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沒瞞著顧珞,兵書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顧珞聽得瞠目結舌。

“裕太妃?她......我聽趙爽說,她是先太子,你父王的養母,怎麼她住的地方和蹴鞠院通著密道?蹴鞠院不是當今陛下為自己專門養的打手嗎?”

震驚之下,顧珞眼睛瞪得圓圓的,水煮魚麻辣,她嘴唇豔紅,鬱宴在書院的時候就想親人,但礙著在外面不好意思,現在屋裡只剩下他倆,哪裡還忍得住。

身子向前湊了一點,“想知道?”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顧珞還當是怕被人偷聽,跟著也有點緊張的縮了一下脖子小雞啄米點點頭,同樣壓低了聲音,“方便說嗎?”

鬱宴忍著笑,“方便是方便,就是一點......”

顧珞看著他,“什麼?”

“讓我親一下。”

顧珞:......

下巴一閃,差點人杵了桌子底下去。

一言難盡後退開,皺著眼角看著鬱宴。

你親就親,還要打個報告怎麼滴?

鬱宴滿目期待,眼底帶著笑意,任由她看,大有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讓顧珞不免就想起那天的:我躺平,你隨意。

這能忍?

乾脆利索,顧珞嗖的起身,朝著鬱宴毫不拖泥帶水的就上前親過去。

嘴唇壓實,就在顧珞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鬱宴忽的一把抓了她的肩膀將她原地摁開。

顧珞一臉震驚看著鬱宴。

鬱宴同樣一臉震驚看著顧珞,難以置信的道:“你剛剛,竟然要,動舌?”

顧珞:......尼瑪!

“不動舌那叫親一下?”顧珞問他。

鬱宴眼中面上震驚還厚重的沒有退散,壓著聲音幾乎用氣音咬牙切齒,“這裡是酒樓,不是家裡。”

顧珞:......

“所以?”

鬱宴磨牙道:“所以什麼?你還挺有理?你和我在酒樓親,還動舌,那成了什麼!”

顧珞一頭霧水看著裹了莫名其妙怒火的鬱宴,“什麼成了什麼!”

鬱宴就道:“什麼人才在酒樓與男子胡鬧,還動舌!你是我的王妃!”

顧珞:......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是你說要親一下的。”

鬱宴捏她的臉蛋,“我說親一下,我是你的夫君,我可以親你一下,而且我也只是親一下你的嘴唇,又不會在這種地方輕薄你。

你在家裡對我怎麼樣都行,在外面,怎麼能......怎麼能主動動舌。”

顧珞讓他教育懵了。

“那在外面,你就能主動動舌?”

鬱宴斷然道:“當然不行,你又不是什麼小妾!”

顧珞:......

她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了。

她是鬱宴的王妃,是正妻,正妻就該有正妻的尊重,所以在家裡兩人關上門怎麼胡鬧都行,但不能在外面失了身份。

哪怕這外面只有他倆也不行。

感受到鬱宴這個古人對她的尊重和愛護,身為現代人的顧珞忽然有點鼻子發酸,伸手揉了一把鬱宴的發頂,“嗯,記住了,不動舌。”

鬱宴看著顧珞,沉默了片刻,補充一句,“在家還是要動。”

顧珞:......

噗的就笑出來,眼角帶了一點淚,“傻狗!”

鬱宴捏了顧珞一根手指放到嘴裡輕輕咬了一下,“你的狗。”

顧珞有點想笑。

他們這一家子到底什麼毛病。

全員當狗!

大寶二寶三寶:......給狗一條活路吧,求求了,別捲了,你們當蛇不好嗎!

小青:滾尼瑪!

兩人親了一個沒有動舌的親吻,繼續剛剛的話題。

“裕太妃,其實我不太熟悉,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蕭嘉遠長興他們,也就是你知道,現在皇上都以為我是他的奸生子呢!

裕太妃那裡,先前我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她從未主動和我接觸過,後來我知道了,我更不敢主動接觸她。”

鬱宴不敢接觸裕太妃,是怕連累她。

但心裡其實是惦記的吧,而且小鬱宴最初得知自己的身世時,對著那位養過先太子的裕太妃,是什麼感情呢。

可裕太妃從未接觸過鬱宴是為什麼?

是對事情全盤不知情?還是什麼?

還有上次欣貴人的事,裕太妃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衝了過來?

“已經讓人去查了,陳年舊事,就算是翻查出來,不過就是又多了一些陰曹裡的東西被曝在太陽下而已。”

說起這個,鬱宴聲音是清冷的。

那種清冷,帶著一種孑然一人的孤寂,讓顧珞心裡心疼他。

既然裕太妃這個話題沒有更多的展開,更不會影響鬱宴現在的腳步,顧珞不想鬱宴沉溺在這種情緒裡,換了話題,“那你說,安平伯府那老太太,臨終前說的那些,到底什麼意思呢?總不至於就是為了挑唆咱倆專門編個瞎話吧。”

鬱宴喝了一口魚湯,“你是怎麼想?”

顧珞就道:“老太太應該就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母親當命根子一樣守著那匣子,就算她不知道那書的意義也知道東西貴重無比。

她那時候,活的不人不鬼還被顧老二又糟踐了一次懷了珩兒,說實話,她懷珩兒的時候並不高興,但她一直熬著日子直到生產大出血撒手人寰。

你說......她會不會其實是在等什麼人?等那個來拿那匣子的人?

不然,她一個人守著這匣子有什麼用?

她要真想做什麼,不是應該想辦法離開安平伯府嗎?

她沒有過一次要逃走的意思,起碼我的記憶裡沒有。”

鬱宴點頭,“我和蕭嘉遠也是這麼想,這匣子,只能是我母妃這邊的人交給她的,但當時太子府的人已經死絕了,所以,她等得是蕭家的人來?可蕭家那邊根本就沒覺得這東西能被帶出來。”

當年一場大火實在是燒的又快又狠。

顧珞看著鬱宴,雖然心疼,但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太子府並非後繼無人,起碼,當時太子妃娘娘知道,你活著出去了。”

鬱宴原本清冷的眼底倏然一怔。

皇上以為鬱宴是自己的兒子。

但太子妃應該是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情況下,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才和皇上發生了關係。

也就是說,當時那關係,一是皇上見色起意行了歹事,二是太子妃自己也謀劃了。

她為了給肚子裡的孩子掙一條活路,就只能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對自己。

顧珞摸摸鬱宴的臉,“所以,你更該好好活著,別糟踐自己和太子妃的一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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