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立在門口看向鬱宴。

鬱宴一張俊臉緊繃,原本怒火沖天又焦灼不寧的神色散去,此時臉上只剩下薄薄一層難以置信。

一回府他就收到訊息,說鬱歡院子裡今兒一早鬧出幾聲驚叫。

鬱歡雖然精神一直不太好,但已經好久沒有尖叫過了,最近更是沒有什麼刺激她的人或者事出現,好端端的怎麼就又驚叫了。

鬱宴一路急奔過來,卻沒料到撞上這樣一幕。

他知道嬤嬤把顧珞帶過來了,原以為顧珞會被鬱歡的狗轟出去呢。

“我發現,其實你膽子比我大,我以前害怕的時候,都不敢關燈,我的意思是,不敢把蠟燭吹滅,一定要讓屋裡亮亮的,每個屋子都是亮的,我才踏實。”

顧珞席地而坐,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二寶的大腦袋,背靠著桌子腿兒,聲音溫和又帶了幾分慵懶,像是隨意聊天。

“屋裡一黑,我就害怕,總害怕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而且我也不敢自己呆在一個屋子裡......”

不等顧珞說完,鬱歡很小聲的問了一句,“你也會害怕?”

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但不妨礙她語氣裡淡淡的譏誚。

顧珞笑了笑,小孩兒的情緒被她不知不覺中帶了出來。

“會啊,其實我膽子很小的。”

鬱歡撇撇嘴,“沒看出來,你是第一個在我院子裡沒叫出來的。”

顧珞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半對著鬱歡,“我不怕狗也不怕蛇。”

不怕蛇有點違心,這玩意兒,誰不怕呢,媽呀,怕死了。

鬱歡有點驚訝,“這你都不怕,你能怕什麼?”

“我怕鬼。”

鬱歡:......哈?

顧珞重複一遍,“我怕鬼啊,就晚上,自己在家,黑洞洞的屋子裡,誰知道有沒有鬼,萬一牆根兒就蹲著一個小孩兒呢,或者背後就趴著一個呢。”

鬱歡六七歲的臉上充滿了一言難盡。

“鬼有什麼可怕的,人比鬼可怕多了,鬼最多是嚇唬你,人能笑呵呵的弄死你。”

她稚嫩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讓顧珞心裡又酸又軟,但她不能問,什麼都不能問。

“我以為小孩兒都怕鬼呢,我弟就怕鬼,比我還怕,你竟然不怕?你真不怕還是假裝堅強啊?其實不用假裝,人有害怕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顧珞帶著一點逗弄的笑。

惹得鬱歡瞪她一眼。

“你以為我是你嗎?”她哼了一聲,抿了抿嘴,默了一下,“反正我不怕鬼。”

顧珞就一副行吧你說什麼就什麼的表情扶著桌子起身,“我現在要帶二寶出去給它換藥~~~”

心理疏導極耗精力,說了半個時辰的話,顧珞腿都麻了,撐著著桌子起來,話音沒落,一條通身碧綠的小蛇忽然躥上她手臂。

顧珞話音沒落,一條通身碧綠的小蛇忽然躥上她手臂。

冰涼的觸感襲來,嚇得顧珞臉一白,聲音都拐了好幾個彎兒。

“你不怕?”鬱歡也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帶著一副得逞的小表情,“你為了得到我哥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說完,看也不看顧珞,打了個口哨將胳膊朝顧珞手臂伸過去,那小蛇嗖的就上了鬱歡的胳膊,鬱歡帶著它朝外屋走。

顧珞:......

深吸一口氣。

我和個孩子計較什麼呢!

還是個生病的小可憐。

“哥?”

顧珞正要轉身,忽然鬱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顧珞脊背一麻,嗖的轉頭兩步走到外屋。

果然鬱宴正立在門口、

他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鬱歡的話他聽見了?

顧珞可以不和生病的小可憐兒計較,但不能不和鬱宴解釋。

“謝......”

鬱宴剛剛張嘴,顧珞噼裡啪啦就道:“王爺放心,臣女對王爺,當真已經徹底死心了,現在,我就算是喜歡村口的野狗也不會喜歡王爺的。”

撂下一句赤膽忠心的話,顧珞抱著二寶從鬱宴鬱歡兄妹倆面前離開,去了院子裡。

鬱宴難得的一句謝謝被堵了回去,臉刷的就黑了。

鬱歡站在旁邊,難以置信的朝鬱宴道:“她的意思是是,你還不如村口的野狗?”

鬱宴:......

鬱歡說完,噗的笑了出來,“哥,她這欲擒故縱是不是有點玩脫了,哪能拿你和野狗比呢,就算是比,也得是皇家飼養的......”

話沒說完,鬱歡原本帶著笑容的臉色冷了下來,撇撇嘴,“那還不如野狗呢,起碼野狗乾淨!”

這些年,鬱宴幾乎就沒見過鬱歡笑,這難得的一笑儘管曇花一現,還是讓鬱宴心頭升起點希望。

不管早上鬱歡是因為什麼突然尖叫,但現在她看起來狀態不錯,鬱宴也就沒有提早上的事。

鬱歡目光落在院子中央。

在那片被陽光照耀的地方,一個小男孩正滿頭大汗呼哧帶喘的帶著兩條狗奔到顧珞跟前。

顧珞將二寶放到地上,蹲在旁邊手法嫻熟的解開了二寶爪子上的紗布。

顧珩登時一個激靈跳起來,後退半仗遠,“顧珞,你解開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先!”

顧珩一聲驚叫惹得鬱歡登時滿面緊張,朝著顧珞就道:“二寶怎麼了?”

顧珞瞪了顧珩一眼,轉頭朝鬱歡道:“沒事。”

鬱歡怎麼能信,要是真的沒事,顧珞的弟弟能是這個反應,“你把它抱過來。”

顧珞不想離得鬱宴太近,免得又讓人說她對人家居心不軌,但鬱歡著實擔心的樣子讓顧珞不好拒絕,生怕她受點什麼刺激。

所以,只能又瞪了顧珩一眼。

顧珩一臉委屈,“天哪,這不怪我,你知道包紮過傷口的紗布上面帶了多少致命的東西嗎?一個不慎你就沒有弟弟了,決不能大意。”

顧珞起身彎腰,抱起二寶,斜了顧珩一眼,一面朝鬱歡那邊走一面道:“那你就不怕這致命的東西讓你沒了姐姐?”

顧珩道:“難道我怕你就可以不做了?既然你無論如何都得做,那為什麼明明能減少一半的風險,你偏要拉著我一起死呢?”

顧珞:......

就特麼無言以對!

他們姐弟倆的聲音誰都沒有刻意壓低,鬱宴鬱歡兄妹倆聽了個一清二楚。

鬱宴倒還好,臉上沒什麼表情。

鬱歡則讓嚇個夠嗆。

這二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顧珞和她弟張口閉口都是死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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