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她、她居然敢掛我電話?”

安母聽到聽筒裡傳出來的嘟嘟聲,有些傻眼,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她不敢?哼,她連自己出國都敢,掛電話又算得了什麼?”

安父沒好氣的說道。

“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可是她親媽啊!”

安母心裡那個不平的,氣咻咻的說道,“不行,我要去法國,我要把她找回來!”

這個壞丫頭,以為跑到法國去,就能躲開她這個當親媽的嗎?不行!她不允許!這幾天,安母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經質。

她正巧也是更年期的年紀,本來就敏感,向來引以為傲,傾注了她所有心血的女兒,又當頭給了她這麼一棒,她沒有立刻崩潰,都算是內心堅強了!可,就在女兒毫不客氣的結束通話她電話的那一剎,安母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她全然忘了自己還在高鐵上,哭著說道,“我要去法國,我要當面去問問她,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她這麼傷我的心,她就一點兒都不覺得愧疚?!”

“去找她?你去哪兒找?巴黎這麼大,你知道她住在哪兒?”

安父心裡也氣,可他還有理智,“她只告訴了咱們一個電話號碼,地址什麼的,卻一點兒都沒透露。

哼,這丫頭,就是防著咱們去找她呢!”

安母:……她被噎了一下,竟打起了嗝兒。

安父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心疼,伸手給她拍著後背,“好了,彆氣了。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也就不聽咱們的話了.”

“算了,由她吧。

等她在外面撞個頭破血流,知道生活的艱辛,她就會明白,世上最疼她、最為她考慮的,永遠只有咱們這做父母的!”

安母一頭扎進丈夫的懷裡,嗚嗚的哭著,“可、可我還是不放心啊。

她才十九歲,她懂什麼啊。

萬一在外面吃了虧,以後後悔都晚了.”

“不放心又能怎樣?”

安父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咱們一心為了她好,可她不領情啊.”

難道還能把她鎖到家裡?就算想鎖人,也要先把人找到啊。

可現在,他們連女兒具體在哪兒都不知道。

安母的哭聲頓了頓,接著又是一陣嗚咽。

夫妻倆,不放心又不甘心,可又無計可施,只能怏怏的回到了家。

路上碰到熱情的鄰居,人家張口就是誇讚安詩妮,並吹捧安父安母會教孩子。

過去,這樣的話,安父安母最樂意聽,他們甚至會主動把話題往教育上引,就是為了得到這樣的享受!但,此刻,鄰居的話,卻似一根根針,深深的刺入他們的心頭。

他們無比難受,又有些狼狽,胡亂應付了幾句,就匆匆辭別。

望著安父安母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鄰居不禁有些納悶,“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閃躲的模樣?”

鄰居倒也沒有多想,只當他們或許有急事。

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現在網路、通訊這般發達,就算隔著數百里,某些事,也還是會被人察覺。

“唉,聽說了嗎,三號樓安家的閨女,好像退學了!”

“啥?退學?她不是市高考狀元嗎?又聰明又乖巧,應該不至於剛上大一,就被學校請退啊.”

“你懂什麼?那可是b大,學校裡都是尖子生,新聞上不是也報道過嗎,有些孩子,在當地是什麼狀元,學習年年第一,可去了b大、水木後,卻成了墊底兒的,一時承受不了,學習更加差了!”

“對對,我也看過類似的新聞。

但,安家的閨女,看著挺聰明的,應該不至於被請退吧.”

“就是啊,這第一學期還沒有過完,也沒怎麼考試,應該不至於落到被退學的地步啊!”

“誰知道呢。

有些孩子,在家裡看著挺乖,可去了外面,嘖嘖,外頭的誘惑多大——”隨著議論的升級,那些閒人口中的揣測就愈發難聽。

這些閒話,傳來傳去,也漸漸變了味兒。

發展到後來,竟有人說:安家的閨女談了戀愛,還鬧出了醜聞,直接被學校請退了!“放屁!胡說八道!他們、他們這是汙衊、是造謠!”

安母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她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事情一旦被人知道,有些人就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這件事!只是,安母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而那些人的話,會這般難聽!他們、他們知不知道,這樣去汙衊一個女孩子,是一種怎樣惡毒、殘忍的行為?!最近一段時間,安母經常失眠,情緒也異常暴躁。

安父偷偷去諮詢了心理醫生,醫生提醒他:多注意妻子的狀態,她可能會患上更年期綜合徵。

這可是一種很麻煩、很危險的病症,一旦疏導不好,就會發生不可挽回的事。

安父儘量不讓妻子接觸外面的紛擾,也減少提及女兒的次數。

可有些事,真是防不勝防。

安母還是聽到了外面的傳言,且因著安父的“隔離”,待安母聽到的時候,事情已經愈演愈烈,大有不好收場的態勢。

“……我、我要出去撕爛那些人的嘴!”

安母焦躁的坐立不安,恨不能立刻殺出去跟那些八婆算賬。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看清楚來電,安母愈發惱怒,“你這死丫頭,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你知不知道,你退學的事,被人知道了。

大家都在笑話你,笑話咱們家。

我、我和你爸都快沒臉見人了!”

不等安妮開口,安母就一通叱罵。

安妮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媽,我打電話來,是想給您報個喜;我被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錄取了。

只是,現在看來,這對於您而言,似乎並不是驚喜,而是、恥辱!”

說罷,安妮就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嘟~~又是一陣刺耳的結束通話提示音,安母的火氣騰地躥起老高,“什麼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有什麼可驚——”說著說著,安母的聲音就消失了。

等等,國立高等美術學院,是不是那個世界排名前三的美院?因為女兒去了巴黎,安父安母特意搜尋了一下巴黎的美院。

經過一番查詢,安母知道,巴黎最好的美院就是國立高等美術學院,這也是世家頂級的美院!她的女兒,竟被這樣的世界名校錄取了?!安母臉上的焦躁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欣喜——沒錯,她的女兒確實退學了,但不是被請退,而是主動退學。

且女兒退學也不是因為貪玩或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而是去國外報考世界名校!如今,她的女兒,已經被世界排名前三的頂級美院錄取了,跟徐悲鴻成了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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