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的書房。

鬱宴大馬金刀的直接坐在定遠侯平時坐的位置,臉上帶著譏誚的笑意,“侯爺好手段!”

大晚上的,鬱宴忽然殺氣騰騰的找上門來,定遠侯心裡本來就突突的跳著,琢磨自己似乎沒有惹到這位小爺,聽了這話,沒敢隨便開腔。

鬱宴也不拐彎抹角,轉了轉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是上次我說的不夠明白嗎?還是侯爺覺得我只是隨便開開玩笑?”

定遠侯一頭霧水,“還請小王爺明示。”

“好,明示你!”鬱宴語落,啪的一拍桌子,

門外長興一把將定遠侯府那車伕推進門來。

車伕讓嚇得褲襠溼了好幾遍,現在進來還滴著湯兒呢,帶著一股衝味兒,定遠侯皺了皺眉。

這人什麼時候去了長興手裡?

忽的想起剛剛鬱宴進來的時候,他身後的親隨手裡,一人拖了兩三個麻袋。

這......

車伕一被推進來就撲通癱在地上,抓了定遠侯的衣襬就道:“侯爺,奴才也是聽大小姐吩咐,奴才沒得選啊,大小姐的話奴才不敢不聽。”

定遠侯心跳一顫,明白過來了。

這是南黎又對顧珞下手了?

明白過來這一茬,定遠侯心裡鬆了口氣,女孩子們之間爭風吃醋就好處理多了,只要不是朝政的事。

定遠侯冷著臉一腳踹開那車伕,幾步走到鬱宴跟前,給他到了一盞茶,這才轉頭朝車伕怒斥道:“你不敢不聽也沒長嘴?好好的大小姐都讓你們這些人帶壞了!你沒得選不知道過來回稟本侯?非得出事了才知道錯了?”

鬱宴聽他話裡話外給蘇南黎開脫,也沒吱聲。

車伕就道:“大小姐要把顧二小姐賣給一個叫鄧老爺的人!”

定遠侯擱下茶壺的動作一僵,幾乎倏地轉頭看向車伕,滿目錯愕,“你說什麼?”

鬱宴冷笑。

那笑聲讓定遠侯覺得脊背升麻,他不敢回頭看鬱宴,只盯著車伕。

車伕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但鬱宴手裡捏著他一家老小的命,車伕咬著牙道:“大小姐把鄧老爺帶到了我們在南郊的莊子上,讓奴才去太醫院把顧二小姐騙出來,直接帶去莊子上。”

定遠侯一瞬間只覺得頭重腳輕。

此時唯一的希冀就是,鬱宴提前阻攔了這一切,但緊跟著外面的動靜就打破了他心頭希冀的泡沫。

長興將從莊子上綁來的人,就跟下餃子似的,一股腦丟進了定遠侯的書房裡。

這堆人裡,除了他莊子上那幾個看家守院的,還有兩個是鄧老爺跟前的親隨。

定遠侯心頭一涼,人撲通跌坐在椅子上。

沁雅園是他私下在江南開的,為的就是將培養出來的女孩子們送進各個府邸來替他蒐羅訊息,南黎是怎麼和沁雅園的老鄧聯絡上的呢?

沁雅園的事,莫說南黎,就連在軍中的世子他都沒有提過一句,整件事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

現在別管怎麼聯絡上的,眼下到了這一步,這沁雅園是保不住了。

就連鬱王府和宮裡都有沁雅園出來的姑娘,鬱宴能給他一條活路?

定遠侯膽戰心驚看向鬱宴。

鬱宴沒料到才進行到這一步定遠侯就反應這麼大,他之前對沁雅園沒有多少了解,看來......得了解了解?

眯了一下眼,鬱宴似笑非笑,“鄧老闆我就先留下了,他這個人,本王還挺想結交一二。”

定遠侯越發心裡發慌,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是小女不知事,王爺想要如何都可以。”

鬱宴就道:“本王想要如何,上次就和侯爺說的很清楚了,侯爺說需要考慮考慮,不知考慮的如何了?”

定遠侯抹了一下額頭冷汗,“已經考慮好了,正打算明兒去找小王爺把這件事定下來呢!”

鬱宴頓時笑起來,“既然如此,侯爺的沁雅園,以後就是本王的了,侯爺放心,誰想動沁雅園都要問問本王答應不答應呢。”

定遠侯有些意外的看著鬱宴,他並沒有承認沁雅園是他的,鬱宴查出來了?

鬱宴對著他的目光,心裡也在博弈。

他在猜測這沁雅園到底藏著什麼機密竟然能讓定遠侯嚇成這樣。

蘇南淮手握大軍在邊疆,定遠侯一家雖然被皇上安置在京都,但只要蘇南淮不出差錯,皇上就絕對不會動定遠侯。

那這沁雅園的秘密是......和朝局有關了?

兩人眼鋒交錯,彼此心思萬千,頓了一下,鬱宴道:“能和侯爺合作,小王榮幸至極,不過,今兒本王來不是來談合作的。

本王說過,顧醫女是我的人,她如今給郡主瞧著病,府上大小姐幾次三番的這般動作是什麼意思?

和本王有仇嗎!”

定遠侯心裡苦巴巴的道:她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你要是娶了她,她能惹出這些事?

但話不能這麼說出來,定遠侯只得道:“這次讓顧醫女受驚,定遠侯府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鬱宴坐的四平八穩沒動,“怎麼交代,說來聽聽。”

定遠侯知道,鬱宴上門只是為了逼著他答應那樁合作的事,至於顧醫女,不過是捎帶的,可就算是捎帶的,他也不能怠慢過去。

“小女犯下大錯,家中懲罰自然不會少,就是顧醫女那裡,道歉什麼的都太虛了,定遠侯府在西城有一處外宅,權當是送給顧醫女壓壓驚。”

鬱宴不置可否的起身,“你最好管教好你的女兒,下次她要是再對顧珞下手,本王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鬱宴抬腳離開,指了地上癱著的車伕,“這個人,本王要了。”

定遠侯一愣。

車伕也一愣。

要了?

是什麼意思?

來不及多想,定遠侯立刻道:“他一家的賣身契稍後就給小王爺送到府上。”

鬱宴頭也沒回大步離開。

長興進屋把那車伕一拖,也走了。

定遠侯轉頭裹著一腔怒火就把桌案給抄了,“去把大小姐給我叫來!”

送給顧珞宅子壓驚那是看在鬱宴的面子上,但要懲罰蘇南黎,那是定遠侯自己的意思。

若非蘇南黎鬧出這麼一出,鬱宴能知道沁雅園?能把老鄧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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