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鬱歡,這時候她哥哥不太高興,她應該果斷拒絕顧珞,並且告訴她,“本郡主才不喜歡你做的點心!”

但是顧珞什麼性子她也知道。

她要真這麼說了,顧珞肯定會說:“好啊,那正好我不做了。”

一面是親哥,一面是點心,六歲的小郡主足足憂愁了一個眨眼的功夫,“我喜歡小心心!”

顧珞伸手揉了一把鬱歡的頭,“好,就做小心心。”

以前顧珞揉她發頂,小郡主抗拒的很,後來見顧珞也總是這麼揉顧珩,慢慢她也就接受了。

顧珞說著,起身朝外走,走到快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又折返回來,“你想不想幫我一起做?”

鬱歡眼底嗖的就亮了,但緊跟著又黯然下來。

做點心得去廚房做呢。

顧珞看著鬱歡的神色變化,道:“我用被子矇住你,你閉上眼,我抱你出去,出去的時候反正你在被子裡什麼都不知道,等到了廚房我放你下來,那裡反正也是屋裡,你就跟沒出去過一樣呢。”

鬱歡眨眨眼,“你是覺得我傻嗎?”

顧珞:......

“那要不,我把麵粉,霜糖,蘋果那些都拿到你這屋裡來,你和我一起做小心心,等做好了我再端到廚房蒸上?”顧珞退而求其次。

或者,準確的說,這才是她真正想要表達的。

果然,鬱歡黯然下去的眼睛再次亮起來,“可以。”

顧珞笑眯眯走了。

鬱宴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家傻妹妹,原來每次都是被這麼套路了?

顧珞先提一個鬱歡心心念唸的事勾起她的興趣,然後再提一個鬱歡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事,被拒絕後,換一個鬱歡可能能答應的,被這麼一下一下的刺激,鬱歡可不就不過腦子的答應了。

還答應的挺高興呢!

傻子。

學著顧珞的樣子,鬱宴也揉了一把鬱歡的頭,起身離開。

剛要走,鬱歡拽住他衣袖,“哥。”

“嗯?”鬱宴停下來看她。

鬱歡語重心長道:“你也二十歲人了,該成親了。”

鬱宴的眼睛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鬱歡,這孩子以前可是唯恐他成親,就怕他成親了就不要她了。

今兒竟然主動說出這個?

鬱歡扯著鬱宴的衣袖,“哥,我覺得顧二小姐人挺好的,跟我也合得來。”

鬱宴瞪圓的眼睛就湧上四個字: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想要透過鬱歡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鬱歡看著鬱宴的反應,嘆了口氣,“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顧二小姐就算了,你選一個你自己喜歡的,你放心,我會嘗試接受她的。”

鬱歡這話讓鬱宴震驚。

鬱歡從來沒有說過會嘗試接受什麼的話,甚至根本不接受一丁點改變,哪怕屋裡一個杯子的擺放,都不能改變。

現在竟然和他說,會嘗試接受一個人。

揉了揉鬱歡的發頂,鬱宴柔聲道:“你別操心這些,哥有分寸。”

鬱宴說完離開,鬱歡看著她哥的背影,想到了昨天顧珩說過的兩個字:孤獨。

她哥就是孤獨的。

她太小了,沒有能力心疼哥哥,所以她希望有個嫂子能心疼心疼她哥。

可惜......

顧珞端著麵粉進來的時候,鬱宴已經不在了,鬱歡嘆著氣朝她道:“我幫你爭取了,沒用,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顧珞讓這突如其來的話愣了一下,“你給我爭取什麼了?”

“我哥的心。”

顧珞手一哆嗦,差點把麵粉扣鬱歡頭上去。

鬱歡瞧著顧珞,“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不過我哥要是不接受,我也不會勉強他,所以,你死心吧,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顧珞:......

我真是謝謝你啊!

不過,你真的只有六歲嗎?

為了配合鬱歡的心情,顧珞嘆了口氣,“行吧,既然你幫我爭取都沒有用,那我只能死心了,這次是真的死心了,徹徹底底的。”

鬱歡點點頭,“雖然你以後肯定遇不上更好的了,但應該能遇上那個喜歡你的,別洩氣。”

顧珞:......

廢話少說,和麵吧!

顧珞把一個空盆兒塞到鬱歡手裡,“給我倒半盆兒水。”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熟悉,鬱歡已經習慣被顧珞使喚了,二話沒說,接了盆兒轉身去到了水過來。

顧珞將麵粉倒進另外一個盆兒裡,往裡加了一杯牛乳和少半杯水,然後把盆兒塞到鬱歡面前,“你去洗手,洗完手用手把這些面和水揉到一起。”

鬱歡從未做過這些,別說做了,見都沒見過,稀奇的很,讓洗手乖乖的就去洗手,洗了手過來和麵。

也不是正經和麵,反正就是小手一抓一抓的,玩的還挺高興。

顧珞將蘋果山藥那些都去皮,開始切了,和鬱歡商量道:“能把窗戶稍稍拉開一點縫兒嗎?進點光,我不太看得清。”

鬱歡動作頓住。

顧珞提著心看她,唯恐鬱歡說,看不清就去門口切。

若是那樣,她就沒話說了。

但鬱歡默了好一會兒,很輕的點了一下頭。

幅度小的顧珞差點以為自己幻覺了。

“不過,只能一點兒。”鬱歡補充。

顧珞立刻就道:“嗯,就一點兒,我就借個光兒。”

鬱歡笑了一下,“你套路我,我知道的。”

顧珞被揭穿了也不尷尬,笑著去把窗簾拉開一點小縫兒。

真的就一點兒,但對於一個黑乎乎的屋子來說,這點縫兒足夠一縷光照射進來。

看著那筆直的從細慢慢變粗的光路,鬱歡有些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甚至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光路。

顧珞在她身旁輕聲道:“也挺有意思的,是嗎?”

鬱歡沒說話,轉頭去和麵。

這邊窗簾拉開一點小縫兒的舉動,就跟皇上突然駕崩了似的,被當成重大訊息,由鬱宴留在這邊的暗衛火急火燎的回稟了過去。

暗衛過去的時候,長興正在書房裡道:“查清楚了,放出這情書的,是安平伯府那邊的人。”

顧嫿。

鬱宴眼底帶著殺意。

顧珞一張臉被打成那樣,他正還準備找明瑞要個說法呢,這倒湊巧撞上個不要命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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