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經過小半個時辰的奮戰,太后寢宮的熊熊大火總算是被撲滅。

只是大火燃起的時候,偏殿被炸了三次,整個屋頂都讓炸飛了,整個太后的寢宮看上去荒涼破敗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悽慘,尤其是正殿的牆壁上,讓燒出一個貓形的大黑印子,巨大的印子在牆壁上,格外的明顯刺目。

皇上一言不發立在那牆壁前,在跳躍的火光下,一張臉鐵青猙獰,盯著牆上的黑貓看了半天,緩慢的轉頭看向一側的太后。

一夜驚恐,太后也讓驚嚇的不行。

鬱宴立在對面,咄咄逼人,質問的直白,“半個時辰前,臣的王妃,就被關在這個偏殿中,太后娘娘就這麼想要把心柔嫁給臣?臣若是不娶,你就要殺了臣的王妃?”

心柔瑟瑟發抖立在太后一側,聲若蚊吶一樣解釋,“宴哥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太后怎麼會殺了安博王妃,真的是意外。”

鬱宴冷著臉,“把我的王妃關進偏殿,用大鎖鎖了,這是意外?”

心柔垂了頭不說話。

太后面對鬱宴的質問,臉色難看。

她是尊貴的至高無上的太后,鬱宴算什麼,不過是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奸生子,他憑什麼質問。

莫說不是她放火燒了偏殿,哪怕是,鬱宴也沒有資格質問她。

若是以往,皇上早就出言呵斥。

偏偏現在,就在她的正殿牆上出現了一個黑貓的印子,皇上怕貓怕到骨子裡,見了那貓不知道心裡要想什麼。

沉了臉,太后衝鬱宴怒斥道:“放肆!你如何同哀家說話!哀家叫了你媳婦來說話不假,但哀家怎麼會放火燒她。

這火還知道怎麼出來的,偏偏你媳婦在,哀家的牆上就燒出了一個貓?

這到底是誰要害誰!”

太后的辯駁讓鬱宴冷笑,“叫人進宮的是你們,把人關起來的是你們,人差點讓你們是燒死,現在鬧出一隻貓印子,竟然還要把這口鍋扣到我王妃的頭上?”

說著話,鬱宴開始解釦子。

將身上向徵著身份的衣袍解開,脫掉,朝著地上狠狠一砸。

“這安博王,誰想當誰當,身為王爺,看似尊貴,我連自己的王妃都保護不住,任由她在宮中被人活活燒死還要背個害人的名聲,我還當著這王爺有什麼用!

我什麼苦都受了,結果我受的那些苦就是為了這個?

堂堂一個王爺被人下了軟骨散險些喪命?

堂堂王妃讓人鎖了險些燒死?”

衣袍往地上一砸,鬱宴轉頭就走。

皇上眼皮一跳,“宴兒!”

眼下鬱王已經沒了,如果鬱宴再走,這朝堂還不定要怎麼亂。

鬱宴充耳不聞,大步流星朝外走。

皇上眼見他當真是傷心透了,“朕會徹查此事,給你和你王妃一個交代。”

鬱宴頓足回頭,抬手指了心柔郡主,“陛下還要怎麼查?事情難道不是明擺著?這個女人想嫁我想瘋了,我不娶她她就要對我的王妃動手,這還需要怎麼查?”

心柔沒料到鬱宴會這麼說,頓時眼淚滾下拼命搖頭,委屈又可憐,“我不是,我沒有。”

鬱宴只盯著皇上。

皇上皺眉。

心柔是什麼身份他一清二楚,要處置不是不行,但處置的輕了鬱宴不會滿意,處置的重了......

思緒一頓,皇上忽的想到剛剛不久前他被鬱宴一個眼神嚇得兩腿發軟的樣子,皺了一下眉,再看鬱宴,眼底神色便變得狠厲冷漠起來,“宴兒這是覺得委屈了?”

他這麼說,鬱宴就聽得出來,皇上這是不會讓步。

鬱宴冷笑一聲,頭也不會朝外走了。

皇上衝著鬱宴的背影道:“你若是走出這道門,朕便褫奪了你安博王的王位,從此以後,你什麼都不是!”

“悉聽尊便!”

撂下四個字,鬱宴抬腳跨出門檻,身影消失在門外。

皇上不信鬱宴什麼都不想要,不信鬱宴什麼野心都沒有。

鬱宴若是當真什麼野心都沒有,就不會和鬱王鬥那麼多年,最終鬱王死了他還好好活著。

呵!

真以為朕離不開你?

想要要挾朕?

天真!

心頭冷哼怒罵一湧而過,皇上轉頭看向太后。

當時太后叫顧珞進宮到底什麼目的,皇上一清二楚,就因為清楚,所以才用下棋拖住了鬱宴。

只要顧珞能把心柔帶回安博王府,那他就能把之前挑好的四人也送進去。

結果誰能想到會鬧出這種事。

“這火,是怎麼回事?”皇上一字一頓的問太后。

迎上皇上怒目逼視,太后心頭憤懣,“皇上連哀家都不信?哀家是想讓宴兒娶了心柔,但還沒有蠢到要在自己的寢宮殺人的地步,更何況還放了這麼大的火!”

皇上挑眉,“火不會莫名其妙自己燃起來,更何況,火能自己燃起來,難道爆炸也能自己炸了?”

正說著,忽然有小內侍從外面跌跌撞撞奔進來。

“陛下,京兆尹大人求見,說是就在一刻鐘前,京都東西兩方,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燃火,燃火......”

內侍總管立刻呵斥道:“喘勻了氣好生回稟。”

小內侍張著嘴像條死魚似的喘了半天,“燃火的地方,東面是御用馬廄,西面是御用牛棚。”

不等小內侍話音落下,皇上踉蹌朝後退了半步,要不是內侍總管趕緊扶了一把,他險些朝後栽去。

“你說哪?”

“東面是御用馬廄,西面是御用牛棚。”小內侍重複。

皇上的臉色,在火光下煞白。

那馬廄,是前太子的別院。

那牛棚,是前太子妃的孃家宅子。

前太子死後,他特意將這兩處改為馬廄牛棚,為的就是死死的壓住前太子,讓他永世牛馬不如。

好好的,這兩處怎麼會著火?

內侍總管覷著皇上的面色看了一眼,朝那小內侍道:“到底怎麼著的火?”

小內侍一問三不知,只能頂著滿頭冷汗說:“京兆尹大人就在外面。”

內侍總管立刻道:“那還不快請!”

須臾。

京兆尹垂首立在皇上跟前,“臣去檢視了,這兩處的火,是同時燃起來的,並且在馬廄和牛棚......”

說著,京兆尹忽的話音一頓,神色詭異的看著皇上身後,太后寢宮正殿的牆壁,然後哆哆嗦嗦抬手一指。

“都有這樣的黑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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