚至還可以把退役的傳奇球星拿出來,一遍遍地接著刷……

過去這些年裡,《實況足球》和《fifa足球》的競爭,都是賣正版軟體。

誰的產品賣得多,誰就收入多。

誰就是市場老大。

《fifa足球》在ea的危難形勢下,率先作出了改變,並向周大老闆學習,很敏銳地找到了盲盒的商機並引入到了遊戲裡。

除了可以賣軟體賺錢之外,還可以在遊戲裡透過增值服務來賺錢了。

一下就讓這款遊戲超越了《實況足球》。

周不器淡淡地道:“ea的四大王牌遊戲,《戰地》是戰爭類,偏小眾,市場有限。

《極品飛車》不成氣候,你一打一個準。

至於《星球大戰》的系列遊戲,這就更容易了,‘星球大戰’是紫微星環球的ip!合同到期後,ea不可能再拿到續約的機會。

也就是說,只剩下了《fifa足球》最棘手。

搞定了《fifa足球》,就等於搞定了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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