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太醫院離開就飛速前行,根本沒往定遠侯府的方向走,一路飛奔著出城了。

鬱宴用扇子挑開車窗掃了一眼外面的情形,“這是往通州方向走了,他們打算賣了你?”

顧珞心裡是慶幸鬱宴在的。

不過,鬱宴要是不在,她也不會上這馬車。

車伕一路疾馳趕車,趕著趕著,忽然心生納悶兒。

這顧二小姐是睡死在馬車裡了還是怎麼的?我都把車趕到荒郊野地了,她怎麼連吱一聲都沒有呢?你好歹質問一句呢?

車伕有心停下車來檢查一下馬車裡的顧珞是死是活,但因著他在太醫院門口等人的時候去了趟茅房耽誤了時間,唯恐把人送過去誤了時辰錯過大小姐安排的事,猶豫了好幾次,最終還是駕著車一路飛馳。

馬車穿過林子的時候,鬱宴挑起車簾朝外看,顧珞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閒著無聊,自己也挑起自己這邊的車簾。

車簾掀開一瞬,顧珞忽然心頭突突的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手朝後一抓,一把抓了鬱宴的胳膊。

正在看窗外的鬱宴眉毛一挑,帶著怒火看向了顧珞:什麼意思?

顧珞沒回頭,也就沒有看到鬱宴此時的表情,她手落到鬱宴胳膊上,急切的用力一抓,想要把人抓過來,同時壓著聲音道:“這邊藏了駐軍?”

鬱宴原本被顧珞用力一扯怒火躥上心頭,但她忽然說了這樣一句,鬱宴愣了一下,蹙眉看向顧珞。

顧珞還盯著窗外,因為馬車飛馳,她想要看的那個位置已經錯過去了,只能伸著脖子朝後瞧,直到瞧不到了才收了身子回來。

一回來......

沒地方坐了。

她剛剛因為扒著車窗朝外瞧,身體幾乎是貼著馬車壁壓緊的,她又把鬱宴拽了過來,現在就......鬱宴半個身子坐在了她剛剛坐的地方。

她沒地方坐了。

“我......我坐那邊?”顧珞朝外挪了挪身子,半蹲起來,指了鬱宴剛剛坐過的位置。

鬱宴靠著車壁,難以置信的道:“不然呢?你還想坐我腿上?”

顧珞:!

可去你大爺的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膽子怎麼就大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已經踩過鬱宴一腳並且還保住了小命?

反正在這不算寬敞的馬車裡,她狠狠瞪了鬱宴一眼,然後弓著身子坐到之前鬱宴坐的位置,唯恐這人繼續發散式自戀,顧珞直奔主題。

“雖然這話不該我說,但是,這種地方放駐軍是不是不太妥當,一般不是戰亂時候才在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屯軍?是要打仗了嗎?”

她總不能這麼點兒背,剛穿越來了就開啟戰火紛飛模式吧。

顧珞貨真價實會醫術已經讓鬱宴意外,現在她竟然發表了屯軍論。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有駐軍?”

顧珞就道:“那邊樹林子裡,有幾棵樹上帶著箭痕,痕跡都是高低一樣的,除非是某種訓練,一般人應該射不出那麼準確的位置的。

我剛剛看了一下,箭頭入木都足有三分,而且一棵樹上有高低三處,不出意外,應該是三種姿勢射出的,站立,蹲射還有匍匐趴射。

這種射擊方式,不可能是尋常百姓或者獵戶。

而且,現在馬車走的路也不是官道,林子這麼密,這是走的小路或者乾脆就是林子深處吧。”

鬱宴看著顧珞,一時間心裡說不上是一種什麼心情,意外是肯定意外的,就是意外之外,總覺得還有點別的什麼。

這人他有點看不透了。

手放在膝頭,拇指和食指摩挲了兩下,鬱宴道:“你還能判斷出什麼?能判斷出對方的規模嗎?”

顧珞抽了一下眼角,眼底漫上一點驚恐,壓著聲音朝鬱宴湊了湊,“怎麼?難道不是朝廷的駐軍,是敵軍?”

媽呀,敵軍都摸到城門下了?

真要打仗了?

鬱宴垂著眼皮看著湊上前的人,“能判斷人數嗎?”

顧珞撤回了身子,靠在馬車壁上,仔細回想剛剛看到的那一瞬,“一共是十二棵樹上有箭痕,我確定周圍近距離其他樹上沒有,如果對方是分散式訓練,十二人一組的話,很難判斷一共有幾組。

但如果對方是集中訓練,那人數應該不會超過三十六個。

按照最大量計算,以十二人為一組,那箭痕的深度和落箭點的準確度來看,能射擊準確的人,深度不會差,那樣的深度充其量也就是三次射擊,再多肯定比那個深。

要是這麼說,對方來的就不是大部隊,是小股精銳?”

“小股精銳?”鬱宴挑了一下眉,“你用詞有點準確啊。”

顧珞:......

她穿越前是部隊醫院的軍醫啊,雖然是中醫,但也配合過特殊任務的營救,受過系統培訓的,雖然不如特種兵的訓練專業。

而且她室友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手撕鬼子的電視劇,耳濡目染,詞彙量自然也就上來了。

“現在是我用詞準確的問題嗎?是可能有敵人摸來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瞧著顧珞緊張兮兮的樣子,鬱宴笑了一下,“那是定遠侯藏著的私兵。”

這本來沒有必要解釋更沒有必要和顧珞說清楚的,但此刻鬱宴就是覺得,說了也無妨,省的她嚇得跟個鵪鶉似的。

顧珞一愣,突然感覺,事情比敵人摸來了似乎還要複雜。

這不是她能參與的部分。

“要是不出意外,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你能賺筆大的。”

顧珞頓時從一愣變成了眼底一亮,“多少錢?”

鬱宴:......

“你都不好奇自己為什麼能賺筆大的嗎?”

顧珞搖頭,“我為什麼要好奇啊?”

鬱宴:......

看了顧珞好一會兒,嫌棄的籲出一口氣,“你還能記住剛剛的位置嗎?”

“你說那幾棵樹?要是馬車原路返回我就能記住,畢竟我不認識路。”

鬱宴沒再說什麼,就在顧珞以為對話結束的時候,他忽然道:“能賺一處大宅子。”

馬車從林間飛馳,走了差不多小一個時辰,總算停下。

車伕拉著馬車進了一處院子,然後一把掀開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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