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您可算是來了!”

楊成裡一進同祥商號的大門,就被商行的東家一把拉住了胳膊往後院帶去。

當時雖然是那米麵糧油的鋪子掌櫃過來定的船下的訂單,但船回來停靠碼頭的事卻是楊成裡來辦的,是以商行的東家有事直接找了楊成裡。

“出什麼事了?那貨怎麼了?”瞧著東家一張苦瓜臉,楊成裡一邊走一邊問,心裡升起不安。

後院有一排倒座房,平時東家來商行就在這裡休息,將楊成裡迎進屋,倒上熱茶,東家苦哈哈的往他對面一坐。

“楊大人啊,您放在碼頭的那批貨,什麼時候出貨啊。”也沒多的廢話,東家開門見山。

楊成裡皺眉,“怎麼了?”

搓了搓手,東家臉上帶著點為難的笑,“您的那批貨超出了我那船的承重,實不相瞞,一路能運過來就不錯了,要是再繼續這麼擱下去,就怕這船撐不住貨,我這船壞了再修就是,您這些貨怕損失有點多。”

楊成裡眯著眼睛看著商行的東家,“老狐狸,和我在這裡打機鋒呢,這些年你們商行走貨,我給你們行了多少便宜?”

東家趕緊賠笑,“是是是,這我日日承您的情,但......我這現在也是沒辦法啊,楊大人,我這商行裡一共就這麼幾條船,現在回來的就碼頭停著的那幾條。”

楊成裡砸麼出味兒來了,“你要用船?”

東家給楊成裡續上熱茶,“有一批從遼東那邊過來的,急著往江浙發,這貨是真的急,它等不得。”

“什麼貨?”楊成裡問道。

“上好的銀霜炭,現在發貨,還能趕在正月裡賣上一波好價錢,出了正月他們那邊就暖和起來了,這貨也就砸手裡了。

咱們津南有船的也就一兩家,現在碼頭停著的就只有我家的。

對方開的價格高是一回事,主要這也是我多年合作的老朋友了,船停在那裡卻不給他用,我這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您看咱們這貨......”

楊成裡皮笑肉不笑,“什麼多少年的老朋友,你就是吃不夠!我的東西還不到出貨的時候,再說了我放在你船上又不是白放,租金不缺你一分一毫。”

東家滿面為難,眼底帶著央求,“您看這貨能不能先搬下來,我給你找個倉庫放著,靠碼頭的地方就有我家自己的倉庫,您隨便用。”

楊成裡覷著東家,捻著手指搓了搓茶杯,“我也不瞞你,這貨我在碼頭停個幾日之後是還要發走的,所以這船,我還是得用。”

東家一臉驚訝,“還要發走?那......那現在怎麼不發?”

“不到時候唄,這事兒你少打聽,你做你的生意賺你的錢,賺我的賺別人的都是賺,這麼著,我再給你加一成的價,讓你安心。”

東家連忙擺手,“不不不,這不像話,價格咱們說定了就是說定了,不過,您這貨把船壓得都沒過了吃水線,又在船上壓了那麼久,再發貨怕是不安全。”

“這個不用你操心,就算是出了事又不找你賠。”

兩人正說話,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商行的小夥計,砰的撞開門衝了進來就喊,“東家,不好了,碼頭那邊打起來了!”

楊成裡比商行東家反應都大,蹭的就起身,“怎麼回事?”

對上官府的楊大人,小夥計嚥了口口水,語氣帶了點膽怯,“趙獨眼帶著人去碼頭抄貨去了。”

一聽這個,楊成裡臉色刷的一白,抬腳就朝外走,邊走邊怒吼,“他為什麼抄你們的船?”

趙獨眼算是津南最大的地頭蛇。

大小生意人,從商行到商鋪再到街頭擺攤的,都得給他交保護費。

官府再從保護費裡抽成,所以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維持各方平衡就成。

這好好地,趙獨眼為什麼要抄同祥商號的船。

商行的東家緊緊跟在楊成裡身後,“今兒一早,趙獨眼親自過來的,說是碼頭的船停靠時間有點久,他需要多收一倍的保護費。

當時我沒答應,只說晚上請他吃酒再議,這......這哪成想......”

東家急的說不下去。

楊成裡更急!

一旦那幫混混真把船抄了,到時候船上的東西露出來......楊成裡只要稍稍一想那些東西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嚇得大腿根都是軟的。

一面朝外走,楊成裡一面道:“我那貨不等了,立刻就發貨,現在你船上的人就跟著一起過去,立刻發船。”

東家一愣。

楊成裡急著催促,“愣什麼,趕緊的!”

楊成裡打頭,東家帶著商行的人,半路楊成裡又叫了府衙的衙役,一群人浩浩蕩蕩直奔碼頭。

碼頭那邊,騷亂一片。

同祥商號能成為津南最大的商行,底下養著幾十條船,手裡豈能無人。

他們抵達的時候,商行的夥計正在碼頭和那幫地頭蛇對峙。

“楊大人來了,楊大人來了,讓開讓開!”官府的衙役一通吼,讓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路。

“趙獨眼,你要做什麼!”楊成裡一到現場,抬手指了趙獨眼的鼻子就是一通吼,“欺壓良善橫行霸道,沒人管得了你了嗎!”

趙獨眼不知道從哪搬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搭著腿坐在那裡,一隻眼睛帶著黑眼罩,露出來的另外一隻眼透著兇悍的光。

“老子做什麼?老子自然是來收老子該得的錢!同祥商號的船,金髮米麵糧油鋪子的貨,停靠碼頭有三四天了吧,這碼頭不是你同祥商號一家的碼頭,貨都到了卻不卸船,佔著茅坑不拉屎?

爺既是收著大家的保護費,就沒道理讓你一家這麼霸道。

到底是金髮米麵糧油鋪子不肯卸貨還是你同祥商號不肯交貨,今兒得說明白了。

再者,這貨停在碼頭,隨時都有被人偷搶的可能,爺還得派人來這邊盯著。”

楊成裡讓氣笑了,“被人偷搶?你不偷搶誰還偷搶!”

趙獨眼一擺手,“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楊大人也不必參合這些事,這是同祥商號和金髮米麵糧油鋪子的事兒,您一官老爺參合進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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