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皇上和太后說話的時候,內室的門緊閉,因著內室隔音效果極好,皇上倒是不擔心那些話被張院使和六皇子聽見。

見長年來了,皇上便讓張院使退下。

也沒有出外屋,皇上身體著實有些虛軟無力,他乾脆靠在床榻上,“查的如何?”

長年立在門內一點,恭順但又面無表情的道:“原本守在御書房暗處的護衛,全都死了。”

皇上原本是靠著的,聞言騰的坐直起來,震驚的盯著長年,但轉瞬又覺得本該如此,若非死了,那些人怎麼會毫無反應,“怎,怎麼死的?”

長年道:“刀傷,基本都是一刀斃命,屍體是在御書房房樑上發現的,陛下要看一下嗎?”

皇上閉了閉眼,重新靠回去,擺了擺手,“你替朕去好生安葬了他們吧。”

長年應諾。

皇上心裡翻滾著怒火。

刀傷,一刀斃命,屍體在御書房房樑上發現的。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來了御書房,並且悄無聲息的了結了他的那些暗中護衛。

這人能是誰?

皇上腦子裡亂成一團,一會兒想到太后,一會兒想到太子,一會兒又想到端康王。

默了一瞬,皇上再睜眼,朝長年道:“這一次,你救駕有功,朕會賞你,想要什麼?”

長年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湧上一抹喜色,他看著皇上,眼底帶著亮,撲通跪下,“奴才當日跟著鬱王做事,後來被鬱小王爺活捉後,鬱小王爺以奴才家人性命做威脅,逼著奴才背叛鬱王替他做事。

可馮大人當街求助安博王妃的事,因為秦漠和馮大人的一點私交,奴才惹怒了鬱小王爺。

還,還望陛下能給奴才家人一個安穩。”

皇上將馮吉收為己用,自然對長年的情況也知道不少,不然今日也不會留下來用他。

此時聽他如此一說,皇上嘆了口氣,“如今太子作亂,禁軍中有不少人無法再留用,這個缺口有點大,你可願意留任禁軍?”

“奴才也能做禁軍?”長年人都傻眼了,憨厚的表情呆滯又亢奮。

皇上讓他這個反應取悅,“你救駕有功是明擺著的事,朕要封你誰也不會攔著,至於宴兒,以後你周旋於宴兒和朕之間,怕要費些心思,能做好嗎?”

這話幾乎等於說的直白。

皇上既要用他做禁軍,但又要讓他和鬱宴保持來往。

長年立刻道:“奴才萬死不辭。”

皇上笑道:“該稱臣了。”

長年緊咬著牙冠,眼淚簌簌的滾了下來。

“好了,先去安葬那些人吧,你任命的聖旨稍後會直接發到安博王府去。”

“臣謝陛下隆恩,臣必定萬死不辭保護皇上安危,只要臣在,絕不會讓今日這種事再發生!”

長年說的鏗鏘有力,皇上聽得心滿意足。

內侍總管的小徒弟從內務府弄來了兩輛寬敞的板車,長年並著幾個小內侍將那八九具屍體如數搬上了板車。

如今長年是禁軍了,小內侍恭敬的問他,“大人,怎麼拉出去?”

“我和另外一位禁軍兄弟一人一輛車先人力拉出去,出了宮,外面有馬。”長年說著看向旁邊站著的一位禁軍。

小內侍朝那禁軍瞥了一眼。

一眼掃過去,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眼熟,但好像在禁軍的隊伍裡又不曾見過這人。

小內侍沒敢多言,之前他師傅內侍總管就交代他一些話,他記著清楚的呢。

“行,那您路上注意安全,奴才就不送了,我師父還沒醒,陛下這邊我還得伺候著。”

長年應了一聲,招呼那禁軍,兩人一人一輛板車,拉著出發。

等出了宮,宮門口一早有兩匹馬備著,都是結實有力一看就能跑的勁馬,馬兒套了車,兩輛馬車朝著城外飛馳而去。

“媽的,可是要憋死老子了!殺人放火都沒有裝死難受!”

等馬車出了城,到了林子深處,馬車裡的屍體七七八八的坐了起來,其中一人抹了一把臉,伸著懶腰嗷的叫喚了一嗓子。

其他人跟著就鬨笑起來。

“這誰能想到,咱們跟著小王爺殺人放火不算,還得裝死,當時在御書房,我差點沒一個屁暴露了,都怪趙軍,昨天晚上非得吃悶豆飯,吃悶豆飯不算,還要吃酸蘿蔔,這給我肚子裡難受的。”

“你特麼當時要真敢放出那個皮,老子幾個得把你打成屁!”

又是一陣鬨笑。

他們幾個,正是當時衝到御書房假扮太子的人羞辱皇上的那幾個。

後來長年帶著人來救駕,一場混戰開始,這幾個人就“不敵”對方,全部“戰死”。

死了總要處理屍體。

所以長年當時一把從桌案後倒拔蔥的把皇上拔走,直接送到了御書房外面的院子裡。

皇上在院子裡魂不附體,御書房裡,聽得刀劍相撞,但實際上是偷樑換柱。

被扔在地上的當做亂黨逆賊的屍體,全都是皇上之前在御書房的護衛,而他們幾個則扮成皇上的護衛飛到了房樑上裝死。

皇上憤怒之下,必定不會一一檢查那些屍體,直接讓宮裡的人處理了。

所謂處理,不過就是拉到冷宮偏院,挖個坑,撒上石灰埋了。

至於他們,長年特意挑了皇上被太后氣的半死的時候來回稟,皇上自然也無心檢視什麼,直接就讓安葬。

長年架著馬車將車停在林中一處,笑著下車,“你們自己刨坑吧,給自己挖個埋屍洞,趕緊弄完咱們還有下一個任務。”

這些人鬨笑著從馬車上下來。

“蕭三公子的意思是,一個時辰之後,務必將謠言在京都拱起來,以最猛烈的方式傳到皇上耳中。”

長年唯恐事情辦不好,碎碎叨唸。

那幾個人一邊挖坑一邊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裡趕緊回宮做你的禁軍去吧,謠言的事我們肯定辦的妥妥的。”

長年笑了一下,與那個和他同路來的禁軍上了馬車,折返回去。

宮裡,皇上召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商議太子處決一事。

小內侍立在皇上身後,時不時給皇上添茶。

內侍總管之前囑咐過,皇上身體不好,不要多喝茶,要多喝雪梨湯。

小內侍盡職盡責全都記著。

一盞雪梨湯添好,小內侍退後,腦子裡還在琢磨今兒那個禁軍。

忽的,他眼睛一瞪。

他想起來了。

那個禁軍......那不是刑部尚書府上的......大公子?

小內侍倏地看向立在桌案前的刑部尚書,一時間差點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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