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西北正在鬧災荒,那邊不太平,二來,乾州這個地界......”

蕭嘉遠說著話,手指在乾州的位置點了點。

“這裡是咱們和南詔國的交界處,這地方歷來是最亂的,龍魚混雜不說,江湖勢力,地方官勢力,商會勢力,還有在這裡來往生意的南詔人勢力,幾股勢力匯在一起,錯綜複雜,年年朝廷往那邊派特使,年年要麼特使橫死要麼和乾州沆瀣一氣,如果要定封地,皇上十有八九會定在這裡。”

顧珞瞧著地圖上乾州的位置,“他是想用乾州的局勢拖住王爺,讓王爺自保無暇無心朝廷動向,無力生出反心?可乾州既然這麼亂,他又想得一個善待先太子遺孤的美名,又怎麼敢明目張膽把王爺送到乾州?”

蕭嘉遠冷笑一聲,道:“前太子驍勇善戰,曾經和南詔對陣,前太子在乾州駐紮過,不過一個藉口,他大可以胡編亂造說著地界是前太子的心願之地或者別的什麼,不過,若真是挑了這個地方,咱們也不至於就真的無路可走。”

乾州不光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還有鬱宴這些年悉心培植的勢力。

要不然,這些年鬱宴瘋了似的扣扣搜搜見錢就搶呢!

以前為了搶錢,還和人家顧珞五五分賬雲海居那點收益,臉都不要了。

“嫂嫂,嫂嫂你快來看!快來看!快來看!”

正說話,鬱歡一陣喊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春天穿著夾衣,她跑了一頭的汗,兩個臉蛋紅撲撲的,額上碎髮貼在腦門,扶著門框大喘氣,“嫂嫂,可了不得,你快去看顧珩幹了啥,他改裝的馬車真的一點都不顛!”

鬱歡亮晶晶的眼睛冒著光,朝顧珞招呼。

和蕭嘉遠這邊的事情基本商議完了,之後如何,就等宮裡那邊的動靜了。

顧珞牽了鬱歡去找顧珩,蕭嘉遠拖著一身散漫的懶骨跟在後面。

安博王府的後院,鬱宴改造了一個小的跑馬場,他們過去的時候,長樂正駕著一輛寬大的馬車在跑馬場疾馳。

“停下來停下來,讓我嫂嫂坐上去感受一下!”

鬱歡亢奮的不行,把顧珞帶到位置,就撒丫子朝馬車那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

顧珩怕她撞著,趕緊追過去一把將她摁住,“你跑什麼,那馬一下停不住你幾個腦袋經得住它踢,老實站在這裡,就算不被馬踢,你知道吸一口灰塵多容易猝死嗎?”

堂堂小郡主,遭了一頓訓斥也不惱,笑嘻嘻任由顧珩牽著手,眼睛都快笑沒了,“我還想坐馬車。”

顧珩嗯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紅旗,朝著長樂那邊揮了揮,不過片刻,長樂架著馬車速度減緩,逐漸停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停到顧珩跟前。

坐在馬車上,長樂臉上眼底都是亢奮,一點不比鬱歡少,“不錯,加快了速度也不覺得車身顛簸,等會石頭子來了,再撒點石頭子試試。”

蕭嘉遠看的一頭霧水,“你們搞什麼呢?”

顧珞一早聽鬱歡嘀咕,說顧珩改裝馬車呢,垂眼朝車軲轆看,原本的木頭車軲轆外面包了一層獸皮。

“這獸皮經得住這麼磨?”顧珞蹲身在車軲轆上摸了摸,一捏,那獸皮裡面竟然有點軟。

顧珩笑道:“獸皮貼著軲轆肯定是經不住磨,不過這獸皮被油泡過,耐磨度提高了不少,裡面還填充了點竹條,竹條也是被油泡過的,耐用,車軲轆一滾,地面擠壓不至於直接把獸皮擠壓到車軲轆的木頭上,有個緩衝作用。”

蕭嘉遠聽得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覺得顧珩能幹。

豎了個大拇指就道:“有了這個就能不顛了?”

顧珩指了車底,“裡面加了東西,最起作用的還是那個。”

蕭嘉遠彎腰探頭過去看,顧珞也順著顧珩指的位置看過去。

好傢伙!

這不就是在車底軸承的位置加了兩個彈簧麼!

用黑鐵繞成的彈簧,粗細大概有大拇指那麼粗,固定在軸承上,馬車顛簸,彈簧彈動,自然就減緩了車廂對地面震動的感應。

顧珞起身,一臉一言難盡的看向她弟,“彈簧?”

顧珩仰著小臉,一臉單純無辜,“姐,啥是彈簧?你在說啥?”

顧珞挑眉看他,“不知道啥是彈簧,你這東西從哪來的?”

蕭嘉遠研究完彈簧,從車底下鑽出來,拍拍身上的灰,沒等顧珩開口呢就道:“這是從連弩上找到的啟發吧,連弩上就裝了這種簧,只不過比這個細小很多,能減緩連弩發射時對弓箭手的後挫撞擊。”

顧珩立刻就道:“沒錯,是這樣。”

笑的一臉狡黠,說完,還十分嘚瑟的朝顧珞道:“姐姐,什麼是彈簧?你從哪聽來的這個名字啊,好奇怪喔~”

顧珞:......

又是懷疑弟弟穿越但沒有證據的一天。

說話間,府裡兩個小廝用獨輪車推了一車石頭子過來,石頭子大小不一,小的拇指那麼大,大的足有蕭嘉遠拳頭那麼大,在顧珩的指揮下,小廝將一車的石頭子灑在了跑馬場上。

“嫂嫂,走,咱們上車試試,可有意思了,馬車跑起來的時候,馬車一顛一顛一點都不撞屁股,反而一顫一顫的特別有意思。”

鬱歡對顧珩的崇拜簡直超越了她哥,迷得不行。

顧珞揉了一把鬱歡的小腦袋,跟著上車。

那邊顧珩撒好石頭,從懷裡有掏出一隻綠色的旗子,對著長樂一揮,長樂得令,駕車開拔,專往有石頭的地方走,速度時快時慢的操控著。

雖然沒有現代車輛舒服,但是馬車裡鋪了厚厚的褥子,再加上顧珩的減震裝置,果然馬車跑起來的時候,車廂裡面一顫一顫就跟現代遊樂場裡的跳袋鼠似的。

難怪鬱歡這麼激動。

哪個孩子不喜歡遊樂場呢。

“現在只改裝了這麼一輛車,主要是這種黑鐵外面賣的不多,我找了好幾個鐵匠鋪才湊齊這麼兩根,不過,好在這車足夠大,需要坐車的人也不多。”

鬱宴府裡沒有什麼女眷。

坐馬車的,也就是顧珞,鬱歡,顧珩,外加一個常年照顧鬱歡的嬤嬤。

說起這個,蕭嘉遠臉上的笑容明顯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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