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在床前侍疾,等皇上清醒了,一邊端著藥碗喂藥,一面道:“父皇,如今謠言肆虐,怕是需要父皇發一句話,說鬱小王爺就是先太子的骨肉,如此才能保住父皇的名聲,不然......外面傳的太不堪了。”

皇上暈厥又醒來,原本心緒略略平息了一點,此時聽了六皇子的話,那怒火再次躥上心頭,張嘴咳出了血。

六皇子趕緊給他拿了帕子擦了嘴角,“父皇保重身體啊,謠言必定是端康王故意放出來的,他居心不良,父皇可不要讓他得逞。”

皇上忍著一腔的暴怒,“之前謠言肆虐的時候,朕已經說過宴兒就是先太子的骨肉,這還讓朕再如何解釋!那老狗賊故意要汙衊朕的名聲,朕總不能讓他牽了鼻子走。”

六皇子嘆一口氣。

“如今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抓不到他的行蹤,他卻如陰溝裡的老鼠四處搞破壞,端康王的目的很明確,他就是想要蠱惑民心,動搖朝綱,那下一步,他可能就是舉兵進犯了。

就算我們無視謠言,可他若是舉兵進犯,就西山大營那些人,能抵擋得住嗎,父皇?

之前端康王就已經勾結了餘杭的知府,滿朝官員,還不知道多少被他收買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父皇,兒臣這心裡,總是有點發慌,萬一真打起來,兒臣唯恐讓那狗賊得逞。”

六皇子一臉的擔驚受怕。

皇上原本心頭只是怒火遊竄,此時倒是多了幾分不安,不過他心中有分寸,到底比六皇子穩得住,“這個你不用擔心,朕手裡有人,不怕他來犯的。”

六皇子眼睛亮了亮,“父皇的人就在京都嗎?萬一端康王直接進犯京都,父皇的人能第一時間趕來嗎?”

皇上捻著手指,沒作答,默了一會兒,他笑道:“放心就是,朕自有安排,不怕端康王進犯,就怕他不進犯。”

對皇上而言,眼下最當緊的,是那謠言。

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說他玷汙了前太子妃,鬱宴是奸生子。

他不在乎鬱宴的名聲,但是這髒水絕對不能潑到他的身上。

皇上召集了心腹朝臣,再次命令下去,強調鬱宴就是先太子的遺孤,他只是替先太子養孩子而已。

這一項處理完,皇上命人將心柔郡主接到了御書房。

自從上次宮宴之後,心柔和太后便一直被軟禁在太后寢宮,現在,是皇上用她的時候了。

心柔一來,皇上連裝模作樣都省去了,“朕這麼多年把你養得比正兒八經的公主都嬌貴,也該到了你回報朕的時候。

當年你父親離開,親口答應了朕的,南詔三千精兵,隨便朕的調遣。”

心柔看著皇上,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笑,但她很快掩藏起來,屈膝行禮,“陛下只記得父親當年對陛下的承諾,卻連我的婚姻大事都不肯做主,心柔心裡委屈,陛下明知道我心悅鬱小王爺的。”

皇上皺眉,“你要和朕談條件?”

心柔郡主直直看著皇上。

從鬱宴離京,她就派人跟著鬱宴,讓那些人找機會將鬱宴綁了,秘密帶回京都,結果一群蠢材一路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最後還是乾州城的徐明東把人抓了。

可現在距離徐明東抓了人已經一個多月都過去了,那邊突然中斷了訊息,什麼都送不來。

心柔在京都什麼訊息都收不到,宛若一個聾子瞎子。

她這一輩子,都是被人當做棋子當做利益的交換體活著。

她憑什麼不能為自己某一點福利呢。

她沒有別的願望,就一點,她要鬱宴。

而且爹爹說過,皇上找她討要三千精兵的時候,就是南詔數萬大軍進攻的時候,到時候,整個江山都將是召國的。

鬱宴,理所應當是她的。

“陛下需要我父親的三千精兵,我需要鬱宴,只要陛下肯答應將鬱宴給我,我就替陛下寫信。”心柔平靜又淡定的看著皇上,“南詔三千精兵入境,必定是要從乾州城進來的,陛下如今將乾州城封給鬱小王爺,就不怕鬱小王爺抵死要捍守乾州城?陛下下旨,讓鬱小王爺回京,只要見到人,我立刻寫信。”

皇上皺眉,“鬱宴現在杳無音信,朕去哪讓你見人!莫說鬱宴,就是安博王府的家眷現在都還沒有傳回訊息呢。”

這倒不是皇上推脫,他是真不知道鬱宴在哪裡。

心柔郡主就笑道:“陛下不知,恰好我知道,鬱小王爺就在乾州,陛下下令吧,見了鬱宴我立刻寫信。”

皇上讓心柔這話驚得瞳仁輕顫,“你知道?你如何知道?”

心柔一笑,“這重要嗎?陛下該不會當真以為我父親將我留在這裡做人質,就一點不給我保障吧,此時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陛下給我人,我給陛下兵,我們各為利益。”

原本謠言的事就激的皇上怒火噴發。

現在他更是怒不可遏。

當年他之所以放走心柔的父親,就是因為一則將對方的身家令牌扣押在手,二則就是扣押了心柔,三則,他當年和南詔現如今的皇上有過一段秘密的交易。

他一直以為,心柔是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只等著有朝一日放鳥出籠為自己換來利益、

卻不知道,這麼多年,在她眼皮子底下,心柔竟然有自己的保護勢力。

他竟然一無所知。

這種被欺騙的感覺讓皇上怒火攪動喉頭的鮮血,他忍了好一下才忍住喉頭那口腥味,“朕下令可以,但是,朕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朕呢,畢竟這麼多年,朕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自己的勢力呢,朕都不知道宴兒在哪,你卻知道,你讓朕覺得不踏實。”

心柔郡主笑了一下,“既然陛下不放心,那這樣可好?陛下下令讓鬱宴回京,我寫信給我父親,陛下的聖旨和我的信由陛下的人和我的人一起送出,到時候,那聖旨到了乾州,鬱宴回京,我的信則過了乾州直達南詔,如此一來,誰也不耽誤。”

皇上自從登基之後,便一直將所有他看不順眼的人捏在手心裡折辱,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和他講條件。

“你就不怕朕將你關起來嚴刑伺候,到時候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就知道要該不該和朕提條件了。”

心柔郡主頓時放聲大笑,“陛下既然有這個心,不妨試一試,我敢保證,我前腳被陛下抓了,後腳南詔大軍將踏平乾州直搗中原,到時候就不是幫著陛下對抗亂賊了。

而且......

當年的事,我湊巧知道一二。

我被抓了,想必有人會把我知道的那些散播出去,陛下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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